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n比。
“他是我朋友,你说话放尊重一点。”重越维护吴骇。
华如真的表情变了,对上吴骇,毫不掩饰敌意,见他好像不以为意的样子,立刻冷笑一声,反过来嘲讽重越道:“一口一个朋友,可人家不过是为了自己的朋友出力,他可曾把你当回事,至于如此捧着他?平白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无妨。”重越融合了无数次轮回的记忆,自觉跟吴骇老交情了,交流毫无障碍,不像眼前的华如真,说得半天,对方还继续当他是傻子。
“重越当然是我朋友,”吴骇笑了,“若不是把他当朋友,我何必费尽心力把他请到这里来呢,倒是你,你跟他算个屁的朋友呢。他身边有你这样的人辅佐,倒了八辈子霉,真是祁白玉不在,否则哪有你嚣张的份!”
“你连祁白玉都知道,他连这都告诉你,你们什么时候……华如真一阵怒火中烧,只见吴骇得意洋洋,华如真嘴角抽搐,道:“你不是要走了吗,怎么还杵在这里?看来你也是假把式,说着担心朋友,实则也是嘴上担心,你对他们的看重甚至不及眼前这场热闹。”
“谁说我要走了,我相信重越圣尊会给我一个交代,我也相信他会帮我把人找到。”吴骇就打算赖在这里,赖着重越不走了。
他算是冷静下来了,那群人明知道他在天外能看见,却并没有留下要他相救的信号,他追过去不一定追得到,还不如等在这里,给这群始作俑者施压,顺便帮那些人计算下回原始宇宙的具体路线,等他们回来。
华如真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指不定就是这人挑拨离间,先前那个所谓的“心境展开”神器,或许能展现人内心深处久远的记忆,比窥天镜更加叫人身临其境,借着某个早就已经死了的人,这才稍稍蒙混住了重越吧,三天的朋友?笑话!能跟他比吗?
吴骇只觉这人无法沟通,带着一脸说不出的同情看着重越:“这里过于逼仄了,以至于你身边没什么大气之才,外头好人多的是,兄弟,我都还不算特别好,我还有很多很好的朋友,都可以介绍给你认识。”
“那真是多谢了。”重越听神医说起祁白玉,没来由地一阵酸涩。
对华如真而言,时间都过去几百万年了,当年的事再提起来几乎无关痛痒。可于他而言,祁白玉的死,好像就在昨日,所有细节历历在目。
华如真压低声音对重越:“他还敢提祁白玉,他还说不是挑拨离间,重越,你别被他挑唆,此人跟那群人明摆着是一伙的,他就是想离间你我,再逐个击破。”
吴骇有个大胆的想法,情绪正在酝酿中,有点蠢蠢欲动。
反观重越已经忍耐到极限,他沉默着,脖子僵硬地转过头,目光极尽冰冷地扫了华如真一眼。
华如真被这一眼扫过,如坠冰川,这才意识到重越是来真的了,抬高声音道:“你还愣着做什么?再不过来做点什么,圣尊都要被拐走了!”
不远处的队伍中,为首那人朗声说:“是说谁来了,原来是重越圣尊!圣尊若要当着我的面,与我这位得意晚辈一般见识,那我可就不高兴了。”
“聂云镜?”吴骇见那人的相貌毫无疑问是聂云镜,但神态气质、穿着打扮却判若两人,聂云镜着装素雅,而这人却锦衣华服,金缕玉饰加身,他压低声音道,“现世中原来被鸠占鹊巢了?”
“他是华艺。”重越道。
吴骇下意识离重越近了些,叹道:“现实不如梦啊。”
这在重越听来都很正常的结论,心神医说得却是百感交集,心牢并非美梦,几乎都是噩梦,可现实却连噩梦都不如。
重越对华艺道:“你也听到了,若你想再见到庄岫,最好一旁待着。”
华艺打着哈哈道:“那是谁?好久远的名字,我怎么会想见他呢,我和他是死敌呀,圣尊大人,难道您忘了。
话是这么说,但华如真暗示他俩联手,至少逃出这里,再做打算,可华艺答应得好听,却硬是没有多余的动静。
华如真脸色铁青。
重越道:“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当年的事,你究竟认还是不认?”
华如真道:“我认了又如何,不认又如何,几百万年前的事情,难道要我为当年我自责到恨不得一死了之,是你们劝我活下来一事,重新开始忏悔吗?”
重越不说话,他手指并拢,只剩出食指中指并起向外,一柄金色神剑好似沿着手臂向外延伸开来,还未出招,剑气便将较近的陨石切出一道狭长的豁口。
华如真收敛了随意的神情,道:“开个玩笑罢了。”
重越始终沉默,左手也同样向外,同样一把金色长剑沿着左臂向外延伸,而重越整个人却仿佛镀上一层金边,锋芒毕露,明显实力更进一步,不同于五行神体的均衡,那股无匹的金灵之气,令他如同一道开了锋的神剑,浑身遍布金灵剑气,无所不破。
闭关竟然突破了,而且实力不在他之下!
华如真不敢打趣了,他也知道时间过去那么长,重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