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的话,我压根就没法站在你的寝殿里和你说这些。你说没有心动,那是因为你早就把自己的心门关上了。齐月盈,你到底在怕什么?我又没有逼你嫁给我,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而已,你为什么非要把我关在心门之外?我做过什么伤害你的事,让你不敢爱上我吗?”
齐月盈垂眸,一滴泪不由自主的划过脸颊,“我不会爱上任何人,我只爱我自己。”
元冽:“那刚好啊!英雄所见略同,我也爱你,我们爱着同一个人,没有任何矛盾的地方啊!只要你接受我对你的爱好不好?你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不用回应我,我只求你别推开我,别抗拒我,好不好?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是想和我最爱的人在一起,我们之间没有任何阻拦,你到底在怕什么?”
“你堂堂一个西域汗王,有国不回,留在大周,与我一个孀居太后厮混,你想史书上怎么写你?你不要自己的名声了吗?”
“不要!”他冲过去一把将她抱在怀中,抱得紧紧的,“我只要你,有了你,我还要名声干什么?再说,两情相悦那能叫厮混吗?你会不会说话用词?那叫相守!看来改天我得好好教导一下你的学问了,这么多年你非但没长进,反而还越活越回去了。”
齐月盈任由他抱着,真是觉得心力交瘁,连推开他的力气都没了,“元冽,我们不合适的。你有大好的人生,你完全可以去娶妻生子,去成就一代伟业,你不要把时间感情浪费在我身上了。我早就嫁过人了,我配不上你。”
“你要是配不上我,这天底下就没有能配的上我的人了。圆圆,人生其实很短的,我们已经错过了那么多年,我不想再错过了。我是真的爱你,爱了太久太久,我从一开始就想和你在一起,相知相守,白头偕老。虽然命运让我们兜了一大圈,但是我现在终究还是又能抱到你了。我知道你或许有你的顾虑,你怕别人说闲话吗?那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不会让任何人说闲话,无论民间还是朝堂,若有一人敢对你我议论只言片语,我必提头来见!”
当然,他提的肯定是乱嚼舌根的人的头,他不会提自己的头,但这就不用说的那么明白了,咳咳......
齐月盈闭了闭眼睛,脑子已经一片空白了,她说不过他,耗不过她,她想认输了,“元冽,我累了。改天再说吧,我现在真是心力交瘁。”
就要趁她心力交瘁的时候乘胜追击啊!
难道要等她头脑清醒冷静的时候再有条有理的拒他于千里之外吗?
于是他稍微松开了抱着她的手,用另一只手疼惜的抚上她的脸颊,“累就不要想了,听我的好不好?我会把所有事都替你做好,你不用想前因后果,你也不用管别人会不会说闲话,有我在,你可以像以前一样过的无忧无虑自由自在,我会比伯爷更宠你,我想你开心快乐的活着。我这么努力建功立业,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可以取代伯爷,替你撑起头顶的那片天啊。你不信别人,难道你还不信我吗?从小到大,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什么时候对你失过信?嗯?你说啊,有没有?”
齐月盈一边无力的叹息,一边摇头,“没有,你从来都说到做到。”
“那你相信我是真的爱你吗?”
她不想说话,他便低头又在她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说话,不说我还亲你。”
“信。”她有气无力的说。
“那就彻底把所有问题就交给我处理好不好?你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不用管,只要你不推开我,不讨厌我就好,行不行?”
这就是他图穷匕见的最后一击了,只要她点了这个头,以后就再也别想拒绝他了。
齐月盈:“......”
他低头,作势又要吻她,她赶忙想开口拒绝,可是他却刚好趁着这个机会趁虚而入......
良久,当他放开她的时候,她已经头脑昏沉,气息不稳了,如果不是他抱着她,她甚至怀疑自己还能不能站的稳。
“行不行?”他伏在她的耳边,声音低哑又温柔的诱/哄。
齐月盈都忘了他之前问的什么了,只是晕晕乎乎的就点了头,“行......”
元冽终于心满意足,他一把抱起手脚发软的她,把她安置在床/榻/上,还亲手给她拆去了头上的珠翠钗环,又替她把发髻散开,“累了吧,那就好好睡吧。睡醒了,一切就都好了。”
睡醒了,再想反悔就来不及了。
他心里得意的狂喜,可是却不敢在她面前露出一丝半毫。他要进退有度,不能把她逼的太紧。
刚刚他已经迈进了一大步,现在,他要往回退个小半步,这样才能彻底麻痹她的警觉。
齐月盈真是太累了,应付元冽一个,比处理十倍的国事还要累,偏偏她还舍不得真的用强硬的手段拒他伤他,生怕他一个受不住就变得支离破碎。
两相纠结之下,就是她畏首畏尾,反而让他乘胜追击了。
她听话的闭上了眼,很快就睡着了。但愿她醒来的时候,这些烦恼都已经消失不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