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真心的朋友,再三保证自己会对青年一辈子好之后才送走了他。
沈钧说着,想起当时的情景,跟裴清仪说,“他真像个混世霸王啊。你说,他家里有人的是么?能受得了他这性子?”
“受不受得了也不是你受,也许人家就愿意呢。”
青年的声音轻轻柔柔地从身后传来,说他,“闲谈莫论人非。”
“好。”
沈钧恭恭谨谨地受了教,转过头,正要跟他说要送小小去幼稚园的事情,话说到一半却说不下去了。
眼前是一副足够活色生香的景象,青年侧对着他,正把鞋子脱下来,露出一双修长笔直的腿,而他正低头似乎在解着什么东西。
沈钧喉结动了动,才看清他竟在解类似于皮革状的东西。
“那是什么?”男人的声音哑了几分,眸色也晦暗难辨,紧紧盯着那一处。
青年今天穿的类似于民国式的长衫,他说这种长衫很舒服,所以在家里时常穿,因为长衫能将身体都遮挡得严严实实,所以沈钧一直都没觉得有什么。
可当那长衫被撩起后,就是另一番模样了,青年雪白丰腴的大腿上居然环着一圈皮革质地的东西,呈现倒十字状往上延伸,延伸到最隐秘的地方。
裴清仪说,“是今天拍戏时要穿的,忘记解下来了。”
这样的回复未免太过明显是在敷衍,拍戏怎么会忘记解下来呢?道具组的人应该也都会检查一下道具吧。
再者,沈钧想象不出什么戏需要穿这一种道具。
“清仪。”
男人的目光灼热得似乎要烫到他,那一声名字也叫得缱绻万千,惹人沉醉。
他看到青年解下来那东西之后,脂膏一般雪白滑嫩的大腿上印着的浅红印记,这么明显的诱惑要是还看不懂的话,他就不必再留在这里了。
男人扯了扯领带,咬牙想着就算被关在门外一晚上也值了。
可他还没走过去,青年已经施施然站起来了。
青年朝他笑得温柔,下一秒却打开了小小的门,说,“今晚我陪小小睡,沈先生晚安。”
沈钧忙喊他,“清仪。”
但门很快就被关上了,纵使他望眼欲穿,也看不到那清俊温柔的面容。
裴清仪此时就坐在床边,看着小孩子恬静的睡颜,嘴角的笑容更深,想着外面男人现在该是怎么气恼了。
可等外面渐渐安静下来,裴清仪想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打开了门,他听到浴室里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不禁莞尔。
他走出去想去看一看是不是男人在冲冷水澡,刚走出几步,却被背后一双手捞住了腰揽到怀里,险些惊呼出声。
“清仪。”
男人伸出食指竖在他唇,低声提醒,“小小还睡着呢。”
裴清仪只好闭上嘴巴,可男人的声音灼烫地喷洒在耳边,带来颤栗般的感觉。
他说,“你刚刚可不太乖。”
裴清仪下意识感觉到危险,知道玩火自焚是什么意思了,却控诉他,“你骗人。”
明明没有在洗澡却故意制造出水声把他引出来,又被捉个正着。
沈钧对他这种倒打一耙的行为又气又爱,捏了一下他的手心,提醒道,“这叫引蛇出洞。”
“我怎么就成蛇了?”
裴清仪被男人紧紧禁锢在怀里,鼻尖充斥的都是他的气息。
他脸颊发烫,怕是红得都不能看了,连声音都是闷闷地,不满地问。
“是伊甸园里最后蛊惑人心的蛇。”沈钧说。
“……”
他是那样会引诱人,转身却又跑掉一点都不负责的小家伙,让人气得牙根痒,忍不住想着要怎么把他抓回来,抓回来之后又做不了什么。
沈钧让他跑掉了四年,耐心地把人重新牢牢地禁锢在怀里,当然不能让他再轻易地逃脱。
他待在裴家那么久了,时时刻刻呼吸着和青年同一片屋檐下的空气,看着他在自己眼前晃,却不能碰,也不能动,早就快按捺不住。
不论是不是有点太急了,沈钧都想在现在问他,给自己、也给他一个结果。
“做错事可是要接受惩罚的,知道么?”男人在他耳边说。
“什么惩罚?”
青年却懵懵懂懂。
“惩罚就是,跟我回沈家。”
沈钧拥着他,终于把藏了四年多的话说出来,“清仪,我们复婚吧。”
“……”
“嗯?答不答应?”
沈钧等了几秒不见他回应,心里没有着落,低头咬了咬青年的耳尖催促着,却瞥到他眼睫的shi润,怔了怔,“清仪?”
青年的声音轻轻地传过来,每一个字听起来都那么美妙。
裴清仪问他,“婚戒还留着吗?”
“留着呢。”
“那就再亲手帮我戴上吧。”
青年的眼角shi透泛红,像是雨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