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曾惴惴不安地在深夜送来美貌侍者,或男或女,无一不被不嗔赶出寝殿来。
“哎,你呀你,瞎折腾……”
男人绞了绞浓眉,握了握她的手儿,忧心忡忡。
看清来人的脸,天妒昏迷前,倒抽了一口凉气。
刚要运气回身,脖颈一痛,她眼前骤然一黑,憋着一口气,硬生生回过头来,非要看清来人。
“嗯……”
他往床上蹭了蹭,将她的上半身,圈在自己怀里,自己倚靠着床头,看她虽然脸颊红似火,但呼吸还算平稳。
来人放缓脚步,似乎生怕吵醒屋里的人。
他问着,明知道她睡得很熟,本不可能回答自己,却还是,痴痴地问着,眷恋着迷的眼神,胶着在她的容颜之上。
探*,伸出*,慢慢吮*的一侧耳珠。
割舍不下,忘不了,靠不近,那三个男人将她护得密不透风,他好不容易逮住今天的机会,却害得她生病,他自责。
他将她送往苗疆,在圣女面前立下誓言,为了不让她再想起过去,他发誓不再出现在她的生命里。
也想不相思,可免相思苦,几次细思量,情愿相思苦。(胡适)
拉高被子,将她半露的手臂都塞回去,那热烘烘的高烧温度,叫他心疼。
儒雅的男人,好看的眼,同样很快燃烧起一簇小小的火焰,不狂野,却足以燎原。
年轻的教主站在高处,双手背拢,淡然开口。
紫檀香悠悠,一缕一缕白烟袅绕逸出,弥漫着柔软舒缓的淡幽香气。
他毕竟,曾经欺了她,瞒了她,无心也好,故意也罢,那都是事实,他无法回避,无法假装忘记。
他抬起头,眼睛明亮得如星子,盯着她的睡颜,强压着自己的欲望。
紧绷的神经,火烫的身体,渴慕的人儿就在自己怀中,可是,不嗔不敢,他怕再一次伤害,就陷入万劫不复。
窗外树枝摇曳,那依旧不停的雨,“哗哗”地下着,像是屋内人繁复难平的心绪。
浑身躁得难受,锦霓迷迷蒙蒙的,似乎察觉到身边有人,清凉的触觉从自己手上传来,她睁不开眼,却没来由地安心。
“是不是,还在怨着我?不然,为什么,想不起我……”
可是,她,居然被汲家三兄弟寻到,还离开了苗疆,重回中原。
动作轻,面色宠,不嗔温柔地像是对着一尊琉璃娃娃。
“美则美矣,然而,我不需要。”
坐在床边,他伸手,抚*滚烫的额头,冰凉的触感,令她有些好受,反而向他这边偎了偎。
“其实,你对我,也并非毫无感觉,是不是……”
“我要亲亲你……”
“若是我忍不住,哪一天,就在你的面前,和他们再次争夺起来,你,你会如何……”
先是穿过一面水晶珠帘,接着便是宽敞的侧厅,最后进到寝阁,半掩的床幔后,果然看见睡着的人儿。
他同望月他们都不一样,他明明知道她还活着,却要忍受刻骨的相思,这份煎熬,来得比谁都痛苦。
卷五 重华 113
转身在水盆架子上取来一块干净的毛巾,细细地擦净她因为热,而冒出的薄汗,额头,鬓角,鼻梁,人中……
“你可知道,我费了多大劲儿,才否认,为的是,叫你记着我,想着那晚上的见面……”
“那夜我在你楼下吹笛,你最后问我,是不是我们见过,那时,你心底,一定是有感觉的,是不是……”
不嗔喃喃说着,每说一句,吻就落下来一次,眉间发梢,樱唇瑶鼻,锁骨脖颈。
怕她醒来,伸出一指,飞快地点了她的睡,好好睡一觉吧。
“你非要让我挂心,*心,放心不下么?”
细腻的肌肤,如同一朵蓓蕾,在温热的口腔中,悄然盛开。
淡漠谦和的西域教主,接手教主之位后,并没有同往届教主一般,拥有堪比皇那样多的宠姬,反而继续着清心寡欲的如同修行般的生活。
那人透着温和,将她抱住,免得她摔落在地。
不嗔静静地看着她,一丝苦笑,在他的嘴角,蔓延出来。
“我要拿你怎么办才好?难道,这一生,就永远这样,在暗处,在人后,在你不知道的时候,才能这样拥着你……”
而他对自己的自控力没有信心,他不知道,这样的遮掩,自己能忍耐多久。
他本想离得远些,看着她,哪知道这小东西眼睛这么灵,他不过是挪了一下地方,就被她发现了,他只好飞身藏起自己,哪知道她竟然跑出来淋雨。
轻柔地擦拭完毕,他放下毛巾,爱怜地抚*光洁的脸颊。
闻着锦霓身上传来的幽幽香气,不嗔紧了紧手臂,侧过脸,贴在她的发间。
可真是,冤孽啊……
许久未曾纾解的身体,在刚一碰到她的瞬间,醒觉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