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看两人咬耳朵看不顺眼了,开口道:“倒是不知, 我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要让殷师弟对我刀剑相向。”
殷玄弋一听他开口就格外不爽快,抬眼冷冷盯着他:“现在装得像模像样,只可惜之前你的行动言语早已露出马脚。”
刑衍烛拉长了脸:“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殷玄弋不避不让:“我倒是什么都明白了。”
他说完后,小心地搂着柳清弦移到一旁:“师尊,这笔账我定要亲自与那败类算一算,你且稍等,我之后同你解释。”
“喂,等等!”
柳清弦才被两人讳莫若深的交谈搞得莫名其妙,不知如何反应,如今却是不等他阻拦,殷玄弋直接抽身上前,长匕嗖然出鞘,朝着刑衍烛攻去。
刑衍烛对殷玄弋刚才的话深感忌惮,自己也不想因为重生事实让殷玄弋抓住把柄,落入下风,因此也立马长剑出鞘,打定主意要让对方在这儿折损一番,无力纠缠此事才好。
两个人锋芒交接,都带上了不死不休的意志,瞬间就缠斗在一处,招式刃光应接不暇。
“你们——”柳清弦修为不够,并不敢上前阻拦,以免被误伤弄巧成拙。
他情急之下转头环顾,正要找寻帮手,却见刀笑我悠闲自在地坐在那熏风香车上,端着酒碗看得津津有味。
柳清弦气得差点厥过去,转移矛头对准刀笑我:“师兄!好歹是同宗门师侄,你就看他们这样打,怎不管管?!”
刀笑我突然被吼一通,端着碗表示莫名其妙:“打就打呗,总归有我看着,死不了。”
他身边的风无晏还颇骄傲,抚掌喝一声“说得好”,殷勤道:“秋凰若是喜欢看,我改日让丹霞宫的弟子也打给你看。”
刀笑我丝毫没觉得这“打给你看”有什么逻辑问题,只摇头推辞道:“你们丹霞宫的招法比试乃是宗门内部机密,我作为外人怎能参观?”
他说得还挺遗憾的样子。
结果风无晏眼见有表现机会,立马含情脉脉道:“秋凰说笑了,你同我感情甚笃,怎能算是丹霞宫的外人?莫说比试,你想要何物,径直来我宫里取便是,绝对任你处置。”
重点是在这里吗?劝架呢怎么就说起sao话来了?!
柳清弦无语到极点,转头望向岳云,见对方朝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看来这斩雷峰首席能够如此稳重自持,估计平日没少给自己师尊收拾烂摊子。
那边刑衍烛和殷玄弋越战越烈,纷纷祭出自己本命法器的最大威力,刹那间飞沙走石,雷霆万钧,真气形成风暴就要往马车队列席卷而来。
柳清弦一张口就被呛了满嘴的风,恨不得将这两个不嫌事大的家伙头给拧下来。
好在这堆长辈中尚还有人可靠,一道绛紫色绸缎带动铃声探入风眼,将不断格挡攻击的两人阻拦开来。
天色复明,柳清弦木然抹了把脸,侧头:“呸。”吐出一口沙子来。
原是温锦鸾总算听见动静,走了出来。
她疑惑地看看两位师侄,教训道:“怎么比划也没点分寸?凛苍宗门是这样教你们的?”
当初在饮风城,温锦鸾对两人都算是有救命之恩,因此两人对上她都会格外多几分敬畏,只好乖乖停下。
柳清弦见他们现在如此乖巧,心都凉了半截,伸出手指抖抖索索地指过去。
“你们……好啊,就只听温师叔的话对吧?我的话是半句都不听?”
殷玄弋见他真的生气了,连忙跑过来:“师尊,不是这样的。”
柳清弦笑了起来,凉凉道:“你长进了啊殷玄弋,恃宠而骄?得意忘形?之前梦境的事情还没找你算账,现在是一点都不把我这师尊放在眼里了。”
殷玄弋心知自己的一意孤行不对,愧疚地就要去拉他:“师尊,你且听我解释。”
“我不听!”柳清弦任性妄为,一挥袖子抬脚离开。
殷玄弋被直接甩开,手忙脚乱地继续追上去,又是要示弱挽回。
温锦鸾看他们小吵小闹看得头疼,不耐道:“好了好了,有什么话你们回车里说去。”
她又转头去找刀笑我算账:“师兄,你见情况不对,也好歹阻拦一下,回程的车还要不要了?”
刀笑我就比较实诚,想了想,补救道:“如今所有人都苏醒了,我们可以御剑……”
温锦鸾柳眉竖起,朝他狠狠瞪去,刀笑我便连忙闭口不提了。
一场风波就这样被温锦鸾轻松解决。她尚还觉得不过瘾,又把旁边看热闹的岳云和阮婴宁也拉下水教训了一顿,这才偃旗息鼓,转身潇洒走回马车,绛紫衣袖在空中扬起,宛如常胜将军的英武披风。
美是真的美,飒也是真的飒。
柳清弦在旁听她教训人,听得一愣一愣的,再回过头,看到身边屡教不改的殷玄弋,蓦地就觉得自己教育计划着实搞得有点差。
殷玄弋还在试图辩白:“方才没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