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过简柏殷眼里的认真,还有隐藏其下的执着。他轻轻叹了口气,解开项链的搭扣,把链子连同戒指都放在简柏殷的手心,不等简柏殷开口,就朝他伸出手。“你总能找到让我无法拒绝的理由,用公事做借口提私人要求是不是太狡猾了?”
回过神的男人已经给他戴好戒指,然后把自己脖子上挂着的那一枚取下来递给他。
梁祁安好笑地把戒指给他戴上。
简柏殷反握住他的手,轻咳了一声:“虽然不够正式,但是,梁祁安,你愿不愿意和我结婚?”
梁祁安盯着他半天没出声。
他翻身压到简柏殷身上:“简柏殷,说你狡猾你还真的一点都不客气。”他抬起与简柏殷交握的那只手,微微垂下眼,“我自认是个不认输也不爱输的人,但每次都心甘情愿输给你,这辈子只能做好跟你纠缠到底的打算了。
简柏殷压下他的后颈,吻上他的唇,低笑道:“我很乐意,并且一定负责到底。”
三天后,简柏殷在警员的带领下来到了罗莱大厦顶层。
带他过来的警员出示了相关证件后帮他打开了包厢的大门,罗莱大厦的顶层天台原本是敞开式的,去年却被改造成了俯瞰城市的观景餐厅,此时并不是餐厅的常规开放时间,门口也挂着歇息的标志,餐厅内并没有其他的客人。
包厢内有一面巨大的观景玻璃窗,透亮的玻璃良好的采光让人对窗外的景色一览无遗。
覃晖背对着玻璃窗面朝包厢门的方向,桌上没有摆菜,只放了茶水和几样点心。
简柏殷进了包厢后,警员从里面出来带上了包厢的门。
覃晖比了个请的姿势,简柏殷也淡定地上前坐到了他对面。
“想不到你真的回来,我以为无论他们提什么要求你都不会答应,看来简总也是个俗人。”覃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高傲,此刻也并不像个落魄的输家,仿佛还是那个稳坐高位的覃家当家人。
简柏殷听了他的话并没有什么怒意。事实上此刻戴着监视镣铐坐在这里的是覃晖,一无所有面临多项指控逃,摆脱不了牢狱之灾的是覃晖。
简柏殷的从容和覃晖的挑衅就是赢家和输家最好的写照。
“你向警方提出要求要见我,为此才肯向警方开口,作为良好市民,自然要配合警方工作。”
简柏殷拿起杯子倒了一杯茶:“覃先生到这步田地还要我见我一次,我也很意外。”
覃晖脸上一直带着微笑,此刻正紧紧盯着简柏殷,半晌,才收回探究的目光。
“你确实和资料里的不一样。”覃晖弯弯嘴角,他双手合拢搁在桌面,眯起眼道,“我这段时间想了很多,明明这场游戏从头到尾都设计的非常完美,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才导致这样的结果?我想了很久,终于有了答案。梁祁安确实才华惊人,有非同一般的聪明和天资,但他同样敏感多疑,情绪极度不稳定,他的病就是最大的弱点,这个弱点足以泯灭他的光环,即使再怎么出色只要有人轻轻一砸,就会‘砰’地一声四分五裂。至于其他那些人不过是些跳梁小丑,没有梁祁安,根本凑不到一起,只会互相猜忌,拼命打压异己,给他们一点利益就能内耗而死。至于你——”
他正眼看向简柏殷:“资料里的你不过是个初出茅庐运气不错的继承者罢了,需要打磨的地方太多了,没有个五年十年成不了气候。启兴那个烂摊子就足够费神了,根本没有余力去做其他事情。但是现在看来,这个评估不止错了,还错得很离谱。”
覃晖脸上的笑意淡了一些:“你躲在梁祁安身后,借用他隐藏光辉,调查里的那些资料把你夸成商业奇才并不是他们查得不够深入,而是你故意放出的假象误导旁人。没有你的暗中支持,梁祁安根本不可能赢得这么顺利,即时他有滔天的本事,也不可能每一步都仿佛有所预见。你甚至比梁祁安更早一步看穿了我的计划,所以每一次都能配合得恰到好处,顺便隐藏自己,让人觉得你只是梁祁安的一个附属物,连我都忽略了你的存在。”覃晖盯着他,“这一场我并不是输给了梁祁安,而是小看了你,简柏殷。”
“所以覃先生不惜用口供来交换一次见面?”简柏殷不以为意,语气平淡。
“死也该死得明明白白。”覃晖轻笑道。
“就算没有我,梁祁安也不会输,也许过程会艰难一点,但他一定能赢到最后。”简柏殷的笃定让覃晖有一瞬疑惑。
简柏殷淡定道:“你并不是输给了我和梁祁安,在最开始你策划韩家的意外时,已经没有回头路了,那些一步步的设计,自以为□□无缝的计划,把你眼中的那些只配被人玩弄的小丑聚集到了一起,最终让你的计划彻底落空。没有他们,或许我们还要耗费更多的时间付出更大的代价才能做到现在的一切。”就像曾经梁祁安做过的一样。在经历了这么多以后,简柏殷已经逐渐拼凑出了上辈子发生过的事情,如他所言,梁祁安最终的确是赢了,尽管赢得惨烈无比。
覃晖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你是说那些蝼蚁?”他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