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瘦成麻杆的女孩忽然暴起，手指朝他插来。被隐藏起来的那只手，指甲磨成锋利的形状，刺过来，很快就划破皮。季嘉言震惊过后，握住她细得不可思议的手腕，盯着锁骨上方渗出的暗红血珠。</p>
<p> 沉声道：“你失明了。”</p>
<p> 如果能看到，她一定会朝他脖子划。</p>
<p> 而他现在当然也没机会说话——动脉喷出的血能射到屋顶，持续好几秒。要么死于失血过多，要么被倒灌进气管的血液憋死。</p>
<p> 总之不会死得体面。</p>
<p> 林稚听到他说话，知道自己失手了。</p>
<p> 身子一软，朝前扑去。</p>
<p> 两人紧紧贴到一起，就像久别重逢的情侣。他把她的手绑起来，吊到房梁正中的挂钩。林稚身体晃一会儿，头重得厉害。</p>
<p> 屠宰场有成排的挂钩。</p>
<p> 每头猪在放血，去掉内脏之后，都有属于自己的那个挂钩。</p>
<p> 她不是猪。</p>
<p> 现在也被挂起来了。</p>
<p> 林稚想，她在α眼里或许跟牲口无异。女孩有点悲哀，渐渐的，这份难得的悲哀也抽离。她抬眼望着面前的男生，吐出口唾沫。</p>
<p> 曾经黑亮的眼，现在像两个洞。</p>
<p> 向来沉默的他抹掉脸上的唾沫，忽然说道，“我们本来该一起死的，林稚。”</p>
<p> “……可是炸弹放到你家后，我又给安保公司露了信……我想原谅你。”</p>
<p> 她低着头，看不清表情。</p>
<p> 细长的胳膊隐隐能看到青蓝的血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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