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师姊夫的武功高不高?你对上他肯定打得很厉害吧?怎着,伤得重不重?」
穆襄一愣,答道:「劳赵大夫关心,当日一战速战速决侥幸得胜,伤得并不重。」
小春放下手中茶盏,从怀里掏了掏,掏出一个桃红色的小瓷瓶来。他取了一粒药,对穆襄说:「嘴张开!」
穆襄没有怀疑便张开了嘴,让小春将那药丸弹入他口中。
「这是?」吞下药后,穆襄才问。
小春爬下椅子,来到穆襄身前,踮高脚尖伸出小手贴住穆襄胸腹,催动内力化开药性。
几乎便在瞬间,一阵剧烈的疼痛在穆襄体内猛地兴起,激得他腹中一片翻搅,而后喉头一股腥甜冒出,呕出了一大口鲜血。
小春嘎嘎地笑了出来:「现在,伤得很重了!」
穆襄只觉浑身虚软,整个人摇摇欲坠,他不解地看向赵小春,但那人却笑得更是没心没肺,说道:「争气点啊木头!都帮你做到这地步了,可别再让小寒儿有机会从你手中逃掉!抓牢些啊--」
第十章
当弟子来报穆襄出事之时,韩寒正和金花在房里为白翎的事情开打,韩寒一听便急急往大厅奔去,留下金花无趣地撑着下颔玩着杯盏,打起哈欠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韩寒边走边问。
弟子紧张回道:「也不知是怎么地,穆少爷和赵大夫说了几句话,然后就突然吐了几口血出来。」
待韩寒赶到大厅一看,吓得魂都飞了。穆襄弯着身躯脸色苍白地站着,不只青衣之上,连地上也全都是鲜红血迹。
这哪里是吐了几口血,分明都要吐掉一缸了!
「阿襄!」惊吓过度的韩寒焦急奔向前去,将穆襄揽入怀里。穆襄面色苍白,出气多入气少,已是虚弱得半句话都说不出来的模样。
韩寒神色慌张,对站在穆襄身旁那个只到他们腰间的赵小春问道:「他这是怎么了,怎么我才进去一会儿,就吐血吐成这样?」
小春面色凝重地道:「穆襄受了重伤!」
「重伤?怎么可能!」韩寒整个人都乱了。
小春脸不红气不喘地道:「他近日定是与人有过殊死之斗对不对?心神耗费过大、心脉又被震伤,再因不得休息持续Cao劳,外兼没人关心,引致心情郁结病情恶化,才吐了这么多的血。」
「啊!」韩寒急道:「定是日前与柳长月比试时受的伤,我以为他没有事,原来他竟瞒着我!那怎么办、小春,这该怎么办?吐血吐成这样,会不会有性命之忧!?」
穆襄被韩寒牢牢搂在怀里头晕目眩四肢无力,连开口说话的能耐也没有。看着韩寒这般担心,甚至连眼眶都红了,他本想要这人别伤心,一切都不要紧,只是他的手才微微抬起,便被人紧紧握了。
从韩寒手掌心中传来的温度让他感觉万分地暖,舍不得放开......于是......便也......小小私心地将头枕在这人肩上,让这人撑住了他。
都忘了,同为男子、同有并肩而立的能耐,他愿为这人撑起一片天,这人也当如是想,肯为自己付出一切。
「小寒......」穆襄喃喃地说出这人的名字,声音细小得几乎连自己也听不见,但韩寒却用力回握了他的手。
韩寒声音抖啊抖地,问道:「你一定有什么小药丸可以治好他的内伤吧?快拿几颗出来让他吃啊!」
小春撇了撇嘴。「纵使有灵丹妙药,缺人照料也是没用。韩掌门不是事务繁忙,没空招呼不请自来的闲杂人等,还要人家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他这样子我看什么都干不了,唯有等死了,姓赵的才不想浪费灵丹妙药救个没人照料、终究要死的人。」
「谁说他没人照料的?」韩寒吼道:「把药给我,我会照顾好他!」
韩寒这一吼,小春脖子便是一缩,喊道:「唉呀,求药也能这么凶,你当大夫都是好欺负,随你搓圆捏扁的吗?」
「赵小春!」韩寒吼到脸红脖子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给你。」一见韩寒眼眶泛起泪,小春二话不说立即乖乖把伤药交到韩寒手上。「一日三次,一共十日。多吃点猪血鸭血,没多久就可以补得回来。」
穆襄原来住的那间房已经给了金花,韩寒便将人带回了自己房里安置下来。
轻手轻脚喂穆襄吃过药,再烧了些热水为他将身上血迹擦去,他屋里屋外忙得团团转,连最喜欢的金花远远探头朝他看了两次都没空理会。
穆襄昏睡了几个时辰醒来后,发觉不但身上那些不舒服的感觉已经消退,吐纳之间甚至比以往更为轻盈,除手脚仍是无力以外,再无任何不妥。
只是韩寒苍白着张脸坐在床边,那模样看着便叫穆襄心疼。
「小寒、小寒......」穆襄努力撑起身躯,他想要这人安心,不想他为自己伤神。「我没事,你别担心。」
韩寒立即坐到床边将穆襄压下,急切说道:「吐了那一大缸血哪会没事!你给我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