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会不会觉得我脏？”</p>
<p> 脏字很轻，放任何一个人可能都听不清。</p>
<p> 但是他问过她同样的问题。</p>
<p> 所以光凭口型和那截有气无力的音，辨得毫不费力。</p>
<p> 季嘉言不说话。</p>
<p> 她也不敢说话，渐渐的整个人在男生的沉默中垮掉，女孩手指扣着手指，不停抓。</p>
<p> 他默默望她，终于明白得到一切又失去一切是怎样的感受。那些药物和之前的毒品相似，有控制的功效，能让人在辅助设备的帮助下，放弃抵抗意识，全身心仰慕与臣服。</p>
<p> 季嘉言在蛮多“猪”身上做了实验。</p>
<p> 但是因为都是无关紧要的“工具”，所以从来没有关心过自己在他们眼中到底是怎样的存在。他用这样的方法控制她，却还是忍不住想探究身体之下的思想。</p>
<p> 人的思想。</p>
<p> 怎么说呢，有时候愚蠢而迟钝，只需要像复读机一样不断灌输并施与压力，总有一天会认为黑的是白的。</p>
<p> 而白的都是错误的。</p>
<p> 但是不管是怎样的伟大洗脑家，都无法坐到的100%的蒙骗。</p>
<p> 比如他，就未曾想到。</p>
<p> 林稚的大脑代偿出另一个季嘉言，她毫无心理负担地把他当作那个人来爱。最糟糕的是，就连请罪的态度都真实得让人愤怒。</p>
<p> “α……”简单的三个音，他说得很慢很吃力，“你觉得被他碰到，是脏了吗？”</p>
<p> “……嗯。”林稚的手扣出一道道血痕，肉屑填在指甲缝。那些寡淡的鲜红零零碎碎，就像九月的合欢花须上那些招人爱慕的粉红。</p>
<p> 他没有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