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穿我的大衣吧。外面要比屋里冷，你昨天的衣服太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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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安排吗？”江鹤轩又问。“没事我周末带你出去。”
她躺了一会儿，说要起来洗漱，但才探出肩头又嫌冷地缩回去。江鹤轩下床帮她抽出自己的大衣裹上，顺带打开空调。
“我吃完饭回家。”重新换回自己衣服的辛桐说。她简单地煮了挂面当两人的早餐兼午餐，耷拉着脸坐在餐桌前。
辛桐从重生回来就一直不敢想母亲的事。她不知道自己死了以后母亲该怎么办，她那么蠢，会不会被人骗，又能不能养活自己，那个与她纠缠不清的男人最后会不会娶她，还是继续保持不清不楚的情人关系……不敢想，干脆就克制自己尽力不去想。
“嗯，我知道。”辛桐应着。
江鹤轩垂下眼，“嫌我烦了？”
搞得你有多坦率似的。
“我送你。”江鹤轩随即道。“假期还几天？”
但深吸一口气又会冷静下来，想着自己的母亲，想着没追完的电视剧和没用完的口红。尽管那些电视剧十有八九也是看着看着就放弃，口红总共四五支，春夏两三支，秋冬两三支，都算不上太值得惦念的事。
“带上周末还两三天。”她挑着面条，漫不经心地说。
她不觉得自己悲惨，也不觉得幸运……活着罢了。
辛桐撇过脸，微微鼓起嘴。“还行就是还行啊，改也行，不改也行……还行嘛。”
支撑辛桐想活的还真不是对这个世界有多热爱，她从不是对世界保有热忱的乐观派，而是个轻微的悲观主义者。于她而言，人生有无数个想去死的瞬间。在那些个刹那，她会想着干脆从楼上跳下去算了，一了百了，反正存在与不存在差别不大。
辛桐套着他的大衣在被子里缩了好一会儿，才四肢并用地爬下床。大衣刚好长到脚踝，里头什么也没穿，两条白皙的腿在全是他气息的衣服里晃荡。江鹤轩在洗手台前搂着她，也不敢再来一次，只从脖颈啃食到胸口，咬出一串红痕才罢休。
“我最不喜欢你说还行。”江鹤轩说，仍是那幅温温柔柔的模样。
sp; 江鹤轩还是笑。
辛桐不大高兴地想伸手擦掉，又嫌那东西脏，干脆抓着他被子抹了上去。
他抽出手指将粘液擦在她的脸侧，“小桐就是太不坦率。”
“没想到突然一下就冷了，”江鹤轩说。“但说不准明天就会热回来，这个季节天气变化大，你小心别感冒。”
“我要去一趟我妈那儿。”辛桐轻声说。“有段时间没去了。”
“还行。”
“你话好多。”辛桐勉强笑笑，“你待我跟带孩子似的，我妈都没你这么啰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