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禾:???问她干什么?她是太监!
想了一下,无论是宫中的娘娘还是婢女,好像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备着胭脂。
她点点头,“是。”
宋砚满意地勾唇,脑海里已经在想着买一些什么胭脂送给她了,他细细打量眼前之人,她皮肤白皙,红唇如朱,不抹胭脂也是极好看的。
赵嘉禾总觉得他的眼神怪怪的,像是知道了她的身份,但不可能啊,他如果知道的话,肯定不会再留她了,更不会与她闲谈。
她复又掀开帘子往外看,发现宫门口跪了一地的人,遥遥望去,最前面的好像是宋铖。他一袭素衣,背脊上背着一捆荆条,方方正正的跪在那里。最前方皇上乘坐的那辆车驾缓缓停下,成安下了马车,恭恭敬敬的朝宋铖行礼。
宋砚凑过来,目光沉静,眼底却满是畅快,挑衅一般望向宋铖。
宋铖咬着牙,自然也看到了马车里的宋砚,宋钰与他说了,最近宋砚在父皇面前极度受宠,父皇甚至在冬猎期间将那把黄金弓赐予他!而且,宋砚不知道在哪里找来了一个大夫,治好了父皇的顽疾。
“太子殿下,您这是干什么?”成安站在一旁,打算扶起他来。宋铖推开他的手,重重的磕了一个头,“父皇,儿臣思过一个月,如今知错了,儿臣日后必定严于律己,谨言慎行,万不能丢了皇家的脸面。”
皇上斜躺在马车上,看到他将头都磕红了,到底是自己亲手培养了多年的儿子,他咳了声,抬手示意他起来,“既然知错了,那就回去吧,好好准备婚礼,到时候迎娶谢家小姐。”
说完,摆摆手,“朕乏了,你退下吧!”
他疲倦的闭上了眼,成安将太子扶起来,马车缓缓驶入宫城,宋砚坐在马车里,俯视宋铖,嘴角勾了勾。宋铖简直想要撕烂他的脸,伪善!随即他看到了马车里的赵嘉禾,如今这么久过去了,他怎么还会不清楚,他妈的这个太监是个骗子,表面上装作是他的细作,实际上早就背后投靠了宋砚,所以每次告诉他的都是假消息!
他咬牙切齿的模样让赵嘉禾很是惊慌,她瑟缩着身子躲到了马车角落,避开了宋铖的目光。完了,暴露了!宋铖肯定知道她以前说的话都是假的了!
她惊慌失措的看向宋砚,怎么办?宋铖一定会将这件事告诉宋砚的,无论她有没有做对不起宋砚的事,按照宋砚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性子,宋砚怎么会容忍身边有这种别有异心的人?
宋砚眼神一暗,她还有事情瞒着他?
看着他们两个人“眉目传情”,宋砚冷笑一声,将车帘放下。
宋铖:……
赵嘉禾决定,先发制人,自己坦白,总比宋铖告诉他好一些。
“殿下,奴才,奴才有件事想要禀告您……”赵嘉禾跪在地上,把头紧紧贴在木板上,语气颤抖,“奴才,奴才来宁康宫之前,太子曾让奴才监视您的一举一动,如果有异样就要前去东宫汇报……”
说完,悄悄看了一眼宋砚的脸色,发现他并没有很大的反应,继续说,“奴才忠心耿耿,丝毫没有泄露您的秘密,奴才发誓,如果泄露了,就天打雷……”
“好了!起来吧,一些小事罢了……”宋砚忽然出口打断她的话,从宋铖的反应来看,怕是不知道赵嘉禾刚来宁康宫就反水了吧,那就是说,赵嘉禾从头到尾都是他宋砚的人!想到这,他愉悦地勾了勾唇角。
赵嘉禾一愣,嗯?没有责怪她?就这样轻描淡写的揭过去了?
她眨眨眼,有些回不过神来,宋砚这么好说话?
“除了这件事,你可还有别的事瞒着我?”宋砚低头看着她,语气轻柔的问道。
赵嘉禾看宋砚的神色忽然温柔下来,急忙摇头,既然这件事揭过去了,那她就没有别的亏心事了!
宋砚:装!还在装!
他收起脸上的笑意,冷冷的端起茶喝了一口,勉强压下心底的怒气。赵嘉禾也不知道,刚才还好好的宋砚,怎么一下子脸就Yin沉下来了。只是宋砚知道她以前是太子那边的细作,也没有赐死她,这一关过了,那她小命就不用再担心了。早知道宋砚这么好说话,那她以前的那些担心都是杞人忧天啊!
她跪坐在地上,低垂着脑袋,很是懊恼。宋砚如今还不愿理她,既然他对她这样宽容,那她就应该趁此机会,将身份表明。她如今隐瞒,就是不信任他!
两人心底皆有心事,相顾无言,皇上回到了寝宫,谢清遥留下来侍驾,宋砚带着赵嘉禾回到了宁康宫。
长长的宫墙下,两人一前一后回到了宁康宫。
青鹤带着一众奴才跪在门口,态度恭敬的迎接宋砚回宫。青鹤红着眼眶,端着一盆柚子水,“殿下,洗洗手吧。”殿下终于苦尽甘来了,早在前几日,宫中就流传来开,七皇子渐渐要替代太子殿下,成为下一任储君。
最近宁康宫也很是热闹,各宫都派人来送礼,宫中的风向早已经悄悄变化,就连她,以往在宫里都是受人冷嘲热讽,这几日,许多人见到她,都笑着与她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