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我现在很漂亮,漂亮到我妈都认不出我来。”
他笑的很骄傲,好像真的和过去剥离了一般。
看着季忻,魏檀的心突然一抽,他想,在这个世界上,在他们不曾知道的角落里,有多少孩子依然陷入在这样的困境里呢。
本以为见了季忻就能将事情全部澄清,可现在,魏檀陷入了矛盾。有了视频又如何呢?发出去,也只会是对笛平的二次伤害。
人也不是草木,在一次两次的伤害以后,还能保持镇定。
谁也不知道,什么才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
“校园拳王给老子死!”、“笛平今天死了吗?”、“赞同笛平明天暴毙的点赞”、“点赞一次,笛平死一次”、“笛拳王还配做人吗?”、“笛平是给自己打了还我漂漂拳吧哈哈哈哈哈”、“笛平新曲”、“魏檀怎么不发声了?之前不是澄清的很欢吗?”、“心疼魏檀”、“早就觉得笛平的人设很假了,之前他推搡路溪痕也是故意的吧!”、“之前看到说笛平私下脾气还不相信,这下真的服气了。”、“wb给老子死,热搜还在降!资本的力量呵呵”、“看看我wb里的视频,被笛平校园暴力的男孩真的太惨了。”、“热搜夫夫不发视频了吗?他们不是最喜欢澄清了吗?”、“笛平还有脸告营销号?【呕吐】【呕吐】【呕吐】怎么不去死”、“校园暴力,亲妈暴毙,哦对不起我忘了笛平妈早死了嘻嘻”、“你不是很喜欢校园暴力吗,尝尝网络暴力的滋味怎么样?”
网上的各种诅咒谩骂还在继续,哪怕再有十个公关部门也无法将场面控下来。就连工作多年的Jessy也是第一次见识到网络暴力的真正含义。
集英新锐Yin云笼罩,以前只觉得当艺人都需要一颗强心脏,如今看来只觉得艺人应该有一双盲眼才行。
也许听不见看不见,就不会难过了。
笛平坐在落地窗前,十分安静地捧着一杯茶,他看着窗外的一只鸟,就这样发呆。
从魏檀的房子搬出来,笛平暂时住进了傅瑞的家。
本来是想去牧子溢那里的,可他的经纪人以死相逼,死活不让。最后,牧子溢居然把他带到了傅瑞家里。
牧子溢熟练地来到傅瑞的小区,熟练地刷卡进了住宅楼,熟练地输入门锁密码,熟练地给笛平倒了一杯水。
笛平歪着头看牧子溢,感觉自己好像错过了很多事。
傅瑞裸着身子从房里走出来,看清楚外面的情况,又淡定地走回房间,再出来时,衣物整洁。
对于笛平的暂住,傅瑞没发表什么意见,反而拉着笛平去看他新写的歌。
笛平觉得这个世界还挺魔幻。
事情发酵已经两天,他哪儿都不能去,只能待在傅瑞家里。
面前的桌上堆着一叠泛黄的书信,最上面是和魏檀公开恋情时候他写的那一封。笛平对比了好几遍,虽然后来的笔锋更为凌厉,但这些信件确实出自同一人之手。
本来笛平视这些信为珍宝,现在,那好像不过是一些承载谎言的容器。
回过头来再看一遍那些内容,和魏檀的真实生活有太多不同。笛平才发现,自己以前真的活得很天真。
魏檀是不是也和那些人一样,只觉得这是玩笑,是恶作剧,所以并没什么大不了的?
善良的人下场大多不好,笛平自嘲地笑笑,为什么他到今天才发现这个问题呢。他反思了很久,不知道这是他的问题,还是这个世界的问题。
反正有哪里,一定出了错。
笛平拿起一把剪刀,首先将那封告白信一刀两断。魏檀写在里面的情话被铰碎了,稀碎,碎的稀巴烂。
爱也是爱的,是现在依然爱着的,失望也是失望的,到现在还是难过着。那时候与他通信的快乐是真的,后来的幸福也是真的。心疼他是真的,心疼自己也是真的。
可是让笛平当做无事发生过,他做不到。
所以,知道一段感情中掺杂着谎言,嘴里的甜味忽然就成了苦。
笛平已经分不清真假,他也没有Jing力去分清楚真假,他无法思考魏檀对他的爱里有几分是愧疚,有几分是真心,几分是玩笑。他不用魏檀赎罪,归根结底,那些最苦痛的苦痛并不是魏檀造成的。
他只是往伤口上撒了一点点盐,有那么一点微微刺痛。
笛平想,大约只是因为他上辈子干了很坏很坏的事,所以这辈子,他受到了惩罚。
这样一想,事情竟然简单了很多。所以说,可能有的人注定不配被爱,有的人注定要习惯孤独。
分开也挺好,大家都解脱了。
剪掉了那些信件,笛平接到了瞿殊的电话。瞿殊在电话里有些激动地说着,听了瞿殊说的话,笛平垂下了眼眸。
“是吗,有人匿名给了那些视频是吗。”他的脸上已经很难有表情了,“瞿叔你看着办吧。”
放下电话,笛平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得到笛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