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致今天这个局面……”
“老弟,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想找机会问你,当初究竟是什么事让你通知我暂时金盆洗手,以图日后东山再起的?”
阮勇皱紧眉头,仿佛不愿意回忆过去一样,自语道:“许久以来我一直在追查,可就是查不到那些人的底细。”
马天雷疑惑道:“什么人?难道一点线索也没有?”
阮勇抓起一把旁边盆栽里的沙土握在手里,可沙土却还是不断从他指缝中流了出来。
他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马天雷,沉声道:“就像这沙子,无论你再怎么努力,也找不到他们的踪迹!而且对方还会找机会给你致命一击,你说可怕不可怕!”
作为多年前贩毒生意的合作伙伴,马天雷了解阮勇,这个男人天生就是军人的材料,在V国侵略柬埔寨时就曾接受过军事训练,后又在V国成为一名狙击手被派往前线,因为不满成为炮灰,最后投靠了贩毒集团。
一系列刀头舔血的经历堪称传奇,让他具备了普通人难以达到的敏锐素养,深得贩毒集团首脑赏识,不久就成为其心腹贴身保镖,如果从这样的人口中都说出可怕,那么对方究竟是些什么人?
好奇心使马天雷嘴唇动了动,可还没等开口。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只能告诉你当时我们的人差不多都死绝了!而让你急流勇退,暂时切断与我们的联系,是因为除了交情要保证你的安全外,再就是要秘密保留一条日后向C国出货的安全信道,现在看来当初我的决定是明智的!”
两人又聊起近年来发生的事,马天雷从阮勇口述中了解到,他在境外的势力不断做大,并在几年前成功组织了一起哗变,取代了之前贩毒集团首脑的位置。
经过数年巩固,坐稳了头把交椅,这次前来就是代表四国联盟,从新启动自己这条贩毒线路,以海城市为跳板,从境外向C国源源不断地运送毒品,攫取巨额收益。
听到这儿,马天雷脑子转了转,他是老江湖,之前获悉四国联盟要派出使者来海城市接头,自己不方便出马,所以才指派程天海去接洽这件事儿,可如今阮勇亲自登门,那么之前已经与程天海碰面的那伙人又是怎么回事?马天雷相信自己与阮勇的交情,但这件事他必须得问问清楚。
阮勇冷笑道:“呵呵,雷爷,C国有句古话,小心驶得万年船!做我们这行等于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所以做事必须考虑周全!之前我派出的人相当于我的影子,而你也抛出了与你表面不相干的棋子,他们碰面正好为我们趟趟路,等于为我们多上了一道保险!所谓狡兔三窟就是这个道理,但即便如此,也不可大意,要叮嘱他们做事务必小心!”
这个计划等于是两条不相交的平行线,马天雷听后暗自吃惊,阮勇果然城府极深,但自己抛出程天海打头阵又何尝不是如此?这或许就是真正幕后大佬的共性,想到这里马天雷会意一笑。
“雷爷,近年来你其他产业怎么样?”阮勇问。
提起这事儿马天雷心底就泛起忧愁,刨去贩毒,自己的产业多年来已经成功洗白,并涉足地产开发行业。
可他的日子并不好过,近年来冒出的盛唐集团接连拿下了很多重大招标工程,是他雷鸣实业的主要竞争对手,据说还与海城市委领导班子的关系相当不错,据小道消息透露,都快他妈成关系户了,一旦有政府工程首先想到的就是盛唐集团。
而且对方很会来事儿,大半年前还专门划出款项帮助海城市局创建家属楼,看看!
舌头长不!这他妈都舔到公安口上去啦!
而自己下属产业中的夜总会等也与盛唐集团存在着利益冲突,虽然自己下属的夜总会和海天实业,还有盛唐集团号称是海城市娱乐业的三驾马车,但像这种所谓的娱乐业,很多都是靠公主、佳丽甚至小姐直接在场子里出台吸引客流的,从传统意义上讲,没点颜色的场子根本就赚不到钱!
但盛唐集团的到来仿佛打破了这个魔咒,带来先进经营理念的同时,不仅把自己产业链弄的井井有条,夜场人员姿色也颇高,杜绝内部出台,而且分成的报酬也好,时间一长,就逐渐把客流都给吸引了过去,自己的夜场反倒人心浮动,怨声载道!
更烦人的是海城市局不知抽了哪门子疯,前段时间进行的治安专项整治斗争持续了很长时间,抓了自己场子里很多员工,导致营业额大幅缩水,等于间接捏住了他的睾丸,让他有苦说不出,只得靠着少许的走私生意,赌场和放蒿子的高利贷周转资金。
分人蛋糕等于撅人祖坟,马天雷不是没想过动盛唐集团,自己赤膊上阵已不是他这个层面干的事儿,本想借着程天海与盛唐集团的矛盾做掉唐剑锋,可程天海的表现让他大失所望,不仅没摸清对方底细,而他自己反倒成了丧家之犬,直到马天雷给他找了个相对安全的地方避难才堪堪稳住阵脚。
马天雷虽是地头蛇,而且有人大代表的帽子,但盛唐集团显然也不是吃白饭的。除去摸不清底细,加上和市委领导班子关系走得近,让他投鼠忌器外,还探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