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他已开始相信,真是个思想单纯的青年。
“嗯,不信你去问伊丽丝。”
“对不起蕾。。。刘璃,不管你叫什么都好,是谁的亲戚也无所谓,我真的只是很想跟你好好相处,大家既然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为何不能做朋友?你处处刻意躲避令我很是不解。我真的那么讨厌吗?”
你一点都不讨厌,只可惜我已有主人,而他不准许我们“好好相处”。
“不好意思,我躲避就是因为特别不喜欢你,为什么要死缠烂打?你不是大学生吗?你不去找同龄人天天烦我这个teenager干什么?”学某电影女反派的语气说话,不敢相信我也做得到。
他受伤了吗?很显然。我说得如此不留情面。可刘宇翔僵了一下,俊逸的脸依旧温和可亲。他轻叹了口气道:“。。。你说的对。我应尊重你择友权利。对不起。 ”
不知为何,我竟感到很伤心,很伤心。一直以为除了刘恨陵我已对其他一切万念俱灰,世上谁死谁活都与我无关,可如今伤害一个刘宇翔竟能让我如此内疚。
这是为了我们大家好。刘宇翔,请原谅我。
他走后,房间变得分外冷清空洞。刘恨陵在哪里?我想见他,心里有好多话想跟人倾诉,我是那么的寂寞,可又那么害怕与人相处,我的生命本就是一个巨大的矛盾。
憋屈得难以呼吸。
窗外有两个松鼠爬上铁杉树的树枝搬弄松球,麻雀从一个枝头飞到另一个枝头,就连毛毛虫都可自由蠕动,只有我,离不开也不敢离开,只能独自一人漫无目的地等待。到底在等什么?等哪天能和刘恨陵两人住进森林小屋吗?
如果能永远在一起就好了。
可再之后呢?我们一天到晚要做些什么?虽与世隔绝但我还是有些知识,至少我知道生活需要钱,我们也得吃饭。刘恨陵可能不需要愁前者,但我想象不到他天天煮饭的样子。我什么都不会,难道真要等他手下隔几天上一次山给我们送食品杂货?
我已不再是孩子,我开始有想法,这是必然的。
晚上茜茜来敲门时,我还同一姿势看着窗户发呆。窗外已一片漆黑,连我都不晓得自己在看什么。
“刘小姐,先生叫你到一楼用餐。”
我一惊。这是怎么回事?
用最快的速度整理头发,换上衣服,我随茜茜来到一个我从未去过的房间。它没上次四人聚餐的那个大堂正规,可刘宅上上下下无一处不富丽堂皇,这间只是相对之下比较小而已。水晶吊灯,金丝楠木家具,波斯地毯,倒是有些与众不同。
刘恨陵一身西装打扮坐在桌子旁,正规的有些令我战兢。
茜茜看我入座后就迅速离开,大概是因为害怕刘恨陵。
“怎么了?”我忍不住问。心里有鬼,怕他知道我中午又跟刘宇翔说话而生气。
“没什么,觉得偶尔这样很不错,”他悠然说道,“不喜欢吗?”
“。。。不是。”
“很久以前就想这样跟你一起用餐。今日终于实现。”
不知是否公司有什么好事发生,刘恨陵的心情仿佛很好,眉宇之间少了几分平日的冷漠。
“今天都做了什么?”他有意无意的问。
“微积分试题,和开始了一本叫“War and Peace”的。”
“现在就读托尔斯泰?”
“嗯,他的语言颇难懂。”
“你还小,过几年就会理解了。”
两个佣人来上餐,打断了我们的对话。晚餐是我很少能吃到的中式四菜一汤,看起来极之美味。
可惜我不会用筷子。
“能教我用那个吗?”我心血来chao,指指他的筷子问道。
他先是一愣,意识到我指什么之后笑说:“也好。”
一阵挣扎,发现看似很简单的筷子用起来竟如此困难,手像不是自己般笨拙,鸡丁没几个能落在碗里。刘恨陵剑眉紧皱,淡淡地说:“这样下去要饿死了。”
我不服气地继续尝试,他却用叉子叉起一块干贝送到我嘴边,我故意视而不见,怕他是想作弄我,然后抓定时机在瞬间毫不客气地一口吃掉。嚼着嚼着发现他冷过南极冰山的眸子竟透出几丝温度。
我们对望片刻,然后一起轻笑出声。刘恨陵真的很少笑,连他自己都像是很不习惯似的。我又何尝不是。生活中值得笑的事寥寥无几,这是我们的宿命。
可再辛苦劳累的长征也得有歇脚的时候。我们疲倦了,需要卸下武装,轻松一下。谁是谁非不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一起会心笑过,哪怕只是一霎那。
我和刘恨陵当时都没发现,那一幕发生之时现场不止我们两人,刘宇翔就在我们身后,目睹这一切。
这个可怜的大男孩,恐怕他要想很久才能意识到,他的陵哥为何会同一个不到十七岁的女孩衣装正式地用晚餐。刘恨陵喂我吃东西,然后我们对视而笑的一幕将在未来的无数个夜晚,让刘宇翔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