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认真起来,韦斯莱双胞胎见好就收,马上消失在黑暗里。克丽朝楼梯口走去,被他们闪人的速度气笑了。
塞德里克看见她的表情,不明所以地问:“发生了什么?”
“不小心惹了个麻烦,已经解决了。”
克丽收敛表情,故作平静,可两只耳朵却开始烧起来。直到她躺在床上时,那阵热气已经变本加厉地游走在全身各处,烤得她很不舒服。轻柔保暖的羽绒被盖在身上就像陷进了火炉里,不管她怎样变换睡姿,剧烈的心跳声和耳朵里动脉的搏动声总是无比清晰。经期前的心悸就像幽灵一样闹得她睡不安稳,但克丽已经习惯了,她使劲催眠自己,终于在破晓前沉沉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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辗转反侧了大半夜的克丽第二天脸色自然不是很好。上课前,伊莉丝塞给她一块榛仁巧克力,“拿着吧,你知道海格的课需要多大的运动量。”
是的,她们今天要上的第一节课是保护神奇生物课。这周海格带来了几大筐的火螃蟹,使得禁林空地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火药味。学生们被分成组,各自围着一只火螃蟹观察。伊莉丝小心翼翼地凑近木框看火螃蟹壳上绚丽的珠宝,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写写画画。塞德里克的舍友布鲁斯想用手去逗弄这个小生物,被他的朋友打回去了。
“说真的,我以为在斯莱特林的马尔福被海格的那头怪鸟攻击后,海格会给我们准备一些温和安全的小动物。”伊莉丝咬着笔头说。
布鲁斯勤快地抄着塞德里克的笔记,“如果有一天海格会对奇怪的生物失去了兴趣,那才值得惊讶。而且,总有人喜欢这么刺激的东西。”
他们顺着布鲁斯的眼神看过去,是格兰芬多的一群人正在玩闹。木筐里,那只可怜的火螃蟹正不耐烦地挥舞着螯钳,它的尾部冒出一阵阵火星和黑烟,壳上的珠宝失去了明亮的光泽。
克丽一眼就看见两个醒目的火红脑袋。韦斯莱双胞胎手上正戴着防火的龙皮手套,勇敢地把打嗝糖吊在火螃蟹的嘴边引诱它。布鲁斯既兴奋又好奇,放下笔记本就去看热闹了。见朋友们没有跟上来,他还远远地朝他们招手,“嘿,塞德,你们来看,现在它打出的嗝也是喷火的!”
“我明白了,布鲁斯说的那种人就是他自己,只是他不敢动手尝试而已。”伊莉丝十分睿智地总结道。
克丽和塞德里克同时笑出声。等她再往韦斯莱兄弟的方向看过去时,对方也正好与她对上视线,得意地指向自己的左胸。这下她才发现,他们都戴了一枚级长徽章,只是“Prefect(级长)”的字样变成了“Pinhead(笨瓜)”。
她惊慌地低头,发现自己的徽章并不在胸前。克丽手足无措地翻找书包,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的徽章正好好地系在带子上。
她被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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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万圣节前夕去霍格莫德村的周末,克丽都没在课堂以外的地方见到韦斯莱兄弟。可她一想到当时的情景,越发觉得自己就像只没头没脑的地Jing。这个丢人的场面一直在她脑子里循环,克丽只想去“三把扫帚”借火焰威士忌让自己暂时忘记这件羞耻的事。可就在出发前的夜晚,克丽的例假终于来了,导致她第二天只能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哼唧。
伊莉丝从礼堂给她带回了一些早餐,接着把一大盒巧克力放在克丽手边,“亲爱的,我会尽快回来的。”
克丽起床写了一会作业,可是下腹汹涌的热chao和间歇性的疼痛让她无法长久集中注意力,只好回去躺着看书,不一会儿又睡着了。醒来后已经过了正午,克丽觉得下身一阵黏糊糊的,决定去级长浴室冲个澡。
按理说这时城堡里应该没什么人会游荡。但克丽从六楼走回赫奇帕奇地下室的时候,在厨房的水果画像前竟然偶遇了两个喝着黄油啤酒的韦斯莱。
克丽很不争气地脸红了。刚洗完澡的她头发半shi不干地扎了起来,厚厚的法兰绒睡衣外面套着校服斗篷,底下连内衣都没穿,实在是一副衣衫不整的样子。她把斗篷往胸前松松地扯了扯,敷衍地打了声招呼,和韦斯莱双胞胎擦肩而过。
不管是从生理还是从心理上说,这一整天克丽都过得很颓丧,只有夜晚的万圣节大餐稍微振奋了她的Jing神。当邓布利多宣布散场时,克丽如释重负地领着一群赫奇帕奇小鬼头回公共休息室。结果,没等低年级生们全都安分地回到寝室里,院长斯普劳特教授就火急火燎地跑过来通知道:
“级长们,请带着学生回礼堂!”
克丽和塞德里克一脸茫然地对视,照院长的吩咐原路返回。走廊上,所有学生都在闹哄哄地猜测究竟发生了什么,几个小鬼在后面吵得面红耳赤,还时不时推搡两把。
更让克丽绝望的是,回到礼堂后,邓布利多校长宣布今晚所有学生都要在礼堂过夜,说着变出了铺满整个地板的睡袋。男学生会主席珀西·韦斯莱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喊着“安静!”,结果格兰芬多们正激动地向所有人分享逃犯西里斯·布莱克闯入城堡的最新消息。克丽听得头昏脑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