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不了现状啊!花落心道。常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此时的她不应该纠结于君子安爱的人是谁,现在她就是花落,花落就是她,又有什么区别?即使有,又有什么办法改变吗?于其纠结在这种事情中痛苦,不如放宽心接受,替原主接受。
虽然这根刺依旧在,花落的心情却缓和了很多。现在不是流行什么佛系女孩儿嘛,管那么多干嘛,有用似的。
勉强按下这个心结之后,小夏也适时地回到房间,笑道:“从明日开始,姑娘就不必喝那苦兮兮的药汁了。每次姑娘喝的难受,我们看的也难受。”
“又不苦在你嘴里,你难受什么?”
“怕姑娘嫌苦不喝,公子怪罪我们呀。”说完,似是预知花落要打她,赶紧跑远,笑道:“好希望姑娘身体赶紧好,年后公子赶紧办完事,小夏可着急看到公子姑娘成亲呢!”
小春也刚好回来,掀开门帘问道:“谁要成亲。”
花落抢答:“小夏说她想成亲。”
“哟,”小春惊讶道:“小夏有心上人了?”
小夏撒娇道:“不是啊,我是说想早日见着公子姑娘成亲,公子这般念着姑娘,姑娘也念着公子,还是赶快成亲的好,看的心急!”
“公子的事情你也多嘴?!”花落想批评下小夏,却不知该如何措辞,小春倒是先斥责了:“公子的时候公子自然有打算,轮得到我们多嘴,到时公子姑娘成亲我们伺候着,有了小公子我们带着便好,别想那么多!”
花落以为小春是帮着自己说话,没想到最后画风一转一起调侃起她,气地撸起袖子道:“好哇,两天不打开始调侃起我来了!”
小夏边笑边跑,道:“姑娘饶了我吧,小春姐最坏了!”
小春反倒一脸委屈:“明明是你带坏的我!姑娘最知道了!”
不吃汤药的日子神清气爽,小春小夏也紧锣密鼓地张罗要给花落采办些什么东西,小春说出几个,随即被小夏否定了,她否定的理由也很让小春信服:“该有的公子自然会张罗,不信你看着吧,多买的最终都成了累赘。”
听闻这话,花落横了她一眼,小夏瞧见,又笑嘻嘻地悄悄跟小春咬耳朵,两人边笑边瞧花落的眼神让她浑身不自在,赶紧赶她们出去打扫卫生。
三日后一早,伺候花落的从小春换成了小夏,花落问她小春的下落,小夏捂着嘴直笑,花落不禁想到,莫非真让小夏说中?君子安又送东西来了。
吃过早膳不久,门外吵吵嚷嚷,是小春回来了。小春不仅自己回来,身后还跟着四个大汉,大汉手里抬着两个箱子,将箱子放在门口,跟小春领了赏钱回去了。
小夏看到,急急跑出去,喜道:“公子这次又给姑娘送什么来了?”
小春笑道:“这次真让你这丫头说中了。”但不急着开箱子,而是先跑进来将手中的信递给花落,这次的信封上写了“落落亲启”,是君子安的字。
“一月不见,如隔三生,唯梦有汝,可慰相思。随行五冬服,五春料,浅薄之物,不及汝秀。汝待春,吾待花开,心中切切,入此门中。”
虽然是文言文,但君子安写的很白话,她也勉强看的懂。
小春让小白小羽将箱子抬进屋子,小羽年轻,有些不解,嘟囔道:“为何不让刚才的人搬进来?”
小夏听闻敲了下他的脑袋,斥道:“人不大筋骨倒是很懒,姑娘的屋子是谁都能进的吗?”
花落急忙阻拦,道:“罢了,小孩子嘛,你们出去吧。”
小白小羽把东西应了声,出了门。
其实这屋子里没什么需要他俩做的,不过是偶尔搭把手,帮忙搬个东西,算不上压榨童工,谁家的小子不帮家里做的事?所以花落一直没有干涉过他们俩。
小春打开箱子清点,最上面一套是枫色交领长袄,深红织金褶裙,花落不懂布料,只觉得这衣服还未穿在身上,都觉得秀气逼人,若是个模样长的不好的,怕是撑不起。
第二套比这件平凡些,月白窄袖交领短袄,袖缘领缘上绣着云纹,裙子是藏青的,腰带上也绣着云纹。第四件是件朱砂红的外袍,宽衣大袖,袖子都快垂到地上,领子上用金线绣着花。第五件看着十分有古韵,朱砂色的浅交领上衣与同色裙子,但用暗红的线织出了纹路,瞧着即低调又奢华,十分的上档次。
第二个箱子打开,里面都是布料,花落先瞧见鹅黄的那件,十分惹眼,拿起了仔细瞧了瞧。布料轻薄,但不透,捏在手里有种微滑的质感。花落很喜欢这个布料,虽然是亮眼的黄色,却不高调,因布料硬生生生出一种温柔的感觉。
花落正想着用这块布料做个什么好,却听到一旁的小夏轻轻“啊”了一声。
☆、第 17 章
小夏拨开布料,从布料底下拿出一个盒子,打开,一堆金灿灿与清绿的东西晃闪了花落的眼睛,仔细一瞧,竟然是一堆首饰!
“哇。”花落也不禁轻叹。这要是自己那个汉服爱好者的基友看到,怕不是要即刻激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