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克先生和卡尔先生能利用它们说服那些还在游移的股东, 短期内, 摩尔斯金融就能挽回颓势, 甚至在近期的项目中凝聚人心无往不利,即便目前因为鲍勃·威廉姆斯的事情出现股市震荡,也能很快平息。”
“既然如此,覃先生大可以找布莱克和卡尔合作。”何必费这么多心思找一个非直接利益者,“我是他们的养子,但事业是他们自己的,这一点覃先生应该最清楚。”
覃晖摇摇头:“我一直觉得,我和你的目标才是一致的。站在我们这个位置,能找到一个短期目标一致的朋友已经非常难得,能找到阶段目标相同的算是幸运,可以找到长期目标一致的简直是奢求。”覃晖举着伞,配合着梁祁安的步伐,提出他的论调。
“覃先生觉得我们是哪种?”
“我当然希望是最后一种,如果我们合作,一定可以开创出崭新的局面。”覃晖罕有的在梁祁安面前清晰地展露了他的野心,如同高高在上的国王俯瞰着即将归入麾下的版图,“我们毕竟不能只满足于不断增长的数字,而应该去试图去Cao控某些领域,至少要成为这些领域中独一无二谁也无法撼动的存在,掌握更多的话语权,做那个决定游戏规则的人,而不是游戏的跟风者。”
梁祁安突然停下来,雨水已经落shi了他半边肩膀。
“我看你已经有了详细的计划。”甚至于很早之前就定下了此刻的目标,然后一步步的围绕着目标寻找猎物,本质上,覃晖依然是狡猾Jing明的猎人。
“的确是有了短期的目标。”覃晖承认,他把伞向梁祁安那边倾斜了几寸,梁祁安却已经走上了回廊。
覃晖轻轻叹了口气,矜持的眉眼间泄露些许的无奈:“我想要雷诺斯,这样算不算是我们共同的目标?”和覃晖周旋许久,这已然算是他最直白的一次透露他的目的。
“这是威胁还是邀请?”梁祁安并不意外覃晖洞悉他的目标。
指认鲍勃·威廉姆斯的证据原本只是覃晖无意得来的一张牌,他却利用这张牌打出了最有利的局面,不愧是通过厮杀上位的覃家领头人。
覃晖并没有被梁祁安的尖锐难倒,又或者他已经很习惯梁祁安这样的尖锐。
“我只是想成为你的盟友。”不是摩尔斯金融,不是盛肽更不是启兴,只是梁祁安,“我知道你有个关系亲近的盟友,可我并不认为会输给他,朋友并不是越多越好,关键时刻靠得住才最重要,你说对不对?”覃晖意有所指。
“你什么意思?”梁祁安抬抬眉,“神通广大的覃先生又收到了什么消息?”
“谈不上,只是可能比起梁总来说,我身边的人更简单一点,所以有些消息来得更快。”
意思是梁祁安身边有‘鬼’了。
梁祁安自然听得懂他的暗示。
“看来林城有风声出来了。”
覃晖面上露出欣赏,每次他说个一两分,梁祁安就能猜到七八分,这种愉快的感觉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哪怕是这种注定不会让人愉快的消息,梁祁安也能淡然处之。
“覃总收到了什么风?”梁祁安平静地问。
覃晖的声音伴着雨声,极有节奏。
“诺亚的项目,王朝一直在对盛肽步步紧逼,而贵公司的薛先生确实是个很有韧性的人,一直想尽办法与人周旋,实在让人钦佩。”覃晖话锋一转,“诺亚其实无所谓谁来做最大的投资人,之所以还偏向盛肽,不得不说,你有个好下属,只可惜,有些人明明手握着重要的筹码却始终不肯下注,以至于这盘棋越来越冗长纠结,把几方人马都牵扯进去,更甚之,盛肽随时都可能蒙受巨大的损失,这对一个初生的公司来讲,算不算折戟沉沙?”
“你在说简柏殷?”梁祁安抿起唇,看不出喜怒。
覃晖直指简柏殷,让人根本不用作他想。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强,何况是涉及王朝这种公司的股份转让。表面上看来张琪茵是王朝的话事人,可实际上,王朝内部的情况想必你也有所了解,你方唱罢我登场,为了一点点股份几路人马互相使绊子搞Yin谋,简柏殷手里掌握的股份看起来不多,可是一旦运作起来可以做的事情就太多了,至少,张琪茵不会再成为盛肽拿下诺亚项目的阻碍。等张琪茵忙于内斗无暇旁顾的时候,盛肽大可以自由发展,我相信用不了多久,至少在林城,没有谁能成为盛肽的阻碍。”覃晖有条不紊,在不知不觉间,就把简柏殷推入了一个难言的位置。
“可是简先生手里明明有这个把柄,却偏偏不用,你觉得是为什么?”覃晖给梁祁安留下足够想象的空间,“如果盛肽没有任何桎梏会成长到什么地步?届时,启兴又将置于什么位置?”他轻轻笑了笑,“祁安,我言尽于此。”
梁祁安侧过头:“覃晖。”
覃晖不经意间对上他冰冷暗沉的目光,顿时浑身战栗,因为雨天而shi润的空气钻入皮肤,仿佛整个人都被冰冷所包围,实在……实在是太令人激动了。
梁祁安凉凉地看着他:“背后说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