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力的架着他往回走。
经过月亮门的时候,他的脚被绊了一下,身体瞬间往地上倒过去,赵嘉禾惊诧之下,连忙往他身下垫,以防他摔得狠了,到时候挨板子的是她。她闭着眼睛,等着宋砚砸下来,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却不料腰间忽然多了一双温热的大手,稳稳地扶着她。
她颤抖着眼睫,小心翼翼的睁开眼,发现宋砚一双眼睛明亮异常,里面丝毫没有醉意。
好啊!装醉骗她!
她的脑海里冒出这样的念头,却不知为何,她的嗓子像是被蜡给封住了,说不出话来,反倒心底细细密密的冒出一股酥麻感,像是要溺毙在他的怀抱里,明知道宋砚只是防止她摔倒才这样抱着她,可是赵嘉禾难免脸热心跳。
她手脚并用,急忙推开他,慌张的站在一旁,“谢,谢殿下……”
宋砚看她一张脸红的似血,看着像是刚才火上烤的兔子rou,快要烧起来了,捏捏眉心,压下喉间的笑意。
不知是不是今日吃了鹿rou喝了鹿血的缘故,他心窝隐隐发烫,那些埋在心底的爱恋,他冲动的想要告诉她。他顺势将她抵在月亮门上,手肘微弯,醇香的酒气洒在她的脸上,赵嘉禾被他的动作吓了一大跳,忐忑不已,这,这是喝醉了还,还是清醒的?别不是像宋钰一样认错了人吧?
她推了一下宋砚,发现他的身体像是铁铸一般,纹丝不动,她的力道就像是羽毛拂过一样,不疼,反倒麻痒一片。宋砚双眼含笑,低头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竟然觉得此刻的她,像是太子妃养的那只猫,肥嘟嘟的身子卡在假山上,却迷茫的想要找出口。
“殿下,奴才是小禾子!”她低声叫道,怕引来人,如果被人看到,那宋砚可是有嘴说不清了,她现在可是太监,如今宋砚正是皇上面前的红人,被有心人利用,在皇上面前乱说一通,那就糟了!
想到这,她更是慌了,急忙道:“殿下,奴才是赵嘉禾!小禾子!看清楚了!”边说,眼睛还一边四处张望,提防着附近的人。
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宋砚眼底划过一抹不悦,但是看赵嘉禾眼底的惶恐,还是放开了她,算了,还是别吓她了……
前院走来一个人,手里提着一盏宫灯,走路十分迅疾,匆匆忙忙就往后院而来,借着灯光,宋砚看清了来人的样貌,皇上身边的大太监,成安。
他路过月亮门的时候,看到了宋砚,他的眼睛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忽的亮起来。三步并作两步,慌张打了个辑,说话就像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
“殿下,皇上旧疾复发了,奴才听贵妃娘娘说,您认识一位神医,这才前来找您的!还请殿下尽快找来神医为皇上诊治!”成安脸色慌张,说话也是磕磕拌拌,眼里是无法掩饰的惊慌,看来所言不假。
赵嘉禾一惊,旧疾复发?怎么又是提前了?
她望向宋砚,发现他此刻脸色沉凝,“公公,我这就去把他接过来,前些日子神医刚好来找过我,此时他应该还在客栈。”
“奴才在这里叩谢殿下了!”成安也吓了一大跳,刚才皇上还好好的,喝了一杯茶之后就开始胸口疼,脸色苍白的倒在了床上。请了随行的太医,可是那些老家伙什么都诊断不出来,就说是旧疾复发,只能用药压制一番,可是荒郊野外的,那些珍稀的药材全在皇宫,哪里来得及送过来?
高贵妃也吓了一大跳,好在她还算镇静,告诉他让他来找宋砚,说是宋砚认识一个医术高明的大夫。
他也就死马当活马医了,急匆匆的来找七皇子,好在七皇子应承下来了,不然皇上如果真出些什么事儿,第一个死的就是他!
宋砚连忙从马厩里牵出一匹马,也顾不得其他,狠狠一扬马鞭,就绝尘而去。
谢清遥今日睡得好好的,又被宋砚从被窝里挖出来,他挣扎着不想起床,被宋砚拿茶水浇了一脸,冬日里茶水冰冷刺骨,谢清遥一下子就被冻醒,他刚想怒骂,宋砚一句话浇灭了他的火气。
“起来,皇上旧疾复发了!”
宋砚脸色沉凝,黑沉一片。谢清遥急忙开始穿衣服,“不是还有一个月吗?怎么会提前发作?谁做了手脚吗?”
宋砚摇摇头,他也不清楚,他曾经派谢清遥偷偷帮皇上诊过脉,知道他身患旧疾,命不久矣,可是照着谢清遥的诊断,复发的日期还在一个月之后,那个时候才是谢清遥出现的日子。如今这样一个变故,他们所有的计划都被打乱。
他们不得已只能提前所有的计划,可是谢清遥另一层身份还没有摆脱,到时候怕是匆忙更改计划,会导致太子的怀疑。
可是如今皇上发病,太子还没被废,宋砚的势力也还没完全掌握在手里,他们不可能放任皇上就这样驾崩了,不然太子登基,那就是宋砚的身死之日!
两人显然都想到了,皆脸色凝重的驾马狂奔。
成安在门口不安的踱步,七皇子怎么还没回来!到底请来的神医靠不靠谱?他的小命可是掌握在他们手上了!
赵嘉禾也忽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