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也就是了。”
“问题就在于,他亲自来了。”顾衍说道。“所以,我们现在应该按兵不动,看看这个豫王打的是什么主意。如果所料不错,从豫王身上,我们甚至可以揪出那个一直隐在幕后的人。”
“哎,弯弯绕绕,真是晕了晕了,不行了,我要去睡觉补充体力了,明儿还得去给那帮小崽子们上课呢。”
阿清一边儿打哈欠一边往屋里走,顾衍紧随其后。
阿清刚要回身关门,险些撞进顾衍怀里。
“阿衍哥哥,你房间在那边儿呢。”
顾衍笑:“我知道,我来拿阿清的袜子。”
阿清一愣,低声说道:“你拿我袜子干嘛?你该不会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吧。”
顾衍无奈的在他额头轻敲一下:“你忘了,前几日实战演练,我输了。”
阿清猛一拍脑袋,大喇喇道:“可不是,你不说我还真给忘了,来来来,快进来,不用客气,都给你留着呢。”
说着,转头朝他神秘一笑。
顾衍眼皮一跳,直觉不太好。
果然……
顾衍跟着进了屋,一眼就瞧见了整整齐齐摆在床沿儿上的一排袜子。
“呐,还好我袜子够多,不过阿衍哥哥若是再不洗,我明儿还真就没袜子穿了。”
“原是想提醒阿衍哥哥的,只是这两日太忙了,就攒一堆儿了,阿衍哥哥不要介意哈。”
顾衍嘴角一抽抽:“你还真是不客气啊。”
阿清摆了摆手:“嗨,愿赌服输嘛。下次阿衍哥哥若赢了,阿清也得给你洗不是。”
“不会有下次了。”
顾衍叫包进打了水,自顾将床沿儿上的袜子收到盆里,当着阿清的面就搓洗起来。
阿清见此情此景,忽地喟叹了一句:“话本子里说过这么一句‘自此长裙当垆笑,为君洗手作羹汤’。阿衍哥哥出身高贵,却愿意为阿清做饭,为阿清洗衣,为阿清守了这么多年,为阿清做了这么多事儿。阿清无以为报啊。”
顾衍甩了甩手上的水,偏过头,嘴角弯了弯:“那就……以身相许吧。”
阿清侧躺在床上,以手支颐,笑的眉眼弯弯:“阿清不早就是阿衍哥哥的人了么。”
“我的人……”顾衍微微眯起眼眸,一边在口中反复咀嚼这三个字,一边往床铺逼近。
他双臂撑在阿清身体两侧,俯身下去,鼻尖若有似无的在阿清的鼻尖上碰了碰。他能看到阿清扇子似的睫毛抖了抖,明亮的眼眸里,盛着星辰大海,等待他去征服。
顾衍轻笑着摇了摇头:“还不完全是。”
“啊?”阿清有些迷茫。
顾衍唇角一勾,道:“但很快就是了。”
————
阿清趴在床上,脑袋埋进被子里,缓了好半天,他才敢探出头来。头发乱蓬蓬的,漂亮的眼睛里还含着雾气,浑身像是被什么重物碾压过一般,稍动一动,就酸疼无比。
他看着眼前的青花瓷瓶,从耳朵红到了脖颈。
至此刻,他终于明白顾衍那句话的意思了。
“原来这样才算啊。”
阿清呆愣着,扶着腰挪了挪,探出头去往外瞧了瞧。
“小包子,什么时辰了?”
没听见人答话,倒是有沉稳的脚步声传来。
“醒了?我刚叫顾亭去尚武堂,给你请了一天假,你好好休息吧。桂嬷嬷煮了你最爱喝的碧梗粥,在灶上温着呢,什么时候想吃了,说一声。”
顾衍坐在床沿儿上,看着阿清的动作,眼中闪过一丝懊恼。
他是不是太急了。
许是顾衍的眼神太过炙热,让阿清身上好不容易褪去的热度又蹿了上来。想着昨夜发生的事儿,他红着脸将头埋进被子里。
顾衍以为阿清生气了,有些局促不安。“怎么了阿清,是不是,不舒服了?”
阿清扭了扭身子,闷声道:“我就是……哎呀,你突然,突然那样……”
阿清语无lun次,顾衍却是明白了,他愉悦的笑了一声,原来是阿清害羞了。
费了好大功夫才将某人从被子里拖出来,顾衍想,今日难得休沐,两人在府上过过消停日子,简直太美好。
可谁知,才刚喂阿清吃过粥,季斐一行人便急吼吼的来了顾府。
“阿清哥哥,顾亭说你病了,怎么回事儿啊,严重不严重啊,可担心死我们了。”
刚踏入屋门,便觉一股泰山压于顶般的气势直逼自己而来,季斐打了个冷战,心道,这是谁惹着少将军了,瞧着少将军脸色可不大好啊。
“你们怎么都来了,不用上课的么?”顾衍严厉问道。
“啊,是,是老师教的,要尊师重道,阿清哥哥是我们的授业恩师,老师病了,咱们做学生的不来探望,那怎么好。再说了,就算阿清哥哥不是老师,他病了,我们不也得来探望探望嘛。”季斐道。
说罢,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