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说:“我知道阁老担心什么,这不还有我三哥呢嘛。”
李竟笑着说:“是啊,我会替他劳心劳力的监政直到他及冠。”
“那就多谢三哥。”
江阁老看着这俩人无比和谐的样子叹了口气,他不想再搞懂三殿下在想什么了,既然圣上都没有意见那他还固执什么。
于是大昭八十五年,九皇子被立为太子,一时在朝中激起一片哗然,但新太子由德高望重的江阁老鼎力支持,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新太子越来越显出他的才能,朝中的异议自然越来越少了,且也越来越少人谈及李竟曾经的势头有多盛,李竟终于摆脱加在他身上的束缚,能安静地和阿娜耶过日子了。
阿娜耶昨晚被李竟折腾的很久,天都亮了也睁不开眼,但她还是迷迷糊糊感觉到门外有人说了什么然后李竟就起身了,她不安地叫道:“阿竟?”
李竟听了俯身抱住阿娜耶,低声说:“阿娜耶,我父皇他……去了。”
阿娜耶听完睁开了眼睛。
阿娜耶穿着白色地孝服和李竟入宫,乾清宫内跪满了人,太子身份再尊贵也还是个孩子,他见到李竟后哭着说:“三哥,父皇没了。”
李竟默然地点了点头,也不阻止太子嚎啕大哭,在太子哭够后安慰他,然后帮着他处理接下来的事。
皇帝的遗体被收进棺材后,李竟按照惯例招来皇帝生前的贴身太监,问他:“我父皇逝世前有说过或吩咐过什么吗?”
“皇上他……他闭眼前一直念叨着先皇后的小字。”
李竟愣住,然后又问:“可有诏书?”
“没有。”
李竟沉默了。
皇后去往圣恩寺没多久就自杀逝世了,但她是罪后的身份死后并不能埋入皇陵,皇帝嘴上不说其实心里却是很在意的,于是他叫来太子与其相商,决定把先皇后的骨灰迁入皇陵,与皇帝葬在一起。
皇帝驾崩,举国皆丧,皇帝入殓的那天满城都陷入在哀伤之中,李竟虽然不是太子却算长子,于是由他持幡走在葬礼队伍的最前面。
这几天下来李竟表现的都是冷静的,所有人包括太子都认为李竟可靠,只有阿娜耶觉得李竟不对劲,于是葬礼过后阿娜耶拉住李竟,说:“阿竟,你心里难受不要憋着,和我说好不好。”
李竟抱住阿娜耶埋在她的肩窝处不说话,他心里确实很难受,太子作为孩子能哭,可是他是成年人又肩负责任连太过于悲伤的情绪也不能有。
于是阿娜耶轻拍着李竟的背,轻声地唱起了胡人用来慰藉心灵的歌,李竟听着阿娜耶温柔的歌声,渐渐的眼眶开始shi润,终于哭了出来。他的半生,他母妃的半生都因为他的父皇而枷锁重重,但他仍然是他的父亲,是给过他信任、荣誉以及妥协的父亲。
一年后,也就是大昭八十六年,太子登基,竟亲王被封为摄政王,原参知政事被封为丞相,新的王朝就此拉开帷幕。
两年后
阿娜耶替李竟穿戴好衣服,临出门时阿娜耶说:“阿竟今晚能早点回来吗?”
“要做什么吗?”
“唔……想给阿竟一个惊喜?”
“真的?”李竟笑眯眯地搂着阿娜耶说:“你可好久没给我惊喜了,我可太期待了。”
“那你就早点回来哦。”
李竟亲了一下阿娜耶说:“好,一定。”
上完早朝后,李竟要去御书房和皇帝述职,路上碰到了徐太医,徐太医见了他很高兴,拱手道:“恭喜竟亲王,贺喜竟亲王。”
李竟问:“徐太医,本王何喜之有啊?”
“王妃前些日子身子不适您不是请我去诊断吗,结果发现王妃有喜了!”
“什么!”
看着李竟一副吃惊的样子,徐太医拍了下脑袋,说:“看来我多嘴了。”
“不不不,”李竟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他说:“徐太医,本王先走了。
“恭送竟亲王。”
御书房内,年轻的皇帝已经瞅了好几眼李竟了,正在述职的李竟停了下来,问:“陛下,有什么事吗?”
“你问朕吗?”皇帝丢下了笔,说:“好吧,朕只是觉得很在意,在意到底有什么高兴的事能让亲王您乐成这样,述职期间已经笑了无数次了。”
李竟笑着问:“有吗?”
“你看你看,又笑了。”
李竟不在意,继续笑着说:“陛下,臣想和您商量个事。”
“什么事?”
“就是你还有一年才及冠,但是您励Jing图治,虚怀若谷,唯才是举……”
“停停停,”皇帝听不下去了,也
明白了李竟的意思,往刚刚一直写着的圣旨上盖了一个章,然后叫来人说:“给竟亲王宣旨吧。”
李竟立马跪在地上,听着小太监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为感念竟亲王监政期间鞠躬尽瘁,尽心尽力,特封其为万相侯,赐予黄金万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