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保护我，”季文然振振有词。“我总不能半路逃跑吧。”
春宵一刻值千金，她可没那么扫兴。
您半路逃跑挺好的啊，辛桐腹议。
车回家。
他站在原地自言自语了一会儿，突然抬头对辛桐说：“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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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一关，瞬时暗了，酒味和香烟味劈头盖脸地涌了过来。
“季……季先……”
做东的男人把色子往辛桐跟前一推，笑嘻嘻地让她先来一局，说要是不会哥几个愿意教小妹妹。
“只是，只是手而已……”
季老身边的那个林昭昭包厢里的人是见过的，胸大腿长，说话喝酒都爽快。至于这位……从头到脚透着一股良家范儿，也不像是能玩得开的主儿，有几个跟季文然稍微多说过几句话的男人甚至觉得辛桐是季文然专门带过来冷场子的。
辛桐凭借记忆绕出舞池，走到铺满格纹地毯的包间走廊，一股洋派气息的水晶吊灯亮得人晃眼。
“新助理。”季文然插兜道，擦手的纸巾顺带被揣进了牛仔裤口袋。
可进都进来了，总不能扫兴赶走。
辛桐老老实实回答：“跟林姐来的，第一次来。”
“辛桐！”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辛桐回头，居然看到了一个她以为永远不可能在这种地方见到的人。
季文然手里攥着纸巾，见到救命恩人似的朝她快步走来。他仿佛一只受惊的猫儿，一把攥住助理的胳膊，控诉道：“辛桐，这里的女人他妈的疯了！”
“你怎么在这里。”季文然反问。
“我也第一次。”季文然耷拉着脑袋，显然还处在惊吓中。“太恐怖了，这鬼地方太恐怖了……我就不该答应什么庆功宴……她们都疯了，竟然摸我的手。”他右脚踮起，脚尖戳着走廊地毯上暗红色的格子，皮鞋被折出一道浅浅的痕。
她刚踏进包厢门，屋内人七嘴八舌地说。“出去一趟怎么捞了个小姑娘回来。”
夜场公主……手上沾染梅毒病菌什么的……好像的确有概率。
辛桐想反驳，但一下子真找不到能反驳他的话。
“啊？做什么？”
“我跟你说，她们居然不经过我同意就靠过来！还摸我的手！她们摸我的手！”看来摸手这件事给季小公主以莫大创伤，让他脸红筋涨地反复描述。“这里的女人都他妈疯了，她们摸我的手，我躲不开啊！”
“我怎么知道她们手上有没有梅毒！”季文然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