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被他们笑话成什么样呢。”
“谁敢笑话你,本将军缝了他的嘴。”
阿清白了他一眼:“缝上嘴你也缝不上一颗八卦的心。”
到了尚武堂,阿清率先下车,顾衍将一个Jing致的小食盒递给他,道:“都是你爱吃的点心,若尚武堂的饭食不合胃口,就吃些点心垫垫肚子。”
阿清眉梢愉悦的挑了挑:“阿衍哥哥真是细心。”
顾衍温柔的顺了顺阿清的头发,这叫迎面而来,尚未吃早点,腹中空空的季康,猝不及防的被迫吃了一嘴狗粮。
然后望着尚武堂的早点,季康颇有几分食不知味的感觉。
顾亭那倒霉蛋,被顾衍罚跑,累了个半死,今晨华丽丽的迟到了。顶着饿的叽里咕噜的肚子,又被先生罚了站,简直惨不忍睹。好不容易挨过去了,这季斐好死不死的来挑衅他!
当然,顾亭纵然累到极致,但这一早上就丢了脸,让他自觉男人的尊严受到了挑战,于是,季斐便成了他找回男人尊严的发泄口。
原本听了李穆的话,自信满满的季斐,又一次被顾亭揍成了猪头。
他握着两颗滑溜溜的鸡蛋,在脸上滚来滚去,小嘴撅的高高的,十分委屈的控诉道:“你不是说今日挑衅顾亭,一定能打败他的嘛。”
李穆用小扇遮脸,不忍直视道:“谁知道顾亭都这样了,还能硬撑着一口气去揍你。果然,镇北将军府的人,不能轻易招惹。阿斐啊,你以后,还是老实点儿吧。”
季斐秀气的眉毛瞬间耷拉下去了:“这么说,我这辈子都打不败顾亭了。”
李穆拍了拍季斐的肩膀:“顾亭是跟着少将军上过战场的,真刀实枪拼过的人,总归是跟咱们不一样的。”
“战场……”季斐颇有些向往。“日后,我也会上战场,用我所学,守护我大梁边境。”
这之后,季斐再也不去挑战顾亭了,上课也不偷懒犯困了。就连李穆日常找他出去闲逛,都被他推拒了。这让季康欣慰的同时,又觉得自己受到了打击。
他耳提面命这么多年,都没能让这小子意识到保家卫国的责任和信念,可在尚武堂短短月余,这死小子的性格就来了个天翻地覆的变化,让他始料未及。
哎……怎么办,莫名有种被所有人都抛弃了的孤寂感。
好在阿清还算有良心,在那日实战演练中提到过组建奇兵一事,这几日功夫也草拟了个章程出来。在与顾衍商议后,又将这章程送到了季府,若没有什么纰漏,便打算呈交圣上,将此事付诸行动。
成康帝对顾衍和薛清一向是信任有加的,这东西他只看了一眼,便立马敲定。阿清的意思是,这奇兵最好不为外人知晓,作为大梁最隐秘的一支军队。
是以,成康帝没有惊动任何人,几人一番商量后,将此事交给季康去办。
没办法,阿清病娇一个,他只负责说说话,顾衍又有兵部的事儿要忙,独独剩他一个闲人了。
是以,这段日子,季康都在观察着,尚武堂第一批录用的人,都比较符合要求。于是,他提议扩招,待送走各国使团后,正式启动大梁的武举考试。
而与此同时,尚武堂首批三十人,也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季康潜移默化的按照阿清的标准训练着……
但所有人都知道,一切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
上京城这几日,不知从何时何地开始,竟流传起了当年靖南王薛慎的事迹……
第47章
“……薛慎薛将军乃是咱大梁立国以来,第一位以异姓封王之人。据说,当年我朝历经九王夺嫡,河北叛乱之后,国力衰微。大齐趁机侵犯我大梁国土,大梁风雨飘摇,边关百姓苦不堪言,是薛将军力挽狂澜,平息北疆之争。后又奔走南唐,平南蛮,定南界。真乃是我大梁英雄也。”
“说道薛将军,又不得不说说南唐穗禾公主。听闻,这穗禾公主乃巾帼英雄,女中豪杰。女扮男装在我大梁游历,与薛将军一见如故,并陪同薛将军定北疆,安南唐。伉俪情深,鸳鸯眷侣,羡煞众人。其后,穗禾公主与薛将军缔结良缘,安守颖城,我大梁与南唐和平共处,南界繁华一时。”
“可惜,天妒英杰,薛将军安分守己,为我大梁立下汗马功劳,末了却遭jian人陷害,家破人亡。所幸苍天有眼,薛将军沉冤得雪……”
“哎,人都没了,再昭雪又有何用啊。”
“谁说不是呢,薛将军护我大梁这么多年安定,到底是什么人,如此心狠手辣。”
“……”
阿清坐在茶楼角落里,听着说书人讲他父亲的故事。
他出生在颖城,那时父亲身上早已褪去战场上的戾色,成了和别人一样的普通父亲。
他有时严厉,有时温暖。他记得,父亲常喜欢把他抱在怀里,坐在院子里的紫藤树下,给他讲过去军中的趣事儿。
母亲总会拎着父亲的耳朵,叫他莫说那些血腥的事儿:“孩子还小,若吓到了还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