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被管事罚了,手上背上已经布满了鞭痕。
等她稍微熟练了一些,下一个礼仪又变成了跪身礼,惩罚也就变成了罚跪,她每次跪完,膝盖都是青紫一片,走路都是一步一步挪动,半天才能回自己的屋子。
于是赵嘉禾学会了自己偷偷地练好第二日的教程,以防管事责骂。日复一日,她成为了整个院子礼仪最好的孩子,管事对她也和蔼了许多。盛夏一过,农家的庄稼要收的时候,他们这一批人都要送往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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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管事推开她的屋子,对她说:“听说你是稻花村的?今日我要去那里办些事,你要不要回家看看?”
赵嘉禾一愣,继而喜上眉梢,点点头,再次坐上了回去的驴车,然而这次回去的心情截然不同。
赵嘉禾推开篱笆门,高兴地喊了一声“阿姐”,可是房子里无人应声,赵嘉树怯怯地站在窗户旁,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她。
她尽量柔声道:“阿树,三姐呢?”
没想到赵嘉树惊慌的像兔子一样跑开了,留下一句,“我不知道!”
赵嘉禾心沉下去,忽然有股不详的预感,果然,她们住的屋子里堆满了杂物,赵嘉叶的床铺已经不在了。
她愤怒的冲到主屋,一把推开房门,响声震的屋里的人一个激灵,才一个月不见,刘氏就长胖了许多,气色红润,以前枯黄的头发也养的乌黑发亮,她看到赵嘉禾气势汹汹的进来,眼神闪躲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回来了?”
赵嘉禾开门见山,“我阿姐呢?”
“她出门去了。”
“何时回来?”赵嘉禾追问。
“明日吧。”刘氏轻声道。
“那我就在这等到明日!”
刘氏没想到她居然如此坚持,改口道,“她明日不回来,要十多天才回来!”
赵嘉禾目光像是带了针,刺人的紧,刘氏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三姐死了!”旁边忽然响起一声稚嫩的声音,却无异于一道惊雷劈在她脑袋里,她只觉得耳边嗡鸣阵阵,周边的声音听不真切。
她猛然转头,死死盯着他,“你骗我!”
赵嘉树从来没见过这么凶戾的赵嘉禾,一下子被吓的哭出声来。刘氏看到了,急忙心疼的抱起他,低声哄道,“乖宝啊,别哭别哭!”转头骂道,“死丫头,你吼什么吼,吓到你弟弟了!当初是你要去报官的,三丫头是你害死的!”
“你如果不去报官,那瘸子肯定不会愤怒到心生歹意,想要生米煮成熟饭!你三姐也不会屈辱的投河自尽!”
赵嘉禾脸上的血色尽褪,眼里满是茫然,三姐……投河自尽?
她往后跌了几步,勉力靠在墙上,她听到自己苦涩的声音,沙哑如破铜,“三姐的墓在哪?”
她要去看看她,她要去她面前惭悔,刘氏没有说错,是她害了她……
“河水很急,没捞着。”
赵嘉禾没想到,她居然连阿姐的墓碑都看不到……
“阿姐!”
宋砚霎时睁开眼睛,发现赵嘉禾正泪眼朦胧地盯着床帐,愣愣地落着泪。
他惊喜道,“你醒了?”
赵嘉禾转头,模糊的看见宋砚的脸,他好似憔悴了好多,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渣,一双眼睛却亮的惊人。
她还有些懵,刚才她好像做了个很长的梦,随即她失落下来,不算是梦,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阿姐确实是被她害死的。
“殿下,你怎么在这里?”她注意到床边的宋砚,疑惑问道,只是一出声,她就发现自己的嗓子像是被火灼烧过一般,干涩的难受。宋砚体贴的将一杯温水放在她跟前,她受宠若惊的接过,小口小口的喝完了,温水入/喉,稍稍缓解了哑意。
喝完水,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如今是躺在床上,她意识的最后,还停留在猎场的那场刺杀中。宋砚看出了她的疑惑,解释道:“三日前你中箭后,我连夜把大夫请过来帮你拔箭,你昏迷至今,此时才醒。”
三日?
她昏迷了这么久吗?想到自己的梦境,有些怅然若失,可是那总感觉是过了一辈子。
宋砚只知道她离魂之时,经常在梦中喊着“阿姐”,自是知道她心结便是她的姐姐,只是如今她已被父母卖/身入宫,过往的人和事也离她很远了。
门外忽然传来一道恭敬的声音:“殿下,晚膳已经备好,请移步用膳。”很是娇俏的女声。
赵嘉禾:???她昏迷的这几日发生了什么?
实在是不怪她如此惊诧,以往他们的膳食都是需要自己去厨房端的,倒是第一次有奴仆帮忙布好饭菜,恭恭敬敬地请宋砚去吃。她能确定,那真的是请,因为这种语气她再熟悉不过了,那明显是带着敬畏。
她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