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
他遇到这种暂时无法对外联络的情况,布莱克大概率会告知林城那边的公司,还有简柏殷。
他们既然得到了消息,仅凭录笔录这样的理由,他不可能被关多久。
所以,警察的目的又是什么?
仅仅把他关在审讯室只是浪费时间而已,虽然这一个小时足以让很多人耐心告罄。
这应该是审讯的一种手段,那么接下来,也许再过几小时,也许马上,他们会试图找到突破口,从他这里得到什么。
而他需要更加冷静,不管警察试图以什么挑衅,都不能给他们更多把他留在这里的理由。也许警察从一开始在医院摆出那样的姿态,就已经在为激怒他铺局,在警局起了冲突,所谓的笔录的时间自然可以再顺延下去。
当然,也有可能是他多虑了。
纽约警方确实想要从他嘴里问出什么,不仅仅是26号当天的谋杀式追尾。
还有亚当思特莱斯的死。
亚当思特莱斯是纽约的金融大鳄,他的死足以引发一系列的连锁反应。而他们这一群人,当天晚上恰好约好了和他会面,警察想从他们嘴里知道些什么无可厚非。
但不仅仅是这些。
他需要搞清这些警察的目的。
作为一个异国人,梁祁安待在审讯室的状态实在太平淡。
他的沉默和安静在监控室里的人看来并不是一种容易掌控的状态。
他们见多了各式犯人,知道什么样的对象更难缠,像梁祁安这样被突然带来,又能长时间一声不吭一动不动的,通常都很难对付。
案件的负责人翻着梁祁安的资料。
“不能再拖延时间了,找个人进去,你们应该明白怎么做。”
在梁祁安被白炽灯烤的昏昏欲睡时,终于有人拿着笔录进来了。
“姓名?”
“梁祁安。”
“性别?”
“男。”
“年龄?”
“24。”
“现住址?”
……
在千篇一律的枯燥开头结束后,面无表情的中年警察直接切入了正题。
“梁先生,我们怀疑你跟26日晚亚当思特莱斯先生被谋杀一案有关,这次来是请你来协助调查的。”
“谋杀?”梁祁安一脸意外,“据我所知,思特莱斯先生是死于突发性心脏病。”不管是覃政带来的消息,还是布莱克那边,传出的消息都是一致的。
可是现在,意外竟然变成了谋杀?
“我们现在有足够的证据显示,亚当思特莱斯先生的死是一场谋杀。思特莱斯家族在三天前报案,我们已经开始立案侦查。”中年警察盯着他,试图剖析他每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所以你们觉得,这个案子和我有关?你们应该知道,我当天是什么情况,那天晚上我们还没来得及到达亚当思特莱斯的住处就遭到了袭击,后来甚至启动了直升机救援,我们一群人一直在医院躺到今天。”梁祁安点了点依然被纱布包裹的后脑。
“当然,我们知道你当天出了意外,可是谋杀并不需要亲自动手。”
“嘘——”梁祁安轻轻笑着用手指压了压嘴唇,“警察先生,这种指认的话可不能乱说,否则,是可以告你恶意诽谤的。”
中年警察面不改色:“既然如此,梁先生不妨先看看这些。”
中年警察把带来的资料摆在他面前。
亚当思特莱斯是纽约的大人物,医院人多嘴杂,哪怕是警察,也不能随意把这样的消息泄露出去,所以在医院时他们只能笼统地宣称希望梁祁安配合调查26日晚上的案子。
梁祁安等人在26号当晚遭到袭击,亚当思特莱斯也是在当天暴毙,两件案子有极大可能互相关联。
在思特莱斯家族没有要求尸检以前,警察都没想过要揽这个□□烦,可思特莱斯家族却在案发三天后,突然报案要求尸检,尸检结果最终显示,亚当思特莱斯确实死于突发性心脏病,但究其原因,却是被人注射了一支心脏麻痹药剂。
从意外变成了谋杀,纽约警方也不得不硬着头皮调查起来。
没想到短短几天的调查,却遭到了多方阻力,纽约各个势力都搅合在里面,上头承受了极大的压力,亚当思特莱斯的死让纽约股市像过山车一样让人心惊胆颤,更让跟这个案子的警察们焦头烂额。
警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不管哪个势力打了什么招呼都按照程序来调查,他们逐一排查案发当天的有关人员,查到梁祁安身上时却发现了许多疑点。
梁祁安是布莱克卡佩的养子,他的原生家庭情况却十分复杂。梁祁安的生父是孤儿,年少时成绩就相当优异,是众人眼中的天才学生,在各方资助下获得了在纽约求学的机会,却突然半途辍学回到林城,他的第一任妻子也就是梁祁安的生母不知所踪,第二任妻子是极具名望的华裔家族覃家的小姐。
梁祁安的父亲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