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毕竟陛下丧心病狂。
……
云歇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醒来,先下意识摸了摸大大的肚子,发现不在了,感觉像是做梦,然后仰头看到萧让冒出小胡茬的下巴,又觉得真实感扑面而来。
萧让似乎怕弄疼他,自己维持着一个僵硬难受的姿势,云歇的头枕在他手臂里,极舒适。
萧让睡得很浅,怀里人微微动一下就瞬间醒了,他就要爬起,被云歇按住了手:“你睡会儿。”
萧让的眼里血丝密布。
云歇嗓子哑得厉害:“男孩女孩?”
萧让诧异:“相父不知道?”
云歇没好意思说他只坚持到看脸就睡过去了,闷闷道:“你告诉我也一样。”
萧让一怔,终于从梦游状态清醒,Cao了声:“我也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算了,那看一眼,崽呢?”云歇动了动脖子,没看见。
萧让倏然爬起:“对啊,崽呢?”
云歇表情凝固,满脸难以置信。
承禄见情况不妙,忙凑上来解释:“沈院判先给抱回去nai着了,有护卫守着,云相莫要担心,老奴这就去叫沈院判把孩子送回来。”
依然没能挽救云相将这个不靠谱的爹赶下床的结局。
云歇瞥见一滴血在萧让袖口绕了几圈,晃荡两下,滴到地上,心下一惊,瞬间想通了所有,心口一阵发热,又是心疼又是好笑,气顿时消了,出声道:“去叫太医过来看看伤,你回来睡吧。”
萧让顿时笑得眉眼浅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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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皇宫里正式下诏,陛下诞下皇嫡长子,大赦天下之余,富庶地方免税一年,穷苦区域免税三年,一时举国欢庆。
云歇仔仔细细检查了下,确定崽脸上身上都没有红痣才松了口气。
他不介意崽会生孩子,他只是下意识不想他承受那么多,长大以后祸害别人家养的水灵的闺女或者儿子就成,犯不着自己生。
几日后沈明慈上门拜访祝贺,发现并不是他爹说的那么回事,真生的那个抱孩子的姿势僵硬得很,另外一个却娴熟到让他都怀疑是nai孩子的那个。
萧让自从发现崽眉眼间都有云歇的影子,就爱不释手起来,沈明慈逗了会儿孩子却暗暗一言难尽,明明更像小皇帝,那双眼睛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卖乖时水汪汪的澄澈又清透,小皇帝这是自我蒙蔽。
萧让出去了会儿,端着粥进来,因为沈院判偷他崽,连带着也不喜欢沈明慈起来。
沈明慈脖子微微发凉。
萧让径直走到床榻前,从承禄手中接过绣枕垫到云歇背后,云歇就要抢过碗,萧让道:“我喂您。”
云歇脸腾得红了,瞥了眼沈明慈,暗示有人看着,他要脸。
萧让回眸冷瞥了沈明慈一眼,沈明慈立即懂事地背过身。
萧让莞尔:“没人看着了,乖,张嘴。”
完全是哄孩子的语气。
萧让一勺一勺耐心喂着,淡哂着打趣:“云潇都比你听话。”
沈明慈初听到这名儿还愣了下。
“你闭嘴。”云歇羞愤地别过脸。
萧让又给掰回来:“好了好了,朕错了,再吃两口。”
等喂完了,沈明慈好奇问:“云潇是孩子小名?”
云歇点头,微扬了下嘴角:“大名姓萧,小名姓云,名潇,去留无意洒脱纵横的潇。”
沈明慈颇为意外地瞥了眼萧让,小皇帝宠他好友到这地步,他算是彻底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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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潇两个月时,云歇彻底恢复大好了。
出门在外又是月夸下威猛、妻儿双全的一家之主。
脸上的人|皮面具终于可以放心退休了。
一家之主这会儿被娇妻吻得情动,激烈地回应着,感觉身上一凉,才猛地清醒,无情地推开攻城略地的娇妻。
娇妻一脸委屈和欲求不满:“相父,五六个月了……”
娇妻他有五六个月没沾过人了。
一家之主身体很诚实,表情却极冷淡矜持,语气不留一点转圜的余地:“会怀孕的,不行。”
真的不行。
一次纵欲,后悔一年。
娇妻很沮丧,一家之主也很沮丧。
大楚朝的避孕措施很差劲,一家之主他不想怀孕,娇妻也不想让他怀孕。
娇妻见过一家之主腿抽筋、睡不安稳、生产时的剧痛和生产后的憔悴,决计不会想再让他中标。
而且娇妻他有私心,不想又当那么多个月的和尚。
于是乎,“不欢”而散。
……
这日,云歇正逗着云潇玩儿,管家进来,从袖中掏出信:“阿越叫人送来的,还请相国过目。”
云歇站起接过,略略瞧了眼,一时回不过神。
信上阿越说,他前几个月回了趟现在隶属大楚的大昭,刚回京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