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追查的突破口。
他已知道该上哪儿去找人。
那封信用的纸张很讲究，上面萦绕有一种淡淡的茶香。附近千里内，只有一个地方可能拿出这样的信纸。
济南大明湖畔的那座“听禅”茶楼。
*
洛飞羽的头疼得快炸开了。
宿醉的滋味并不好受，他拧着眉头翻了个身，发出一声哼唧，却在睁开眼睛之前，忍住了本能继续躺着装睡。
多年混江湖养成的习惯，他每天睁眼前第一件事，就是先瞄一眼目标列表。
第350章
洛飞羽觉得这对话和场景，莫名有些好笑，“花……额、姑娘？你若真是个女人，为何大费周折绑我们来成亲……还洞房？”
花如玉道：“因为我喜欢她。”她说这话的时候，看着床上的风四娘。
“……”洛飞羽有点接不住这话了，“四娘她是个女子。”
花如玉笑了笑，道：“像她这样有风情的女子，无论是男是女，都会惹人喜欢。”
风四娘：“…………”不，老娘并不想要你的喜欢。
洛飞羽迟疑道：“所以你是个喜欢女人的女人？”Yin姬啊，若花如玉早生个几十年去神水宫，想来你定会很喜欢她……
花如玉叹了口气，“我喜欢女人，可女人总是喜欢温柔多情的男人。”
“……”洛飞羽隐约已信了她大半。
他横看竖看，从花如玉这张姣好的脸上，着实看不出半点破绽，就像花如玉怎么也没办法从他这身女装上看出分毫破绽一样。
但洛飞羽自己就是女装大佬，他深知判断一个人的性别，决不能只看外表。
那关门回来的女子微微一怔：“门锁好了，你莫要再欺负我，快出来、别藏了……”
洛飞羽一声不吭。
那女子走回原地摸索了半天，又到床上摸了一通，想到洛飞羽先前的反应，忽然明白过来：“你若再不出来，我这就去告诉外面的人，屋里闯进了刺客。”
洛飞羽下意识看了眼铜管的方向，握了握拳，对她密聊道：“我可以出来，但你要先答应我，只在心中回复我，不要再发出别的声音了。”
女人讶异挑了挑眉，此时方才发现，原来洛飞羽对她说话的时候，声音竟是从脑内直接响起的。
她感到意外，又觉得好奇，试探着向洛飞羽回复：“这是什么武功？”
洛飞羽见她听话用起了密聊，这才松了口气，“此为传音入密。”
他生怕女子又对他动手动脚，赶紧抢在她答话之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顿了一秒，笑道：“我没有名字。在这里的女人，也都不需要名字。”
洛飞羽从她的话里莫名感受到一种极深的痛苦和悲哀。
五花跟在他身边这些时日，偶而也会闹脾气，它虽是被何红药亲手送给他的，但夏雪宜毕竟不是它真正的主人，不完全听话也属正常。可五花从没躁动得如此激烈过，夏雪宜觉得古怪。
很快，他就明白了五花为何如此激动。
峨嵋后山的树林里，三个衣着花花绿绿的苗人和一个和尚拨开草丛行来，前头还有两条带路的大蛇。
为首的那个正问灵蛇：“是这边吗？确实没有认错？”不是曲有容是谁。
那两条蛇儿交着长颈点头，竟是朝他的方向而来！
冤家路窄！
夏雪宜急忙将身形遁去，视线在五毒一行人和前面不远处峨嵋的守卫弟子之间转了一圈，计上心头。
他蹑手蹑脚绕到殿后，以空管的细竹当虫笛，低低吹了几声，放五花游出去。
守卫们听到笛声，立刻进入警戒。
他们只闻笛声，不见敌人，却不料“敌人”是来自脚下。峨嵋弟子未设防备，其中一人一声惨叫，被五花一口咬在脚踝，当场昏迷过去。
他抱拳同洛飞羽和无花作别，不修边幅的宽袍在夜风里鼓动，背影瞧上去，倒还真有那么几分大隐隐于市的意味。
洛飞羽随口叹了句：“我觉得他这人还挺有梗的，以后碰上肯定还能聊得来。”
无花倒没说话。
他不知道，今夜嬉闹一席酒匆匆别后，便再没有什么“以后”了。
再遇到胡不归，是纯属偶然。
因散商们终于摆脱了阎家的牵制，西域商会渐渐崛起。不止吃食这一行，边城各行各业的商人们都有了加入的意愿，就连先前同他们对立的珠光宝气阁都投来了橄榄枝。
阎铁珊知道多亏了洛飞羽，潜伏在他手下的“霍总管”才会这么早暴露，所以他大方送来了几大箱谢礼，还扬言要同西域商会携手联合，广纳伙伴，共同发展关中“吃喝玩乐”一条龙。
洛飞羽还没说什么，玉天宝就已喜不自胜主动揽下了这活计，成了西域商会的头把交椅。
洛飞羽见他确有非凡的经商头脑，便乐得让他放手去干，顺便提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