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秋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再等等？你等什么？等我和你爸生二胎啊？”她脸色黑的像锅底，“本来呢，我觉得你和明佳吧，是可以发展点什么的。可是偏偏你！这么多年了！摆着一张死鱼脸！搞得人家都对你没意思了！”
有什么东西，轰地一声，彻底崩塌了。
沈牧白想，一个电话而已，失约而已。
“难道你还指望他会娶你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眼泪落在沈牧白英俊清晰的侧脸，模糊一片。
布偶在他手里喵喵地哀嚎，我都快被你撸秃了哥！
……果然。
温明佳的妈妈原本是沈润言哥哥的老婆，只可惜老公早逝，内部动荡导致沈氏股票大跌，还是温明佳的妈妈力挽狂澜。后来她再嫁给了温家，才有了温明佳。
沈牧白已经见怪莫怪了，但出于情分，他还是要敷衍一下的。
……
泪眼朦胧间，几条新的短信在下方浮现。
“你说他会不会恨你呢？你大概是他完美人生里的唯一污点了，宝贝。”
沈牧白坐在单人沙发上，目光缥缈地摸着青椒，余光时不时扫过茶几上的手机，看见黑暗无光的屏幕，嘴角不耐烦地轻扯。
“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沈牧白，”她坐到对面的沙发上，双腿盘起，俨然一副我要和你好好谈谈的架势，“妈妈今天很严肃地问你个事。”
他一点不在意。
虽然没有什么血缘关系，但这份情谊，却胜似亲情。杜清秋喜欢温明佳喜欢的紧，再加上自己没有女儿，所以每年过年杜清秋都会让温明佳来沈家吃顿
沈牧白凉凉地扫过去一眼，“她本来就对我没什么意思。比起当丈夫，我觉得她看我的眼神更像在看狗。”
杜清秋端着被花茶路过，瞅了他一眼，再看了看青椒，真是恨铁不成钢。
“……嗯。”八成不是什么好事。
李怀文的声音在耳边清晰可闻，和沈牧白那天在跨年那天晚上对她说“我不会结婚”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在她的脑袋里电闪雷鸣。
“不要再痴心妄想了，宝贝。你说如果他知道你是刻意爬上他的床之后，他会不会觉得你脏呢？实习生攀上高层，这种丑闻，也足够他吃一壶了。”
“再等等。”
“……”
已经数不清是多少个日子了，好像如果记清楚天数的话，郁闷的心情也会严重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