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看着自己猎物一般死死的盯着他们不放。
苏怡虽然表面强作镇定,但是心里已经捏了无数把冷汗了,这样的场面是她从未遇见过的,就连是想也从未想过。好在自己从小立志要当探险家,对于拳脚功夫还算Jing通。
她暗自吸了一口气,将头上从现代带来的安全帽解下,将绳子缠在手上,把安全帽稳稳的固定在手上——看来,此物是现在唯一有用的东西了,既可以用来重击也可以用来格挡。
她与羽翎贴背而站,二人皆是整装待发,其余的人也不敢有丝毫怠慢,皆握紧了手中的武器。
苏怡紧贴羽翎,低语道:“我掩护,你先走。”
也许是如此危机,激发了她所有的潜能,让她所有的感觉感官都比平日灵敏上了百倍,她感觉到羽翎的身子微微一怔,继而侧头抬眼看着她,苦笑道:“看这阵势,还能走吗?”
“那就赌一把——拼了吧。”苏怡拳头紧握,闪电般的朝自己最前面那人击了过去,那人一惊正欲挥矛格挡,苏怡的攻势又停了一顿,左手中的梅花镖毫无预兆的脱手而出,左边一人还没反应过来,梅花镖就已插进喉管,一声没哼就倒地而毙。
持矛那人万万没想到苏怡攻自己只是一个虚招,见同伴倒地而亡,微微一愣,就这一闪神间,苏怡的拳风已经逼来,那攻势快如闪电,避无可避,结结实实的被苏怡手上的硬物重击一拳,闷声倒地。
没有人料到苏怡会率先出击,更没有人预料到苏怡竟然有如此迅速巧妙的身法,皆是一愣,继而士气大作,纷纷不甘落后,都以自己最迅速最得意的招式攻向敌人。
顿时,整个帐篷里刀光剑影,乱作一团。
入夜已深,然柳公的帐篷里却依然亮着灯火。
柳公靠在椅上,看着站在床边长身玉立的年轻人,一脸的无奈。
“齐公——”
柳公的话还未说完,年轻人就抬手打断了他,纠正道:“在下在齐国皇宫才是齐公,现在只是柳国上卿柳途,不要再弄错了。”
“是。”
虽然刘逸态度淡然,语气却是严厉,柳公被小辈这样训斥面子自然不好看,却又不敢发作,只得清清嗓子以掩饰尴尬。
“看秦侯今日的态度,伐齐失伐定了。”
刘逸刀刻似的薄唇微微一扬,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冷冷道:“秦侯窥觊我南阳关至Yin晋关这一天堑已久,这一仗迟早要打。”他顿了顿,若有所思道:“只是我没想到他竟然会以齐公不尊天子为由,让诸侯有力出力有物出物,共同伐齐——哼,真是只老狐狸!”
柳公闻言又面露难色,喝了一口茶后委婉道:“吾正要与柳爱卿商量此事。”
说完柳公偷瞥了刘逸一眼,见刘逸对“爱卿”这个称呼并没有什么意义,也就继续道:“柳国离姚秦最近,从交情上来说,柳国是不该给姚秦提供任何人力物力,可是于情理上来说……”柳公又偷偷看了刘逸一眼后,壮着胆子道:“吾怕秦侯殃及无辜啊!”
柳公见刘逸只是沉默,并不发表意见,也不表明态度,不知其是不理解自己的意思,还是另有筹谋,于是抹抹额间细汗又道:“柳爱卿也清楚,柳国国小民弱,兵不强马不壮,百年来夹在各大国中间以求偏安,在这乱世夹缝图存真是不易啊。”
柳公说完又看看刘逸,只见刘逸索性闭上了眼睛,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柳公这下真是急了,出力出物吧,会得罪刘逸,不出吧又会开罪姚震,到时姚秦一定不会放过柳,柳公没有姚震刘逸那样的雄心壮志,只想让柳国国富民安,可是夹在这几个争强好斗的大国中,真是没法做到左右逢源呀,除非能得到……
“说来说去,君上就是想要铁器。”
刘逸不动神色的叹息一声,缓缓睁开眼睛。
“这几年来,利用柳商的身份由齐国带去了不少铁器,柳国并不是幅员辽阔,用于军需的铁器相信已经足以。”
“相信现在以柳国的能力,足以自保——”刘逸冷冷的扫了他一眼道:“柳途想知道,君上的胃口究竟有多大?”
柳公又呷了两口茶,温温吞吞的说道:“以柳国现在的国力,若要自保当然没问题,可是……”他抬眼看着刘逸,眼睛微敛,一字一句道:“吾担心的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刘逸闻言,心里突然一怔——柳国夹在姚秦,宋,夏,齐国之间,各大国都觊觎着柳国这块肥rou,多年以来柳国可以相安自今,除了柳公明亲姚秦,暗结夏宋之外,最大的原因就是各大国私底下在互相抗衡,谁也不愿意谁独吞这块肥rou。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黄雀指得是他齐国呢,还是夏、宋呢?
刘逸心里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带着温文儒雅的淡笑,看着柳公礼貌的回道:“柳国是块大肥rou,可是谁要想独吞这块肥rou,一定会被噎死。”
柳公似乎察觉出刘逸的不悦,赔着笑脸又道:“柳爱卿有所不知,眼下姚秦伐齐,齐国的铁器恐怕会自顾不暇,而这铁器磨损得很快,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