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光,总算安静了些。
宁越之用灵力掀开木箱,一柄浑身雪白、雕刻着Jing致纹路的剑浮了上来。它感知到来人的气息,竟是难得有些委屈地‘吱唔’了一声。
“清遥。”宁越之眸色微动,勾唇,“过来。”
剑灵听到他久违的呼唤,瞬间冲到了他的面前,却又安分乖巧地落在他的掌心。祝寻垂眸,像是安慰小动物一般伸手抚摸着清遥,“小清遥,当年的事情让你受委屈了。”
清遥泛出白色灵光,轻柔地覆盖住祝寻的手掌。只一小会儿,祝寻就感觉到自己的灵脉里多了几缕暖流。
“阿寻,清遥在给你输送灵力。”宁越之反应过来,解释道。当年没入胸口的那一剑,愧疚自责的又何止是他一人?
“吱唔吱唔!”
寄澜忍不住喊得欢快,它自行从祝寻的手中抽离出来,‘屁颠屁颠’地移到清遥的边上,身上的红色灵光闪个不停。
清遥收回自己的灵力,突然发力朝寄澜砍去。后者硬生生扛了两剑,慢半拍地后撤出距离。可是清遥的攻势并没有停下,发懵的寄澜只能一边委屈吱唔,一边只能接招。
祝寻看着两剑相斗,懵了一瞬才明白过来。下一秒,他就笑倒在宁越之的怀中,“小寄澜,谁让你这一千年都陪在它主人的身边?它生你的气也是应该的。”
说罢,他还不忘幸灾乐祸地指挥,“小清遥,你砍狠一点,不用担心小寄澜会出事。”
寄澜听见自己主人开口,更委屈了。可他明白祝寻所言,只是由着清遥出气。
两剑灵闹了好一会儿,直到祝寻过了看戏的念头,宁越之这才定定开了口,“好了,都回来了吧。”
清遥和寄澜同时停了下来,乖乖回到两人的手中。祝寻看着完好无损的寄澜,笑眯眯道,“就这质地,果然适合劈柴杀鸡!”
寄澜表示赞同,“——吱唔!”
宁越之:“……”
清遥:“……”
*
几日后,祝寻目瞪口呆看着摊铺前的排队人数。
“大师,你总算出现了!我等了你好几天!”
“大师,我这段时间总有血光之灾,你帮我看看,我是不是被脏东西缠上的!”
“大师,我儿子和儿媳妇结婚好几年了,怎么就是怀不上呢?”
“……”
祝寻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惊讶,暗戳戳地将眼神递给了一侧的喻言,用神智问话,“小言,这、这怎么回事?”
喻言贴在他的耳畔,低声解释。
祝寻之前救了黄永涛等人,几位家长感激不尽,想尽一切办法想要答谢他。只可惜,祝寻他们一声不吭地跑到了秦岭。
几位家长见找不见祝寻,没办法当面感谢。一来二去,身为商人的他们就想着给祝寻扩大知名度。毕竟,这年头无论什么事业都需要知名度,这名声打开了,生意就有了。
于是,身为陵城首富的黄胜天自掏腰包,给祝寻的小摊位做足了宣传广告,甚至还在媒体采访上大肆夸赞。原本还有网友不信这一套,结果有好奇者深挖,发现祝寻的确做过几件奇事。就连隔壁摊位的忠哥接受媒体采访时,也拍着胸牌打包票说祝寻是个厉害能人……
祝寻前段时间陪着宁越之休养没来摊位,可其他人不同。
喻言自称是他的徒弟,卖出不少保命符纸。尤忘来摊铺凑热闹,自称是祝寻请来的员工,查了几件离奇家事。无所事事的沈顷岚被尤忘强行拉来,说自己是祝寻的同门师兄弟,抓住了几只小鬼……
且不说信不信鬼神,大多数人多于这种风水算命都有好奇的心理,再加上几人的道行的确厉害,还有不少人是来跟风的。
短短几天,摊铺的热议程度直线上升。
今天祝寻突然露面,这来的人就更多了。
“咳咳。”祝寻回过神来,立刻端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本人只接待有缘人,若是诸位只是小病小灾小事……”他指了指身侧的喻言等人,“由他们出面就可以了。”
沈顷岚瞧见祝寻这刻意模样,眉头一抽。他拉起摊帘,又加上一层结界,这才翻开白眼,“祝寻,你自己的生意自己做!自己当甩手掌柜,要我们替你赚钱,想得美?”
“我想得美?”祝寻哼笑着怼了回去,“我听起来,总觉得你做得挺开心的?”
“你……”
看见沈顷岚吃瘪,喻言和尤忘一前一后笑出声。
祝寻笑嘻嘻凑近,勾住沈顷岚的肩膀,晃了晃,“顷岚,你就当暂时帮帮我嘛,嗯?我的修为灵力你也是知道的,实在是没办法。我们几个人都要融入这当代社会,这钱不赚白不赚,你说是不是?”
“留着这一套对付宁越之去。”沈顷岚嫌弃地刮了他一眼。祝寻闻言,立刻朝后方的宁越之狡黠地眨了眨眼睛,满心甜蜜,“他才不用我对付。”
“行了行了,少在我面前眉来眼去,看着心烦。”沈顷岚听见外面的喧闹声,认命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