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房门走进去,我在后面只能看到她的背影,她走向了父亲的病床,
脚步很慢彷彿很沉重,背影充满了忧伤,就如她所说毕竟她和父亲有过那种关系,
而且性关系比我还要融洽,她也给与了父亲太多太多的第一次,对於父亲的感情
她是複杂的,虽然那天她说的很真诚,但谁又知道那是否是她最真实的感受?毕
竟对於父亲的感情,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小颖的伤心我可以理解的,毕竟她和父亲如同夫妻般的性生活,那种程度是
我所不能相比和取代的,这一点我不得不接受现实。
小颖走到父亲的病床边后,她坐在那一直哭,肩膀一直颤抖着,父亲似乎感
觉到小颖的到来,毕竟小颖身上的香水味道一直没有改变过,父亲对於小颖身上
的味道再熟悉不过了,闻香识女人,父亲可以做到这一点。
父亲艰难的转过头看着小颖,他苍老的脸上挤出了一丝微笑,只是他身体很
虚弱,还不能张口说话,他似乎在用笑容安慰小颖。
和父亲只有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但是他似乎苍老了许多,现在的父亲看起来
甚至比一般七十岁的老人还要苍老,或许这段时间工地的生活,加上了各种手术,
大大的缩短了他的生命力。
按照医生的说法,瘫痪的病人最害怕心情忧郁,如果能想的开,性格爽朗,
就可以正常的活下去,如果心情抑郁,整天郁郁寡欢,那么就算身体没什么疾病,
那么他也活不久。
我让小颖去看看父亲,也是这个原因,希望小颖能让父亲振作起来。
小颖进去后,我在窗户外面看了一会我就离开了,一来是不想看到俩人的情
况,可能俩人的一颦一笑都会影响我的心情,二来我不想让父亲看到我。
我到了医院的院长办公室。把这里当成了临时办公的地点,现在公司的事情
很多,公司的代理人有些事情不能够处理,我开始借用这个办公室和电脑来办公,
也可以让自己休息一下。
两天后,我不得不去面对父亲,毕竟作为儿子,自己的父亲受了那么重的伤
势我不去看,怎么都说不过去,而且身边的人,包括医院的领导们,虽然他们没
有说,但是都感到了奇怪,我这个病人的亲生儿子,竟然一次都没有去看过,任
谁都会感到异常。
我走到了父亲病房门口,心里十分的複杂,按照小颖所说,现在父亲已经能
够开口说话了,只是还不能进食,至於她和父亲说了什么,小颖没有主动和我说,
我也没有问她。
深吸了一口气,我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小颖则站在门外,没有和我进去。
父亲的眼睛仍然盯着天花板,他没有闻到小颖的体香,或许他以为是医护人
员进来,他一直看着天花板,眼球和头部没有任何的转动。
「唉……该面对还是要面对,锦程,你恨我吗?」
当我走到父亲病床还有两米距离的时候,父亲竟然主动开口说话了,要知道,
父亲一直看着天花板。这个角度他应该判断不出来进来的是谁,难道他也能闻到
我身上的味道?「你怎么知道进来的是我?」
我走到了床边,直接坐了下来,直接转移了父亲的问题,或许自己不愿意谈
论这个话题,我也没有想到父亲会主动开口,而且直接了当的问了这个敏感的问
题。
「作为父亲,能够感受到你的气息,脚步声,毕竟……刚刚的问题回答我一
下好吗?我想听实话……」
父亲仍然把话题转回来,直接问我这个问题:「之前恨……」
我只能这么回答父亲,也确实是实话,之前我对父亲有恨,但是现在父亲出
事了,而且想到他以后的情况,我再也恨不起来了,父亲付出的代价太大了,十
分的淒惨,如果是我的话,我真的没有活下去的希望和勇气,我无法想像要是自
己瘫痪了,下半生会是怎么样子。
「你或许想知道我为什么敢主动问出这句话,为什么敢直接面对这个问题?」
现在的情况竟然转变了,父亲主动的侃侃而谈,我反而沉默寡言,父亲的态
度让我感觉到很意外,我以为父亲会十分的失落,而且不敢面对我。
我没有回答,沉默算是默认吧。
「这么长的时间里,我想通了很多,尤其是这次事故中,面对了生死,我还
有什么其他事情不敢面对?锦程,你是我的儿子,我是你的父亲,这是无法改变
的事情,我不奢望你能原谅我什么,我向你道歉也於事无补。我现在身体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