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老就要有养老的样子,这种小事交给我处理便好,”傅云洲拽住座椅上的辛桐,将她拉到自己身后。“我想外公那边应该也不想看见现在的情况……父亲,别让事情走到最难看的那步。”
傅常修缓缓抬起眼帘。
他仿佛被小辈挑衅的狮王,森森然露出獠牙,面色一点点Yin沉,眼底仿佛有熔岩在深处流动。对辛桐伪装出的和蔼,回应质问的云淡风轻,提到心爱女人时的片刻惶恐,此时皆已荡然无存。
他决不接受自己的孩子不受控制!还是为一个女人!
“你们今天一个都不许走!”此句近乎咬牙切齿。
话音刚落,原先站在身侧送餐的侍从猛地扑上。
傅云洲揽住她的肩,让她紧紧贴在自己身后,又拖着后脑往背脊轻轻一按。如扎马尾辫的小姑娘躲在哥哥身后般,她被护在他身后。
他冲对面一拳挥去,毫不留情。直拳破空而出,将对面人的下巴撞到脱臼,又猛然擒住他的后颈,将男人的额头磕上桌面。砰地一声,架在碗上的木筷咕噜噜滚落。
傅家的两个家伙在打架方面颇有一手,毕竟傅常修结仇甚多,是从小就担心被绑票的富家子弟。
傅云洲收回手,忍不住皱眉。他终于在进退得当的表皮下裂出一丝久违的凶狠,仿佛闷声不响的暗卫拔出腰间寒光逼人的短刀。
“你还好吗?”辛桐挣出来,指尖攀着他的袖子轻声问。
她隔着衣服都能闻到浓重的血腥气。
傅云洲瞥她一眼,道:“我才缝完线,现裂了。”
辛桐扬眉,嘴边噙着一抹浅浅的笑。
“怪我喽?”她说着,面上还是那副揶揄人的可爱模样,又坏又乖,眼睛会说话似的盈盈闪光,不知是关着斑斓的蝴蝶还是灰扑扑的小麻雀,独独知晓千言万语,都能被一眼说尽。
可真好看,比与他交锋时警惕凶狠的模样好看多了。
只可惜现在不是调侃嘲弄彼此的好时候。被拦在门口的程易修妄图冲入,却被人chao堵死,他护住手无寸铁之力的萧晓鹿,挥舞着手臂,前进一步后退半步。
他们只有四个,对面却是十几位成年男性。
“辛桐,”傅云洲唤了声。“我待会儿把门口的那两个撂倒,你趁机蹲下身赶紧跑。”
辛桐抬头看他一眼:“那你呢?”
“不用管我,”他垂眸看她,“我是傅云洲。”
在这种时刻,免死金牌居然还是因为傅这个姓氏。
辛桐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什么也没说出口。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