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才把每一次亲昵当作爱的体现。一个触摸,一句情话,一次交易……都好像是他怎麽也吃不够以至於差点上瘾的高浓度巧克力。填补著某个怎麽也填不满的空洞。
我走了几步,吁了口气,回头瞧他:“说吧,你们那小破公司,这次又想拜托我帮什麽忙?”
他一脸惊讶:“哎?你又料到了?”
那副蠢样,逗得我发笑。
现在想想,也是和他有缘。
我无爱。
他缺爱。
岂非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良配?
当邓子爵遇见经纪人 ...
罗文生会遇见这么个人,纯粹是巧合中的巧合。
09年底,ELLEY把他从HK叫到上海。ELLEY叫他不怪就是两件事情,喝酒、哭着喝酒。但毕竟都是多年的老友,也不好讲自己正忙得厉害,脱不开身。
ELLEY哭花了脸,说娶了她的富商怎么对不起她,把她一个人丢在上海不说,还四处包养了大大小小好多情妇。
“文生哥,你在给我多一次机会行不行?我不想当富太太了,我想出去演戏。”ELLEY保养的超级好,总自誉为第二个赵雅芝,四十多岁的人了,哭起来依然梨花带雨仿佛二八年华。
“ELLEY,你喝多了。我说了好几次,私情是私情,绝对不能拿到生意里讲。你这般模样,我看了不知道多难受。但是我也没办法。而且你当年那么红,真要跟光合作用下面那群年轻人一起混饭吃?”罗文生还是如以往那样,拒绝了ELLEY。
他跟ELLEY的粤语说的很流利,但却是地地道道的西北人。80年就南下深圳打拼,后来Yin差阳错开了娱乐公司。后来几经波折,手里还有的股份的也就剩下光合作用传媒一家跟娱乐圈有瓜葛。
他已多年不曾插手这圈子里的生意了。
ELLEY每次喝酒都会喝到烂醉。
最后都是罗文生送她去医院。
医生给ELLEY打了舒缓神经的药物和葡萄糖点滴后,罗文生就在外面走廊里坐下来看夜间新闻。才没多一会儿,就听见一阵吵杂的声音。
急救人员推着两个急救担架,火急火燎的从他身边小跑过去。前面担架里躺着谁他没看清楚。后面担架里的那个年轻人,倒是醒着,浑身shi漉漉的,睁着眼睛望着天。头发微卷,半遮住漆黑的眼睛。
凑巧的是夜间新闻这时候正切换到徐浦大桥的画面。
正在重播傍晚的事情。
记者在堵塞的高速上拿着麦克风介绍。落魄不入流的小明星,对世界绝望,不堪受辱,跳桥自杀?
真是狗血的事件。
距离ELLEY醒来还有一段时间,罗文生看了看表,打了个电话给秘书。
“阿斌,嗯,是我,我在上海。你帮我找一个资料……我知道很晚,嗯,嗯……是一个人,叫……”他抬头看了看那个新闻。
他瞧见了播报员在介绍的跳桥事件主角的名字。
“叫邓子爵。”他说。
画面上邓子爵的照片很嫩,透露出一股很沉闷的感觉。
见组照造型设计的不好。
罗文生想。
阿斌的效率一向很高。
他刚送ELLEY到家,阿斌就把资料传过来了。在ELLEY家书房的电脑里,他看了邓子爵之前演的一些角色。
CCTV的儿童节目嘉宾主持,某部电影的死人,某部电影的背影,某部电影的民工……近期的也就是里那个三分钟的PIAO客,还有某个调料的地铁广告。
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四个字来形容。
只是为了理想破灭而自杀,这个借口……
放屁吧?
隔天中午,罗文生回了医院,很容易就知道那个长得又帅又温柔,为了理想自杀的邓子爵在什么病房。
进去的时候,邓子爵在休息。
罗文生在他身边坐下来,静静的等了一会儿,欣赏着邓子爵的睡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邓子爵慢慢醒了过来。发现罗文生在身边坐着的时候,明显一愣。
“你想红吗?”罗文生开口问他。
邓子爵顿时清醒:“先生,您说什么?”
“你想当明星?想拍电影?想你站在台上振臂高呼上万粉丝都为你尖叫?”罗文生问。
邓子爵坐了起来,仿佛看到了无数隐藏在黑暗中的人chao巨浪,每个人手里都拿着闪烁的荧光棒。所有的射灯都照在他的身上,让他的生命都沉浸无与lun比的亮光中,如太阳一般灼热的燃烧绽放。他不由自主的点头:“想。”
“有多想?”罗文生问他。
“我可以为它死。”邓子爵说。
“我不需要你死。”罗文生说,“现在不是上个世纪九几年,那时候还有艺德可言。可是现在要爬上去,你需要为成名付出代价。你懂我说什么。”
“我明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