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光透进窗帘,像是一些不敢言明的心事,躲躲藏藏地露出了脸。
“哥,我们才在一起三天。”鹿鸣说。
“嗯,怎么了?”连云用嘴唇去触碰怀里人的额头,鹿鸣额上搭下几缕柔软的头发,蹭得他嘴唇痒痒的,痒痒到心里去了。
“我怎么觉得好像三年了?奇怪!”
“因为天天都能见到啊。在哥心里,已经和宝宝在一起快4年了!”
“可是我都没有理过你!”
“嗯,还当着我的面给别人系鞋带呢!我都嫉妒死了。”
“什么时候?不记得了!”
“你大一的时候。”连云想了想当时的情景,说,“我们一起等电梯,你和你同学一起。你突然蹲下去,把他的鞋带解开又重新系上了,还念叨着‘笨蛋,怎么又系个死扣!以后都交给我来系!’电梯来了,我等了你们一会,你冲我说了谢谢!”
连云的声音还是有点嫉妒,“以后我帮宝宝系鞋带好不好?”
“我会系啊!我又不是笨蛋!”
“那我是笨蛋好了,宝宝帮我系!”
“快睡觉了笨蛋!”
第二天,又是忙忙碌碌的一天,上午送走了晓晴娘俩,傍晚送岳父岳母坐上了高铁,临走时,鹿妈妈说呦呦性子有点冷,不爱搭理人,年龄又小,一直叮嘱两个人要好好相处,有矛盾的时候希望连云让着点呦呦。
鹿鸣刚想抗议鹿妈妈的揭短和护短行为,连云就一副护犊子的模样,说:“阿姨,呦呦不冷的,特别善良特别温暖,又容易心软,总是让着我。”
鹿妈妈心内暗想:我们说的是同一个人吗?
送走了两尊大神,连云开车带鹿鸣回家,鹿鸣说:“哥,晚上我请你和小舟在外面吃吧,今天早上你起的太早了,早饭和中饭又费了那么大功夫,晚上别做饭了。”
连云一边观察路况一边说:“不,宝宝钱都存着。要么我请要么在家吃。”
鹿鸣眯了眯眼,把脸凑到连云面前,一副小狐狸的样子,威胁他:“哥,不听话!”
正好是红灯,连云停了车,扭头偷袭了一下近在咫尺的唇,又伸手捏了捏粉白的脸蛋,才小心地哄他:“不是的!宝宝不是没钱吗。”
“我是没多少钱,但有奖学金啊,写了几年,也挣了点稿费,还有个叫住在你隔壁的书粉每天打赏,所以也不算穷。”
“反正不许你请我。”绿灯亮了,连云快速偷了个吻,发动了车子。相处了几天,连云在老婆面前明显硬气了。
最后的最后,还是鹿鸣说了算:回家消灭剩菜去。
既然是消灭剩菜,那就简单了,两个人也不急着回家了,而是先去了咖啡店。
连云先进去的,鹿鸣在店外接了个电话,等他进去,就看到店里三三两两坐着的几位客人,伸着耳朵偷听店员说话呢。而店员们都挤在连云的专用卡座处,小声叽叽喳喳。
“连云哥,你真是爱美人不爱江山,你说你都两天没来店里了,也算是个昏君了!”
“昨天该我休息,因为老板翘班,我都没敢休,忙死了。”
“就是就是,连云哥你好好谈恋爱去吧,这个月的奖金多发点就行。”
连云坐的卡座是特别挑选的位置,店里的客人是看不到他的,当然,他也就看不到店里的客人了,所以没发现鹿鸣已经进来了。
“嘘,别让我家呦呦听到,这个月给你们多发奖金啊。”嗯,还不错,记得在外面不能喊宝宝。
鹿鸣故意停下咳嗽了一声,等连云从包围圈里探出头来,才又走过来,喊了声:“哥。”
于是,店员们一脸jian笑地散去了,有的回到后厨,有的进到柜台里,有的去收拾客人走后留下的杯盏。
“呦呦,过来坐。”连云把鹿鸣按到卡座坐好,飞快地跑走了。
等他再回来时,咖啡和甜点就摆到了鹿鸣面前。
店里的客人渐渐多了,有点一杯咖啡,边喝边玩手机的,有捧着一本书,消磨了两个小时还不走的,也有的是情侣,坐到隐蔽的角落窃窃私语,到了晚餐时间,更多的人进来点了套餐。原来,这个咖啡店,还有牛排、意面等简餐。
鹿鸣让连云去忙,不用管他,连云磨磨唧唧不想去,鹿鸣没办法,只好说:“哥,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帅了。”
连云立刻两眼放光,“呦呦,那哥去忙了。”
鹿鸣喝着咖啡,看连云忙忙碌碌,连云到也没什么具体岗位,主要是一些熟客指名让老板亲自动手,什么特调咖啡、冰拿铁、曼特宁的,把鹿鸣听得一头雾水。
鹿鸣家是没人喝咖啡的,鹿爸爸迷恋茶叶,鹿妈妈迷恋研究各种果汁,鹿鸣无所谓,对这些不讲究,妈妈给啥他喝啥,只要别把苦瓜汁冒充黄瓜汁骗他喝就行,他怕苦。
现在,咖啡盲找了个Jing通咖啡的男朋友,鹿鸣想:该好好研究下咖啡了,共同语言会多些。可是,怎么感觉像听天书一样啊?
可能因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