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会儿呆,后排的两个小姑娘在小声地笑,话痨祁老师听了一会儿,忍不住回头和人家搭讪,
“你们在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小姑娘笑,把她们刚刚说的话重复了一遍:“说我们运气真好,能和两个大帅哥坐一辆车。”
祁凉逗人家:‘我帅吗?和你们老板比呢?谁更帅?’
两个小姑娘都红了脸:“都帅。”
“非要选一个更帅的呢?”
短发的小姑娘不好意思地一笑:“虽然老板也好看,但我觉得祁哥更帅。”
许白璧从后视镜里瞥了她一眼。
祁凉笑:“小心你们老板扣你奖金。”
短发小姑娘脸更红了。
旁边的女孩子扎着干净利落的马尾辫,大大方方道:“我喜欢老板这样的。”
祁凉:“有眼光。”
短发小姑娘吃惊地看了他一眼。
马尾辫女孩子:“听说祁哥你和我们老板是好朋友,那你见过他的女朋友吗?”
女朋友?
祁凉心中警铃大作。
他看了眼旁边沉默不语的许白璧,“没见过,你见过吗?”
马尾辫女孩子有些失望:“我也没见过,我是听张哥说的,说老板最近在谈恋爱,门口的花篮就是未来老板娘送来的。”
祁凉没想到这女朋友居然说的是自己,很是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张晨光推荐的这家KTV在一条老巷子里,巷子幽深且长,路灯暗暗的,光打在地上,人的影子被拉长,相互交错在了一起。
人贵在自知,祁老师却对自己有着盲目乐观的自信,自称“海湾张学友”,一马当先点了数十首歌。
他这张脸实在过于具有欺骗性,拿着麦克往中间一站,几个小孩都拍手叫好,倒真像是演唱会现场。然而一开口,所有人都不出声了。
张晨光一脸苦相,小声和许白璧抱怨:“这么多年,怎么还没人告诉祁帅他五音不全的事实啊。”
“这哪是唱歌呀,这是在索命!”
许老板转头慢悠悠看了他一眼,轻描淡写道:“不是你让他来的吗?”
张晨光心道,我哪知道祁帅现在还有这麦霸的毛病呀,早想到打死也不让他来。
可惜现在即使打死许老板也拦不住祁凉要给大家演唱的兴致。
张晨光悄悄数了一遍,祁凉一共点了9首歌,每一首都是高难度,哪一首都能被祁凉重新演绎成“神曲”。一群小孩已经看得目瞪口呆了,他实在不好意思让祁凉在这儿把脸都丢干净,怎么着也是未来老板娘,祁凉自己不要脸,张晨光不能不为白璧坊的名声着想。
总不能让所有人都知道,白璧坊的老板娘是个热爱唱歌的音痴吧。而且,张晨光觉得自己每个月都听交响乐演奏的耳朵快要失聪了。
他只好在换歌的时候拦住祁凉,堵住他的嘴。
桌上有小孩点的长岛冰茶,张晨光没留心直接给祁凉递了过去。
许老板给自家对象点歌,小孩们在抓紧时间在麦霸休息的时候插缝唱一会儿,谁也没注意到包厢角落里发生的这一幕。
灾难在无人注意的角落悄无声息地发生了。
先是开始唱一些莫名其妙的歌,祁老师拿着空杯子,趴在桌子上大声唱:“玫瑰玫瑰我爱你。”然后是开始诗歌朗诵,“我希望逢着,一个丁香一样地,结着愁怨的姑娘!”抑扬顿挫,荡气回肠。
这醉鬼也不知是认得清人还是认不清了,拉着许老板的手:“你如不爱我,我一定要哭。”
张晨光先要哭了,恨不得双手高举自证清白,“我真不知道那是酒,真不是故意要把祁凉灌醉的,”他悔不当初“把他灌醉我能捞什么好?”
许白璧叹口气,把一杯就烂醉的祁凉从沙发上拉起来,“我先送他回去吧,你们继续。”
一群小孩战战兢兢看着自家老板怀里倒着个醉鬼离开了包厢。
短头发小姑娘:“我记得老板有洁癖的,一会儿祁哥吐了怎么办?”
马尾辫姑娘:“老板不会半路把祁哥扔了吧。”
……
祁老师的酒疯耍得别出心裁,许白璧把他塞到车后座上,他拽着人家的领子不松手,拳头攥得极紧,怎么也掰不开来。
只好一个劲地哄他,哄着哄着,许白璧突然脸色一变,身体一下僵住了。
车里空间有限,祁凉又死活抓着他不放手,两个人之间距离极近,许白璧能感受到祁凉呼出来的酒气。
酒香在车厢里扩散开来,祁凉大概以为自己身在酒吧,还一个劲嘟囔着“再来一杯。”
许白璧:“没了,打烊了,快回家吧。”
醉鬼哪有理智可言,祁凉不依不饶,扯着许白璧的衣服,“肯定还有,我都闻到了”
“我都闻到了。”说着他凑过头来,
不偏不倚,嘴唇擦过了许老板的脖颈。
气氛骤然间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