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找了一夜，可是我找不到……我再也找不到你了，季嘉言。”</p>
<p> 林稚说完就哭了，在封闭的车厢里听着很渗人。季嘉言挣扎着过来，还没碰到就让便衣强行拉住。他有点疯，低吼道，“不许哭！”</p>
<p> 这一吼，林稚就不哭了。</p>
<p> 季嘉言被带走。</p>
<p> 她在大厅接受审讯，对方让她通知监护人到场。</p>
<p> 林稚打电话，何娟接起来听说在警察局，就让林四海来听。她不愿和父亲说话，一直沉默，隔着电话能听到父亲抽烟的声音。</p>
<p> 男人咳嗽两声，吼道，“不是不许你和季嘉言来往吗！”</p>
<p> 她这会儿镇静下来，本来就黑的眼睛变得更加深。</p>
<p> 没一会儿，父母赶到。</p>
<p> 当着众人的面，气急败坏的林四海重重扇了她一巴掌，“我怎么会养了你这么个女儿？”</p>
<p> 林稚坐在高凳上，嘴角有点血，脑子嗡嗡的。许久抬起头来，隔着劝架的警察和嫖娼被抓的几个中年男子，望着林四海笑，“上梁不正下梁歪。”</p>
<p> 何娟面露惊慌，拦着不许丈夫动粗。</p>
<p> 她不知道向来乖巧的女儿是不是知道了什么。</p>
<p> 又害怕林稚毁在季嘉言手里，逼着她一五一十交代，千万不要有任何隐瞒。</p>
<p> 闹哄哄的。</p>
<p> 一切都闹得不像话。</p>
<p> 感觉自己聋了瞎了，又好像从没这么耳聪目明过。</p>
<p> 她是个小丑，一只蛆，叮在这方寸的地盘，接受别人或打量或鄙视的目光，忽然就理解了季嘉言杀人纵火时的淡漠。</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