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我对冰魄太亲近。”
谢玄衣见谢潜鱼不肯主动进食,干脆用手拿了一块红豆糕,然後摊在掌心送到了谢潜鱼唇边。
红豆糕浓郁的香气一阵阵地窜进谢潜鱼的鼻孔里,让他终於忍不住馋虫大动,犹豫了片刻之後到底是张开了那张满是利齿的嘴,用舌头将红豆糕从谢玄衣掌心卷进了口中,美美地品尝了起来。
说来yIn兽一族虽然主要以人的Jingye为食,但是谢潜鱼从小便在中陆长大,习性上却也逐渐接受了部分人族的生活方式,例如这红豆糕便是他除了人的Jingye外最爱吃的东西。
看见谢潜鱼终於肯乖乖地吃东西了,谢玄衣的一颗心也算放了下来,他干脆坐到了谢潜鱼身边,依在这个天然的毛绒靠背上,一只手绕过去勾住谢潜鱼的脑袋,轻轻地挠着对方茂盛的鬃毛。
“你也看到了,他被人视作妖孽,大家都想打死他,他很可怜的。兄弟啊,这样的事你经历得还少吗?你就不能也可怜可怜冰魄吗?”
谢玄衣在谢潜鱼的耳边循循善诱,试图掩饰自己对冰魄那麽好的更深原因。
今早被谢潜鱼打断那番已是让谢玄衣深悟冰魄其人之妙,也难怪在即便他身边怪事连连发生後,仍有达官贵人将他买做禁脔,这般的妙人,仅是拥抱在怀,便足令君子生乱,更何况若能进一步肌肤相亲?
谢潜鱼一边砸吧着美味的红豆糕,一边踌躇着又看了谢玄衣一眼。
“我不是不可怜他。可是他真地很奇怪。”
“唉!你这家夥怎麽这麽多心啊,他不过是比你我多一头银发而已,这有什麽稀奇的?像他这样经历过诸多苦难之人,华发早衰也是常事!再说了,你还是一头红发呢,这也是够奇怪了。”谢玄衣苦笑了一声,忍不住挑起自己的几率灰发在手中,“你看,兄长我年纪不算大,现在的头发也开始渐渐变白了,想必很快便会成一个皓首苍髯之人……呵……这都是命啊。”
看见谢玄衣发鬓间的银丝,谢潜鱼立即怜惜地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
要不是自己一念之差竟然举兵反叛谢玄衣,也不会导致天下大乱,更不会导致他们兄弟之间命运交错,受尽人世涤荡折磨。
“我只是想保护你,兄长。”
谢潜鱼低哮了一声,爪子搭到了谢玄衣的手上,温柔地摸了摸对方。
谢玄衣反手拿起谢潜鱼毛绒绒的爪子,笑道,“都说过多少次了,别总说什麽保护不保护的,好歹我也是堂堂男子,又是你的兄长,要保护,也是该我来保护你才对。”
谢潜鱼不以为意地喷了喷鼻息,乖乖地将头贴到了谢玄衣的面颊边,用自己温暖蓬松的鬃毛蹭起了对方,就好像幼兽表现出自己对亲人的亲昵那般。
冰魄是悄然上楼的,谢玄衣看到门边似乎有一个影子,唯恐让人发现谢潜鱼的秘密,急忙起身去看,却见冰魄已摸着墙壁站在了门前,一脸局促与不安。
“恩公,小人看您久久不下楼来,以为您出了什麽事,这就上来看看您。”
谢玄衣微微一笑,扭头看了眼神态已经变得温顺了许多的谢潜鱼,这才对冰魄说道,“和潜鱼呆在一起,我会有什麽事情!方才我和他已经谈过心,说通了他这死脑子,日後,想必他也不会再随意针对你了。潜鱼,你说是吧?”
谢潜鱼一愣,没想到谢玄衣竟在冰魄面前说出这些来,这二哥当真是一点防人之心也没有啊!
但是事已至此,自己若不哄哄谢玄衣,说不定以後每日必要受他唠叨之苦,而且此时自己没有什麽证据,也的确不便再过於针对那个来历不明的白发男人。
谢潜鱼闷闷地嗯了一声,金眸却在谢玄衣转身的瞬间,再度狠狠盯向了显得一脸惶恐茫然的冰魄。
凭着他身为yIn兽的敏感,他相信这个叫冰魄的人绝非眼前他们所看见那麽简单,虽然对方竭力在掩饰着什麽,但是谢潜鱼知道再狡猾的狐狸也会露出尾巴的。
越往北境气候愈发寒冷,这样的天气对於本就耐寒力极强的yIn兽一族来说本没什麽,但是谢玄衣的血rou之躯却是渐渐承受不住这般的寒冷了。
他不时要谢潜鱼化作兽型,还要对方用腹部最暖的皮毛裹住自己,这才稍稍觉得暖和了些。
虽然他们乘坐的马车乃是按照帝王的规格所制,但是面对凛冽的北风,仍是难免受寒气的侵袭,谢玄衣此时已冷得不再想动弹,只愿缩在谢潜鱼的怀抱里取暖。
而让谢玄衣感到惊奇的是冰魄只比平日多穿了一件外衣,却不曾显得十分惧冷,只是静静地坐在火炉边烤手。
“冰魄啊,你穿这麽少不冷吗?包裹里还有一件裘衣,你快拿来穿着吧,要不,你也过来和我一起取暖?”
谢玄衣靠在谢潜鱼温暖的怀抱里,干脆将对方的长尾巴围到了脖子上当做围脖。
他看见冰魄那明显过於单薄的穿着,不觉担心起来,虽然对方总说不冷。
听见谢玄衣关心自己,冰魄随即笑道,“多谢二爷关心,小人不冷,以前小人一直在别人家为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