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影子时而剧烈抖动。
明厚载把定褒若的手臂,褒若余怒未熄,要挣开她的手,明后载决不肯放手,褒若几次用力地扯回不得,怒道:“放开,孤男寡女的,拉拉扯扯成什么样子?这算什么?”
“别闹了!”明厚载长叹一声,把她拥进怀中,任她在怀中像鱼儿一般扭动不服:“你明知道我心里只有你,你却把我往微含身上推,你说我当时能不气吗?不过当时凶了你,总还是我的不是,请郡主宽宏大量,饶恕草民吧!”
褒若眼睛越发得红了,使劲要推开他:“今天的事也有我的不对,你救人当然没错,可是你不该拿云大哥来刺我的,你明知道我当时为了这事有多伤心,你却一口气捅了出来,一点也不顾及我心里有多难受!”
听到心爱的女人把自己和别的男人相提并论,哪个男人冷静得下来?明厚载叹道:“从前从来没有能够让我失去理智的事,可是就是遇上你,就是我的劫啊!要是平时我也知道这话说不得,只是当时看到你的眼睛,听到你又那样说,我真难自以自持,今后我们别再这样互相伤害了,实在是划不来,我两天没吃好没睡好,你也不见得很开心。”
褒若的泪终于一滴滴地落了下来,慧娘说的对,像明厚载这样的男人,不会对一个弱女子真的袖手旁观,但是只要一想到微含的目的,且不论这事是真的遭难还是微含的计策,只要一想到微含赤身露体地躺在明厚载的怀中,就受不了,所以不顾一切地对明厚载进行刁难,虽然知道自己这样有些过分,只是一来碍着女孩子的矜持,一来是恨着明厚载对微含那似有若无的怜惜,再来也是为了云渡,对明厚载可以把云渡的事说得那样直白,那种似乎含着鄙意的冷静深深刺伤了她,所以不肯就这样接受明厚载的歉意,见明厚载一再地温言软语地道歉,她的怒火便也忍不住消散,只是仍不肯放下脸来,再依次要甩开他的手,明厚载用力把她抱住:“别,你昨天那样对我,我的元气到现在还没有恢复呢,就让我抱抱。”
褒若脱不得身,明厚载低下头来,吸着她颈上的香气,在她耳边轻轻吻着:“小丫头,光会磨人!”
“我磨人?你一边说着要和我一生一世,一边对那个微含怜惜有加,你还想要我笑着说,干得好不成!”褒若的气又上来了,明厚载温言道:“有些事,你看到的未必是真的,就像是你的眼中看来我对那个微含是怜惜,然而在天民叔眼里看来,我却是别有意图。”
别有意图?
明厚载见褒若面色渐和,又轻轻地将她拉近了些,把她的头拉靠在自己肩上,又道:“我不相信作日的事,你没看出端倪来,你一定知道那个微含有诡异。”
“那你不是还傻里吧唧地凑上去!”褒若犹带着鼻音的声音响起,语音里一丝醋味惹得明厚载忍不住微笑起来,她对自己并不是无心的。
“我要是不去,怕她又出什么主意,再说,一个女孩子真的在偏僻林子里失踪了,道义上也得去看看,实际上,我看到她的那一刻就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了,哪有劫匪把下人们绑着扔进草丛,还那么周到地分散开来扔,再说既然欺凌了女子后,自然要么杀人灭口,要么直接走人,把人抛下来,还用得着把头打破?偏力道又把握得那么好,不真正伤及要害?想及这一路的种种事迹,这明显地有预谋了。”
“你这不是马后炮吧?”
褒若怀疑地看着他,明厚载笑道:“只要不是你的事,有什么事能够让我心神大乱的?”
这倒是,褒若没想起有什么事能瞒过他的,连云大哥的事,也能被他揪出来,何况一个小小的微含。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 一轮明月几人心
“可是你当时明摆着对微含怜惜异常的样子,要不是我们在,我怕你都要扑上去安慰你的微含了!”忍不住还是要抱怨,忍不住还是要生气。
“什么我的微含?乱弹琴!”明厚载拍了拍她的头:“当时我在想着这事的前因后果,我想事情,有时会出神!你不觉得奇怪?那个微含为什么一定要巴着我不放?其中必有问题,我可不相信她真的想当妾,从前还有可能,现在绝对不可能。你的小脑瓜天天想的什么呀,怎么一见到微含就想到这上头来?”
褒若呵呵冷笑道:“我要是相信,我就是傻瓜。”
“不相信才是傻瓜。”明厚载道:“为了她,害得我追妻到李国,又间接导致我爹娘发生矛盾,她害我害得还不够惨?救了她只是出于基本道义,本来向你好好解释,谁知你一开口又提我的从前,我能不生气吗?骂我别的我不恼,你不该又把我和微含扯一在一起,那是我不光彩的过去,恨不得重洗、从没发生地,你却一再的揭旧伤,”他语气中有种被伤害的微恼,又道:“只是说到你和他的事,是我不对,我气坏了胡说的,你别放在心上。”
矛盾来得快,去得也快,一把事情说透,恼怒便成了一种甜蜜,明厚载先认错,褒若的面子也有了;褒若不作声,也默认了自己的错,明厚载也就明白了。褒若撒娇地把头在他怀里拱了拱,明厚载笑着把她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