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兴我们还能当朋友。”他说。
“小桐。”江鹤轩跟在她身后,忽得轻声叫住她。
辛桐在一旁说了句玩笑话。“七千多万,不高兴给他们。”
辛桐转身。“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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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优白见她上来,道:“辛姐,我跟孟先生查了,陆周的父亲最近在投资文物——其实在拍卖网站上看到有一个很合适,但不久前被人拍走了。”
她起身,预备上楼。
他不懂艺术,但至少看得出半人大小的翡翠山和紫檀金塔有多值钱……一直以来,所有人都觉得傅云洲最有钱,结果季文然才是吗?而且傅云洲还要给他发工资!
“我看一眼,”孟思远转过头,啧啧道,“一个叫琴课的画儿,七千两百万被人拍走了……真搞不懂玩艺术收藏的,又有钱又无聊。”
“啊?”众人的感叹来得不约而同。
从不抽烟,只喝一点的酒,对豪车兴致缺缺,不赛马、不赌球、不赌石,几乎不参加娱乐活动,没人陪绝不挪窝半步,房子只有一栋,最宝贝的东西塞在地下室,其余的在私人博物馆。
他赚的钱,喜欢花在哪里便花在哪儿,她理应尊重。
季文然打了个哈欠,无精打采地说:“那个在我这里……我就是那个又有钱又无聊的家伙。”
辛桐走过去,伸出手,手背贴到他的面颊。“你不是胃疼嘛,还吃糖?”
“无聊。”他抬起头,在手背轻轻亲了亲,好似她的皮肤上沾有蜜。
bsp; “那我们先上去。”辛桐说。
事实证明,孟思远没说错。
季文然把油画搬上楼,掸掸手说:“你们拿去吧。”
他的确是个儿又有钱又无聊的主儿。
顺着楼梯爬到三楼,她看见季文然裹着毛毯缩成一团,正在打瞌睡,显然是无聊透顶。他不是个爱热闹的人,如若不是为女友,这几个谁也不会被放进家。
辛桐随口问。“什么东西?”
会存钱的好男人。
辛桐刚瞧见,也吓一大跳。过了一会儿,她脑中浮现出季文然蹲在路边吃冰淇淋,手里弄得湿哒哒还没纸巾,皱着眉满脸嫌弃的模样,便也坦然。
辛桐沉默半晌,无言以对,最终只淡淡地笑了笑。
屋里的人挨个儿躲在他身后,往他的宝贝地下室瞄了一眼,
“这里堆的东西能建三四个私人博物馆了吧。”孟思远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