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乐桃越来越沉默,不再跟任何人来往。叔叔担心她的身体健康,想要送她去美国读高中,乐桃拒绝了,与其出门看见那些东西,她宁愿一个人缩在被子里。
就在乐桃悲观的以为自己会这样过一生的时候,她看见了她的nainai,她去世已久的nainai。
nainai的样子跟以前没有变化,还是那么慈祥。她要投胎了,投胎之前,想要来看一眼始终放心不下的孙女。
“nainai!”乐桃扑过去,嚎啕大哭。
乐桃nainai心疼地抱住她,“桃桃,nainai来看你了。”
“nainai,你不要走好不好?”
“好,nainai不走了,nainai就陪着桃桃。”乐桃nainai没有犹豫。
乐桃在nainai的陪伴下,渐渐走出了悲伤和恐惧,也认识到另一个世界与现世的不同。那是个普通人无法踏足的世界,也踏足不了的世界。
她找了不少大师,想要弄清楚身上发生的事,可没有一个人能给她答案,就连香火最鼎盛的寺庙的主持,也只是摇头叹气。
乐桃重新回到学校上课,她假装看不见那些东西,试着去交朋友,很快脸上有了笑容。
日子过去没多久,一天放学,她和朋友走出校门,看见校门口停着辆黑色轿车。车门打开,一个年轻男人弯腰走了出来。
是个十分挺拔俊秀的男人,黑色西装,金丝眼镜,人又冷又淡,迈着长腿走向乐桃时,仿佛有股寒意扑面而来。
朋友碰了一下乐桃的肩膀,“你认识的?你哥哥?”
乐桃睁大双眼,见男人向她走来,紧张地开口,“斐,斐医生。”小时候的心理Yin影,导致她有点怵斐夙。
斐夙在她面前停下,一双丹凤眼依然锐利,“我有事找你。”
乐桃没敢问什么事,毕竟她真的怵,“好。珍珠,你先回去吧。”后一句她是跟朋友说的。
珍珠眼珠子转了转,笑着应道,“好嘞,就不打扰你们两个了。”
斐夙选了个相对安静的咖啡厅,没有理会走过来的服务员,直接了当地开口,“你还能看见那些东西吗?”
乐桃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开口,“斐,斐医生,你在说什么?”
斐夙用那双锐利的丹凤眼看她,薄唇轻启,“四年前,你在医院醒过来的第一句话,说的是什么你还记得吗?”
乐桃脸色霎时发白,她实在没想到,当年她害怕得只能缩在被子里掉眼泪的时候,她的主治医生却什么都看在眼里。
“你说,病房里有很多人。”斐夙笑了笑,他本就长得冷淡,笑起来让人心底发凉。
“你想做什么?”乐桃指骨发白。
斐夙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想请你帮个忙。放心,不管事情帮没帮上,我都会给你一笔钱,你应该很需要。”
乐桃沉默了,她现在还未成年,父母留给她的遗产都由作为监护人的叔叔代为管理,她想要搬出来,需要一笔不小的钱来维持生活。
斐夙把她的事情查得很清楚,也知道她肯定会同意。他站起来,音色淡淡,“走吧,我替你请了三天的假。”
乐桃闭了闭眼,跟在斐夙身后走了出去。咖啡厅门前,黑色轿车旁,几个穿着黑色西装助理模样的年轻男人微微弯腰,“斐先生,人齐了。”
“走。”斐夙长腿一跨,坐进车里。
乐桃紧紧地抱着怀里的书包,也跟着坐了进去。
车里很宽敞,斐夙坐在车窗边,蹙着眉头沉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乐桃看着窗外掠过的风景,忍不住开口,“你要我帮你做什么?”
斐夙看了她一眼,只说了句,“到了你就知道。”
车子在高速公路上快速行驶,很快出了滨海,拐进江州的公路。
晚霞从远处铺开,把棉絮状的云朵染成火烧云,美得令人沉醉。
乐桃昏昏欲睡时,突然感到车身一震,她猛地睁开眼,还没来得及问一句“到了?”,就听见一旁斐夙丝毫不掩厌恶的冷淡声音响起,“不要理会他们,直接过去。”
这是片翠竹林,一棵棵翠竹高耸挺拔,将整座山林笼罩在枝叶下,只有阳光能穿透纵横交错的竹叶,从缝隙里露出些许光亮。
Yin沉,昏暗。
乐桃透过车窗往外看,心底不禁浮现出这四个字。这片竹林似常年没有人走动一样,依稀能看出点山路痕迹的道路埋满了枯枝残叶,泛黄的杂草枯乱生长在路旁,透着一股陈年腐朽味。
这么一条宽不过四米的山路,两辆车在对峙着。乱石堆旁,黑色车门打开的声音在这片寂静的竹林中清晰地响起,车门被人轻轻推开,一个吊儿郎当的少年弯腰走了出来。
年轻,朝气,嘴角还勾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乐桃看得一愣,不是因为对方生得有多好看,而是对方脖子上那条金色项链,实在俗得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少年身后,几个黑衣墨镜的男人也跟着走了出来。
“斐医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