了她的皮,打掉她的狗牙!”
没一会儿,老太太也挎着菜篮子回来了,一路骂骂咧咧着进来,“死不要脸的,背后编排我孙女,就不怕天打雷劈生孩子没屁.眼!”
杜淼淼:“……”
敢情自己才是导.火.索啊。
小声问:“nai怎么啦?怎么你跟妈妈都不开心?”
“咳别提了,也不知道是哪个长舌妇,说咱们扒拉着顾家不放,妄想攀高枝呢,我可去他妈的,满嘴喷粪!”
刘玉珍重重地咳了一声,“妈去做饭吧,我跟孩子说。”
老太太可不乐意,“我说咋啦,那些嘴里生蛆的,还说淼淼挺个大肚子逼着顾武娶她呢……哎哟,我这老脸真是臊得……这种不要脸的话也能编出来,咱们是刨她家祖坟了还是咋地?”
杜淼淼一愣,“等等,到底怎么回事?”
原来,打今儿中午开始,刘玉珍在外头开铺子,门前来往几个长舌妇总对她指指点点,后来一问才知道,县里都在传淼淼攀高枝的事儿。
顾武这么个黄金单身汉,钻石王老五,多少有闺女的人家眼巴巴盯着呢。忽然中午传出谣言,说军区大院后门新搬去那家暴发户,闺女攀上顾武了,还挺着个大肚子上门求名分。
这也就罢了,只要淼淼在人前露个面,这种无稽之谈自然不攻自破。可更过分的是,居然有人说淼淼以前男女关系混乱,在学校里不学好,名副其实的漂汤油。
所谓“漂汤油”,是本地土话。形容女子轻.浮浪.荡,依附男人混吃混喝,用在未婚女子身上是极大的侮辱。
刘玉珍气得头皮发麻,老太太则火冒三丈,一路走一路骂,把长舌妇的祖宗十八代们问候遍了。
可谣言这东西,没听说还好,一听说总觉着走哪儿都有人指指点点,追又追究不出来到底从谁嘴里传出来的。
婆媳俩平时在县里也有点人脉,可这种事大家都只想看热闹,能帮上忙的屈指可数。
杜淼淼叹口气,“nai,妈,你们别气了,担心气坏身子不值当。”她轻轻的把书放下,“人爱说就让她们说去,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老太太在她脸颊上掐了一把,“傻囡,你不懂,这种事要任由她们乱传,你以后的名声咋办?还怎么找好人家?”
淼淼刚想说她也不图好人家,忽然灵机一动,昨儿才提亲,今儿就闹得全县皆知,顾武这样的“好人家”,怕是多少人觊觎着呢!
“妈,昨儿你们说这事时有没有其他人在场?”
刘玉珍反应过来,“没。”略一思索,“我们自家人也不会往外说。”
老太太连忙拍胸脯保证,“乖囡放心,你nai虽然嘴上没个把门的,可知道啥该说啥不该说。”这种八字没一撇的事不可能说出去。
而爸爸爷爷那更是老狐狸,名副其实的拉链嘴。
横竖这事只有顾家和杜家知道,连杜红梅都不知道,哪家走露的消息已经很明显了。
“听说昨晚那位回来了。”老太太指指前院。
刘玉珍气得直喘气,知道是顾太太作的妖,愈发气不打一处来,“还好咱没同意,要真成了她儿媳妇,还不得作死你?老不正经,几十岁的人了打扮得妖里妖气,没个正经样……”
实在是气急了,越骂越难听,管她太太还是夫人。
杜淼淼却觉着古怪,以顾太太那么清高的为人,应该不屑于传播谣言,她的身份和地位,犯不着这么“亲力亲为”。刘玉珍能接触到的长舌妇层次,跟顾家简直云泥之别,不可能是她作的。
况且,这么快的速度,比瘟疫还散发得快,似乎是酝酿已久?
更像是有备而来。
目标直接对准她杜淼淼,而不是整个杜家,不是爸爸,很明显就是要置她于死地。
这么大的仇,她只想到一个人。
在书里,女配不就是被她搞死的?
☆、068
对所有女人来说, 抢男人之仇,永远不共戴天。即使那只是个渣男, 也值得林淼淼记恨一辈子。
哦不,她已经重生了,是两辈子。
杜淼淼冷笑一声,没想到自己千防万防, 还是暗箭难防。
“nai,妈, 你们放心吧,我知道了。”
“知道啥?你这几天哪儿也别去,就在家里避避风头,这些黑心肝烂肺的, 我要再听见准撕了她们破嘴!”老太太心疼不已,捏捏她rou乎乎的小手, “乖囡听话啊。”
刘玉珍也劝道:“丫头放心, 有妈在, 一定找出背后嚼舌根的,有的是办法对付。听你nai的, 这几天就在家里看看书,或者我让你四哥请假回来, 陪你出去散散心,放心,咱家不差钱啊。”
杜淼淼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