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周崇凛不解,“红色的那个呢?”
“给宝宝啊——那个太小了,只能给宝宝。”
“那这个为什么不给我?”
“为什么要给你?”方之遥莫名其妙,“我有说要给你吗?你手上天天戴腕表,又不戴饰品,干嘛给你。”
周崇凛:“……”
周崇凛不说话了,开始将那本拍卖品手册从头到尾地仔细翻看过一次,连边角的编号都没放过,生怕漏了些什么。
“你找什么?”方之遥在周崇凛面前挥了挥手,“你别找了,我就捐了这一个,再想找也没有了。”
周崇凛将手册扔到圆桌上,钳住方之遥的双手,一脸不快:“为什么要捐?”
“哪有什么为什么?我都参加慈善大典了,我总得捐点什么做贡献吧?我这手绳本来就是编来准备捐的呀。”
方之遥看周崇凛不开心,成心补刀。
“怎么,你以为我编给你的呀,这么期待?”
周崇凛还真就以为那是媳妇儿要编给自己的,暗暗期待了好久。
这会儿被戳穿了心事,周总无言以对,只能在心里默默地将今晚的竞拍预算提到了八百万。
——八百万,无论如何都要把媳妇儿的手绳拍回来!
方之遥看穿了周崇凛的想法,劝道:“哎呀,我那条手绳编得那么丑,搭的挂饰也不lun不类、毫无设计感可言,挂这么低的起拍价就是为了别人拍的。你就别瞎掺和了,让别人出价吧,咱今晚的预算够多的了。”
周崇凛没说话。
星光慈善大典的座位都很有讲究,艺人和其他行业的素人们坐的是一横排过去的椅子,企业家们才有资格坐圆桌。方之遥既是娱乐圈偶像,又是中裕的总裁夫人,双重身份加持,分座位时被分到了周崇凛身边、和企业家们一块坐。
刚入座时没几个人还好,来齐人后仔细一看,和方舟夫夫一桌的全是商界有头有脸的大佬。这些放在以前、方之遥打死都不敢上前打招呼的大佬们,今天都笑容慈祥地主动来和方之遥打招呼;方之遥脸上笑着应和,心里其实紧张得不行。
“崇凛啊,接手中裕快有一年了吧?哎,我早就和你爸说了,你资质好、年少有为,应该早点将家业传给你的——干嘛非要等你读完书啊?”
跟周崇凛说话的这位,是一位靠日用品生产发家的王姓大佬,手握多个日用品生产线,手下企业的年利润在国内稳居前十。
虽然王家的家族历史不如周家源远流长,但在凡人眼里也是妥妥的豪门一个。方之遥有些拘谨,职业微笑着听周崇凛和大佬扯家常,不敢轻易插话。
周崇凛在桌下摸着方之遥的手,语气平淡:“家父自有打算。”
王姓大佬将身后的一个年轻男生拉了过来,拍拍男生的肩膀:“那我就顺便介绍一下吧,这我儿子,王跃,今年二十三了,比你们大个一岁半岁。
“我这儿子比较窝囊,读了二十多年书也没读出什么成就——考研还没考上。我打算啊,今年开始培养他处理公司的一些业务,这会儿带过来见见场面,等下拍卖会,还要麻烦崇凛你担待担待。”
周崇凛面无表情:“嗯。”
王跃倒是挺活泼,很主动地冲方之遥伸了个右手:“方之遥!我是你的粉丝!”
方之遥有些被吓到:“你、你好啊,哈哈。你是我的粉丝啊?好巧哦。”
“对啊,你之前参加选秀时我就给你投票的来着。巡演的时候抢着票了还想去看的,因为要考研就没去成、把票给我朋友了。”王跃一副后悔莫及的样子,一边说一边将椅子往方之遥身边挪了挪,“你要是还开演唱会,一定要提前通知我——我绝对坐第一排!”
出席特大盛典时,喷气味抑制剂是一项必要礼仪,王跃当然也用了厚厚的抑制剂将气味掩盖。但孕期嗅觉敏感的方之遥,依旧可以感觉到对方身上陌生的Alpha信息素。
方之遥不适地往周崇凛身上靠了靠、远离王跃。
周崇凛顺势搂住方之遥,斜了一眼兴致冲冲的王跃,心想就这模样,难怪考研失败。
王跃不知是没有眼力见还是故意挑衅周崇凛,居然滔滔不绝地和方之遥说了好多话。方之遥不想理这个过分热情的Alpha,又碍于礼仪而不得不应和那么几句。
周崇凛全程一句话不说,搂着方之遥腰的手倒是越手越紧。弄得方之遥好几次都要轻轻地掰开周崇凛的手,低声提醒周崇凛:你再用力可就要压到宝宝啦!
拍卖的顺序是按起拍价格从低往高排的,起拍价三千的星辰手绳毫无悬念地被排在了第一个。
眼看周崇凛要举牌喊价,方之遥摁住周崇凛的手,骂他:“干嘛呢干嘛呢不是让你不要掺和的吗你干嘛呢!”
“我没答应。”周崇凛抽出手,直接将方之遥从座椅抱到腿上来,拿过方之遥手上的号码牌,“我要掺和。”
“这有啥好掺和的?你花个五六万块、什么漂亮款式买不到?干嘛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