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现在仔细想想,席珍珍这人素来,刀子嘴豆腐心,表面上好似讨厌雪姬和云竹,但是三人在一起从来没有真正翻过脸,在雪姬的山神殿被毁时也是席珍珍舍命相救,才逃下山来。难不成云鸿也被邪祟附体控制了?
云鸿抬起手帮宁楚文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大师兄,你盯着我做什么?”宁楚文不自然地转移了视线,一会儿看天一会儿看地,嘟嘟囔囔道:“没事,没事。”
城西是一座宏伟巨大的青楼,望不到尽头的灯红酒绿,绵延不断的丝竹欢笑之声。
数名女子一哄而上扯袖子拽衣角把宁楚文和云鸿往楼里拉去。宁楚文连连喊道:“姑娘们,我们不进去。”可是这些女子哪里会听,云鸿气得面色铁青,降下威压,这些姑娘才识趣散去。走时,一女子还悄悄将一块香帕塞到宁楚文的袖子里。
云鸿扯过宁楚文的手探入他的袖中,云鸿的手是温热的,手心里有些微汗,轻拂过宁楚文的手腕,将香帕拿出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上了一脚,香帕上绣的细致漂亮的鸳鸯戏水被他踩的乌漆墨黑,才发泄完了他的怒意。
宁楚文噗嗤一下笑出声,原来是自己想多了。云鸿紧紧地握着宁楚文的手,皱眉道:“大师兄你笑什么?”宁楚文轻轻捏了一下云鸿的鼻子,笑道:“你呀,永远也长不大。”
云鸿笑了一下,牵着宁楚文的手在街上走着,这里四处都是张灯结彩人声鼎沸的青楼,不时就有姑娘和小.倌上来拉扯二人,为了避免麻烦两人只好走进背街的小巷子,这小巷子里家家户户的门口都站在一个涂脂抹粉的男子或女子,见到二人了这些人个个都挤眉弄眼的。
云鸿急忙拉着宁楚文走了,两人不清楚此处地形只得四处乱走,好不容易看到前面有一幢刷着红漆的高楼里面黑魆魆静悄悄的,宁楚文看着这幢楼总觉得好似在哪里见过这栋楼但是无论如何想不起来,此楼檐下的匾额上书“文衍书肆”,两扇红木门推开,一层厚灰从屋顶落下,此处人都忙着开ji.院也不知道这间书肆到底有多久没有人来过了。
宁楚文几日都没有好好休息,如今有云鸿在身旁,总算是能稍稍放松一下,不用再一直提心吊胆了。
云鸿找了两张椅子拂去上面的灰尘二人坐着休息一会儿,宁楚文借着月光见云鸿眼下的有些泛青,早知道他的孩子气,那日就不该和他生气的,也不知他为了找自己不眠不休了几日。
云鸿幼时常黏着宁楚文不放,每次宁楚文要下山办事,他都会撒娇抱着宁楚文的腰不撒手,那时他只有宁楚文的腰那么高,宁楚文时常摸着他的发顶安慰他自己办完事会早些回来。
宁楚文看着坐在椅子上警惕地环顾着四周情况的云鸿,摸着他的发顶,柔声道:“好了,不要看了,这里很安全的,你这几日没休息吧,靠在我身上睡一会儿吧。”
云鸿这才敢看着宁楚文,犹豫了一会儿试探问道:“大师兄,你不生我的气了?”宁楚文半搂着他道:“大师兄什么时候生过你的气了。”宁楚文笑了笑又道:“你也真是的,不想让他们跟着直说就是了,非要编出那么多理由做什么?”
云鸿被识破了计谋,朝宁楚文挤了挤眼睛道:“大师兄可真聪明这么快就发现了。”宁楚文笑道:“我了解席珍珍的为人,当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险些被你绕进去。”云鸿拽着宁楚文的衣袖道:“我一直担心大师兄还在生我的气,要是有那么多人跟着我怎么有机会和大师兄说话,所以才出此下策。”
宁楚文摇摇头道:“没有,其实和他们分开也好,虽然席珍珍、雪姬和云竹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是白逸尘却十分古怪。”
宁楚文把近日发生的事情一一向云鸿讲了,云鸿细细想了想道:“如此看来白逸尘的嫌疑非常大,可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宁楚文道:“很有可能是为了拿回圆儿的魂,你还记得他先前所说圆儿的母亲是在生圆儿的晚上不知道受了什么惊吓,致使本就魂魄不稳的圆儿丢掉了一魂。会不会有可能这本身就是一个圈套,是这个城的城主抓走了圆儿的魂魄,再借此逼着白逸尘为他做事,白逸尘为了圆儿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李青的失踪有可能也是他们做的,为的是引我们入圈套。”
正在此时楼上忽然传来一阵倒塌声,宁楚文道:“什么人?”二人急忙飞身上了二楼,只见李青被埋在一堆书里,他的手里还紧拽着一本话本不撒手,原来那个小鬼没有骗他们,李青真的就是在自己喜欢的地方乐不思蜀,这个书痴!
宁楚文看他被埋在书堆里,只把手和脑袋探了出来,拿着话本全神贯注地读着,俨然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书痴模样只觉得好笑。
宁楚文轻咳了两声,李青依旧死死地盯着书,完全没有注意到师父来了,宁楚文这才发现不对劲,他蹲下身轻轻拍了拍李青的肩膀,李青竟然毫无知觉,依旧盯着书不放。
宁楚文立即一把拉起李青,帮他运行体内灵气,过了半个时辰的工夫一只体态肥硕的邪祟从李青的脑中爬了出来,云鸿当即一剑斩杀了此邪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