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头的床那么舒服,枕头那么软,要不是为了赚钱和守住我爹的江山基业,我才懒得工作。
不过每天晚上陈言都会和我唠嗑,跟我讲些剧组里的趣事儿。他实在太能聊,以至于我养成习惯,睡前必听段陈氏单口相声,一天不听我浑身难受。
这段日子持续了数月。
今天晚上九点,我照例接到了陈言发来的语音通话。我先随便扯了两句,然后问:“为什么你的特长是吹唢呐。”
他:“其实我还会打快板,要是以后没戏可拍,还可以转行去做谐星。我艺名都想好了,叫陈本纲。陈佩斯的陈,赵本山的本,郭德纲的纲。”
好名字,一听就能大红大紫!尤其是“本纲”两字,正读是乐趣,反读是情趣。
不过陈言的担心完全多余,他以前落魄,完全是因为没有遇到我。我徐总是什么人,只要我有一口饭吃,就会有他陈言一个碗刷。
我安慰陈言:“没事,今后一切有我。”
陈言听了我的话并没有流露出高兴的情绪,反而还郁闷了些:“徐总,现在我年轻,你喜欢我。万一以后......”
我知道陈言想说什么,担心我以后始乱终弃呗。这个问题他大可放心,我们老徐家祖传的专情。
比如我爹徐恕同志,每天坚持写“你是我的月亮,照亮我的心房”这种土味情书。写了三年,凭毅力打败一众情敌,感动了我当歌星的娘。
我抱住床上的滑稽抱枕,翻个身,认真说:“我不会。”
陈言轻声笑:“徐总,你可以立字据吗?”
立字据就立字据,我又不是玩不起。
我丢开怀抱的滑稽,从床上爬起来走出加班快乐屋,来到徐总的办公室。打开灯,坐到我的大桌子前,给陈言发了个视频邀请。
这小子很迅速的接了,开屏就给我来了个美颜暴击。
他居然用了传说中堪比整容的邪恶滤镜!
忒无耻。
我感觉自己就像是参加华山论剑的路人甲,寒窗苦练数载,本以为自己刀枪不入。没想到半道杀出个陈老师傅,不过一个照面,我就被他轻飘飘的一拳给撂到了。
总而言之,四个字:
啊我死了!
陈言隔着屏幕望我,笑得眉眼弯弯:“徐总,你怎么不说话呀?”
说什么?
说你是我的月亮,照亮我的心房?
我打心眼里敬佩我自己,在美色面前还能保持理智。
我把手机戳起来放好,颇有仪式感地铺开一张纸,拿起钢笔:“我立要字据了。”
“等等,”陈言也坐到了写字台上,放好手机,认认真真铺好纸,拿起了笔,“徐总,我也立个字据。等你来看我的时候,我们互相换,彼此都留个证据。”
陈言没等我说话,低头先写了起来。我仔细一看,竟是一行:“陈言永远喜欢徐洛舟。”
末了他还画了对手拉手的简笔小人。
他这算隔空给我塞了一嘴大白兔金丝猴吗?我觉得我的血糖瞬间升高,只想立刻打飞的去安城叫他知道知道什么叫“男人,你这是在玩火”。
我内心春风荡漾,但碍于总裁的面子,不便表现出来。稍微挺直了腰,坐得板正,以证明自己是个无比正直的柳下惠,写下一句:“徐洛舟也永远喜欢陈言。”
陈言的笑声传来,他轻轻说:“好啦,今晚时间还早,不如我给徐总讲个关于爱情的睡前小故事吧。”
我心里一暖:“好,你说,我听着。”
他:“这个感人的爱情故事你之前应该听过,主要角色一共有三个,分别是步惊云、孔慈、聂风......”
我:“等会,这几个人的名字我为什么如此熟悉?你确定这是爱情故事而不是爱□□故?”
他顿了顿:“徐总说的似乎有那么一点道理,那我给你换一个爱情故事。这个爱情故事很经典,主角也是三人,分别叫珍妮弗、洪大少、衣柜女孩。”
我:“这个故事的名字是叫做吗?”
他:“徐总真是博学。那这个故事你听过吗?”
我:“主角是不是也有三个人,分别是道明云海、荨菜、花泽端木?”
他鼓掌:“了不起,徐总都会抢答了。”
了不起屁啊!我家没有电视机吗?
他:“既然经典的爱情故事徐总都知道,我只好给你讲一个普通故事了,小少爷和胖胖花。”
这个故事的名字很明显涉及到了我的知识盲区:“胖胖花是什么?”
“代号而已,不重要。”他继续说,“故事发生在很久很久以前,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朵胖胖花。忽然有一天,山上刮了场大风,那风吹呀吹,带着胖胖花飞到了城市里。
“胖胖花落到了小少爷窗台上,那时候小少爷在偷偷摸摸的画画。胖胖花很不理解,就问:‘你画画好看,但为什么要偷着呀?’小少爷被吓了一跳,赶紧把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