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德和乔治在一起的时候,哪怕是提心吊胆地夜游,在废弃教室里忘情地拥抱、接吻,甚至是在荷尔蒙的强烈刺激下一步步逾越传统的底线,她都像生活在美好的童话故事里,坦然接受王子们炽热的求欢,又毫无保留地奉献自己,这让她都有些飘飘然了。
然而少女心事是掩藏不住的,即便在同龄人面前表现得如何沉静,在长辈的如炬目光下,一切都无所遁形。星期二下午,克丽准时来到院长办公室。斯普劳特教授和蔼地请她坐下,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她吓了一跳:
“哈里斯小姐,我察觉到你最近在课堂上出神的次数有些频繁,但你看上去容光焕发许多。恕我冒昧地问一句,是哪位年轻幸运的先生勾走了你的芳心?”
克丽只是抱歉地笑了一下,“对不起,教授,我确实有些不在状态,但我保证我的重心一直都在OWL考试上。”
斯普劳特教授也不为难,“没关系,孩子,初初萌芽的爱情将会是你们短暂青春中最珍贵的宝物。”她挥舞魔杖,指挥桌上的白瓷茶壶为克丽倒一杯热腾腾的红茶,“但哈里斯小姐,成年后的你们必须要承担起自己的责任。”
她抽出几张宣传单,上面列举了不同职位对于各科成绩的要求。“赫奇帕奇们总是随遇而安,不管是哪个岗位,我们都能适应。你很安静,也许不会喜欢魔法部里傲罗之类的职位。你的草药学和魔咒学成绩都很好,但如果你希望申请圣芒戈的治疗师,魔药学可能还差一点。你目前有什么想法吗?”
“我妈妈很早之前和我讨论过这个问题。她也是老师,我在家的时候会跟她学法语。”斯普劳特教授耐心地听克丽说,“我爸爸离开魔法界后接受了普通的大学教育,所以我妈妈也希望我能兼顾两边的学业。我个人也觉得我想多学点东西。”
教授赞许地点点头,“是的,是的,一些麻瓜或者混血家庭的孩子都会在毕业以后继续学习。我听说麻瓜的高等院校同样也很出色。”她把零零散散的宣传单整理好,交给克丽,“这些资料只是参考,给你们大致选择的方向。哈里斯小姐,我很高兴,你有自己的规划。”
克丽向院长道谢,离开了办公室。走出门这一刻,她想到那天晚上,弗雷德和乔治听过她的打算,一边揉她的头发,一边叫她“小书呆子”的傻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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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茨里弥漫着剑拔弩张的硝烟——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魁地奇冠军之战马上就要开始。比赛那天早上,所有人都在礼堂里心神不定地吃着早餐。斯莱特林队在他们学院的欢呼声中倨傲落座,格兰芬多队则赢得了友军拉文克劳与赫奇帕奇的掌声。布鲁斯在旁边大叫,“把马库斯·弗林特那个巨怪从扫帚上踢下来!”,塞德里克及时捂住了他的嘴。
克丽难得遇上这个群情激昂的时候,痛快地在人群中朝弗雷德和乔治飞吻,还隐约瞧见他们扭头向她比了个大拇指。她安下心,继续享用培根和炒蛋,伊莉丝在旁边古怪地看了她一眼。
自从知道格兰芬多比赛时的解说员是韦斯莱双胞胎的好朋友李·乔丹后,克丽就听得更认真了。斯莱特林的队长弗林特身材异常高大,时常伙同他的队员人身攻击格兰芬多。弗雷德和乔治在击球的同时还要帮队友排除斯莱特林的恶意干扰,克丽好几次在望远镜里看到双方的扫帚撞在一起,他们手里的击球棒反而变成了打架用的锤子。她在心里祈求千万不要有意外发生,这时哨声突然一响,看台上的金红狮子发出震耳欲聋的喝彩,李·乔丹在扩音器里破音又哽咽:“哈利·波特拿到了金色飞贼!格兰芬多赢了!我们赢了!”
眼泪涌进克丽的眼眶。她的手不知疲倦地鼓着掌,看着她神采飞扬的男孩们高高簇拥起哈利·波特和他手里的巨大奖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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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共休息室里,所有的赫奇帕奇都还没从决赛中缓过劲来。克丽觉得自己像老妈子一样欣慰,连写作业的时候都忍不住嘴角上扬。她好想当着弗雷德和乔治的面夸奖他们,但她知道他们正在格兰芬多塔楼跟同学们热火朝天地庆祝呢。她悠闲地去女级长浴室洗了个澡,回来时在床上发现一张小纸条。伊莉丝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她,“一个低年级交给我的,说是个格兰芬多的男生送来的。”
克丽跟她道谢,展开纸条,上面的字迹看不太清,像是醉鬼写出来似的:“趁宵禁还没开始,我们在格兰芬多更衣室等你。”
手表指针显示八点刚过一刻。克丽匆忙收拾两下,表示她不得不出去一趟,伊莉丝仿佛洞察了一切:“这很不对劲,亲爱的,这不是你平常去夜巡的时候。”
克丽支支吾吾,也没编出个好理由。伊莉丝失落地说:“你去吧。希望你还记得我随时愿意倾听你的心事。”
“对不起。这件事让我有不小的顾虑,但我发誓,当情况好一点的时候,你会是第一个知情人。” 克丽抱了抱她,愧疚地说。
她钻出大桶,轻手轻脚地小跑起来。夜风温柔地拂过她的发梢,吹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