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年吃了不少苦,这次事成你就回来吧。”
“是。”
“处长。”门外传来敲门声。
“进来。”
“处长不好了,冯先生带着两个公子连夜逃跑了,如今只剩下冯家的女眷。”
“什么!立刻派人去查啊!”
“是。”业务员忙跑出去。
“处长,您息怒。依我看,冯家父子八成是逃到南京投奔汪伪政权了。在下还有一份档案,您可以看看。”许秋霖递上宋安的档案。
“宋安?她也是!这个贱人!当初她对我们投诚我就不放心,到底是出了事!唉。”
“对了许秋霖。你这次替我们抓出内jian,我便给你个立功的机会。你马上带人赶往南京,不惜一切代价处理了冯氏,不论死活。”
“是。”许秋霖颔首。
又听了一会教导,许秋霖走出办公大楼坐上汽车。
“许先生好。”
“哦,你好。”许秋霖轻蔑地看了看谄媚的司机,他如今总算走上了康庄大道。小林没骗他,等待他的是锦绣前程。
眼下,他终于有时间也有能力找回清桐。
许秋霖带着人出现在南京街头时,整个人都松了口气。他活了三十年,这样昂首挺胸回到南京还是头一遭。
调查了几日,手下人来报,这冯家父子如今正住在上海租界。
这倒是成全了许秋霖。清桐和明善就在租界,既方便他办公也方便他找清桐。他走了几十年背运,总算顺了。
许秋霖不动声色地掩饰了笑意,坐在前往上海的火车上,他默默规划着以后的日子。他要找回清桐,在中统混上一定地位,再慢慢摆脱小林。
他用通日这点扳倒别人,自己绝对不能给他们留下这个把柄。这样想着,他悄悄打量着身边的手下,若是小林在这里也安排了人手,可真是难办。
他忍不住缩了缩,对于小林他是既怕又恨的。沉落死了,被他榨干了价值就是一死,下一个会不会也是自己。
他胡思乱想了一路,总算到了上海。他们分散着住在一处居民点,既不惹人怀疑,也好聚齐。
许秋霖对自己的安排很满意,既然此时万事俱备,他便小心翼翼遣兵调将,暗查父兄的行踪制定刺杀计划。
既然生死不论,最好的办法就是杀了他们,这样一来他也算是一雪前耻。
寒春料峭的二月,上海很是不舒服。他裹着大衣坐在屋里喝着茶听手下人的报告“冯家父子鲜少外出,平日都是外界把用品送进去。”
“你确定他们在那里?”
“是。除非房子里有密道,否则他们不可能出来。”
“嗯。那我们就等着,你小心打探着,千万别打草惊蛇。”
“是。对了,许先生,您前几日在街头看到的那个女人,我们查到了。她叫苏文,一月末才来到上海。”
“怎么来的?”
“孤身一人。她这段时间一直和我们暗中调查的地下党据点来往紧密,也许……她就是地下党。”
“嗯。”许秋霖眼神渐渐狂热起来“这就说得通了,她真的是地下党,宋安没骗我。她害死我们的线人豆子,还是个大汉jian。看来小林真的保护了她,小马,你给我派人盯紧她,一有消息,立即通知我。另外,叶清桐有消息吗?”
“据我们的线人来报,叶清桐去延安学习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嗯。知道了。”许秋霖遽然Yin鹜“那就盯好苏文,我要端了这群地下党。”
“是。”
许秋霖起身看着窗外Yin暗的天“徐沉落,这一次没了小林,我倒要看看你怎么逃出我的手掌心。”
几天后的深夜,许秋霖坐在汽车上死死盯着明善的公司大门。
公司内,明善看着坐在她对面的沉落,大吃一惊“您不是已经?”
“没错,徐沉落死了。我是苏文。”沉落苦笑一下。
“小林呢?”
“他不知道我在哪,我偷偷跑回来了。这次我一定要证明自己,我没有叛国,更没有叛党。”
“沉落,哦,不,苏文同志。现在党内对你无比怀疑,你明明可以远赴美国现世安稳,为什么还要回来。如今一时半刻,只怕你也没有什么合适的工作可以做啊?”
“不怕。我这辈子,不曾背弃自己的信仰。我一定要证明给大家看。”
“你知道吗,许秋霖已经盯上我了。”
“我知道,他派来跟踪我的人,我已经看到了。”沉落淡然一笑“当年我不怕他,如今也不怕。”
“你万事小心。我会早日把你回来的消息传递上去,你就等着进一步指示吧。”
“谢谢。那我就先告辞了。”
“慢走。”
“不用送。”沉落摆摆手,独自推开门离开。
站在公司门口,她借着路灯看着许秋霖的车,深吸一口气后她大步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