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喂药,诱导她。你都没看到当时的样子,她手脚被绑着,一直挣扎啊,挣扎啊,哭着喊陈醉,陈醉……手腕、脚踝全是血……”
“你知道的,她越是挣扎,越是叫喊,那些人就越是兴奋!一整夜,她被人整整轮jian了一晚上……”
“不过她比我想象中坚强。我以为她会立刻自杀的。“
陈醉看着陈柏逐渐癫狂的表情,看着他渐渐扭曲,扭成一条荆棘藤。
啪地抽打到自己身上。
一道血痕。
再扯开,生生剌开一道道口子,带着血,带着rou。
”陈醉,你再看看我这张脸,你看啊!“陈柏突然抓挠着自己的脸,仿佛里面生满了驱虫,需要被他抠开一样,“多像!”
” 我装作你的样的子。跟别的女人做爱,故意被她看到。“
“然后我说,不对,是陈醉说,是陈醉对池藻藻说——
你!好!脏!“
“哈哈哈,然后……然后她就崩溃了!割腕自杀!一床单全是血……多美啊……“
陈醉第一次觉得冷,比云顶山上的泉水还要刺骨,好像有一把剔骨刀在他的骨缝里钻来钻去,疼得要命……
他的池藻藻该有多绝望。
喉咙里有铁锈水一直往上涌,压都压不住……
"噗"
“少爷!”黄三顿时就上前扶住陈醉,“快叫医生,快!”
“哈哈哈,她死了……她的尸体被扔到了清江水库……你没发现最近水好甜吗……哈哈哈……“
“去二级市场收购百分之十蒋家的股份,联络各银行,问问他们有没有蒋氏的抵押,全给我收了……”
他让他痛,他也不会让他好过!
“不可以,陈醉!他是你哥!你以前是他带大的……”
陈柏瞳孔突然放大,不可思议地看着陈醉,然后疯了一样爬过来,试图抓住陈醉的裤腿。
“蒋淮那么爱你!你不是一直把他当亲哥哥吗?”
"他不是!"
从他决定动池藻藻的那一刻,他就不是了。
“陈蒋两家有友好协定,陈家不能动蒋家……”
陈醉嫌恶地看着抓住自己苦苦哀求的陈柏,嘴角扯出残忍的弧度,
“痛吗?”
他也是。
那让所有人都陪着他一起痛。
“那我就不做陈家的人!”
……………………
七天后。
陈醉出走陈家,以雷霆手段收购了蒋氏集团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又挟持董事会,取得了百分之五十以上的票数,罢免了蒋淮的总裁身份。
整个林城腥风血雨,在瑟瑟发抖中迎来平静。这次收购,也让各世家彻底看清楚了陈家的实力——早在第三代就完成了原始积累的陈家,是个完全动不得的庞然大物。连首都的那几家人都闻着味儿了。
林城第一人民医院。
金卡病房。
消毒水的味道混着肯尼亚玫瑰浓烈的香气,就像她一样,即使绝望,依然盛开。
“她的身上没有水味儿。“
没有清江水库那么冰冷的水腥气,她身上本来应该是香香的,混着他的味道。
不是尸体的味道。
声音不复往日的醇厚,就像是没被保存好的红酒,发了霉,就剩下腐朽木头的味道。
陈醉轻轻地念着这个连名字,手指不断地抚摸着她的照片,翻开一张她扎着小辫子的照片,指给陈母看,”妈,你看小时候的池藻藻也长的好可爱。“
她小时候的照片好少,没有人给她照相,没人爱的小姑娘连童年都不配拥有。
她下巴很尖,偏偏左脸颊极不和谐的有些肿。
陈妈看着陈醉已经干燥的起皮的嘴唇,心疼不已。揉了揉发酸的眼睛,
“儿子,你别这样……“陈妈端着一碗水饺放到陈醉面前,”吃点东西好不好。妈妈亲手给你做的,你最喜欢的梧桐花……“
梧桐花?
他记得他们分开的那天早上应该是要吃红油水饺的。她把那些饺子冻了起来,笑得好甜,说要等他回来再一起吃。
“妈,池藻藻一点也不喜欢做饭。那个女人老是说她做饭难吃,总打她。所以她也怕冷,夏天也要用热水洗手。可是我喜欢她给我做饭时候的样子。特别乖。“
她悄无声息地给他创造了一个他可以随便任性耍赖的世界。
从来都不拒绝。
陈醉挑开饺子皮,看着里面雪白的梧桐花。她第一次给他做饭也是梧桐花的饺子。
速冻的。
她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所以他用自己来逼着她爱自己。
“妈妈知道,妈妈知道……儿子,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