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龚昂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把主帅的位置让出来。
军队里其实不只有武官,文官也是有的。
文官自然是顾燕禹派来的,在顾楚回虎威军的第二天这个文官就乖乖表示他什么都不知道,送往皇都的信件他会照常写,只求年底顾楚放他回乡。
顾楚点头同意了。
这个消息还是沈昌时透露给她的。
楚笙唯一的想法就是,顾楚脑壳坏了?放这个文官回去干啥?
沈昌时比起顾楚来说就悠闲多了,楚笙至今都搞不明白沈昌时到底在军中是什么地位。
他神出鬼没,训练楚笙的时候要么在帐篷里,要么去离驻地十里远的空旷场地,早上易容,下午暗器,晚上轻功,一整天就这样过去了,从不出现于人前。
楚笙有一次没忍住问沈昌时到底是什么人,沈昌时沉思一会儿,回曰:一个部下都跑光了的小营主,现在还在等顾楚给他重新招兵买马。
楚笙悟了。
原来这是个技术人员,就跟陈影一样的类似教官的人物。
这样的大佬来给她当老师,还不好好学?从此学的更加卖力了。
日子就在沈昌时天天毫不留情的训练她,顺带还给她讲讲八卦中渐渐逝去。
当第一缕秋风吹遍昔州大地的时候,楚笙才恍然,盛夏已过,初秋降临。
跟着秋风一同到来的,还有走了整整一个半月的印君灵一行人。
商队的马匹都是特批的,他们一路走的很顺畅,只是进昔州的时候跟楚笙他们当初一样出了点小问题。
那个闹市纵马的丘公子又看上印君灵了。
楚笙自然是不知道那个丘公子大张旗鼓地找过她的,是以印君灵成功脱身之后,楚笙还颇感兴趣的询问了一下印君灵到底怎么甩脱这个丘公子的。
印君灵彼时正抱着儿子搓揉,听到楚笙的疑问,她看了一眼身后的陈影,娇娇弱弱道:“我只是告诉他,若是公子不介意妾身这一身的花柳病,妾身也是愿意的。”
楚笙:还有这种Cao作?
“那个丘公子就这样放弃了?”
印君灵笑道:“他当然是不信的,但妾身那几天一不小心吃了些海物,身上起了大片红疹,他不信也得信了。”
陈影原本离印君灵好几米远,听到这话他忍不住上前几步要替印君灵把脉。
印君灵一抬手不让他看病,顺便还瞪了他一眼:“少动手动脚的,一边去。”
陈影气道:“海物造成的癣疾极为凶险,你又不是没得过,怎的还如此任性去吃?”
瑜朝没有过敏一词,任何过敏症状这个时候都叫做“癣”,印君灵这是海鲜过敏了。
印君灵完全不给好脸色:“等你诊治,黄花菜都凉了,我难受了两天那些红疹自己就下去了,现在完全没事。”
陈影捶胸顿足好一番跳脚,只得抢过儿子搓揉泄愤。
楚笙:虽然陈辞很惨,但我怎么觉得我吃了好大一盆狗粮?
噎得慌的楚笙不想再看,印君灵他们来的时候正好是午时,大家都刚刚吃过饭,楚笙要去十里外的空地等沈昌时过来指导她刀法了。
没错,经过一个月的苦练,楚笙她成功把暗器练出来了。
顾楚从各种杂事中拨冗来问她想学什么其他兵器,楚笙想了半天,那就刀吧。
顾楚一点头,然后又把沈昌时丢过去了。
沈昌时的刀法也很出彩。
她名义上的师父其实除了一开始的暗器,什么都没教,反倒是这个说好的临时师父沈昌时才是真的万能。
楚笙感慨一番,疾步向空地飞跃而去。
她的轻功进步也很快,但离沈昌时还差远了,所以等她到的时候,沈昌时已经等她很久了。
今天的训练内容像昨天那样枯燥,她已经挥了整整四天的刀了。
横着挥,竖着挥,斜着挥,各式各样的挥法。每挥十下楚笙自己就要报数一二三,虽然秋天了,但是秋老虎卷过整片大地,头顶上的烈日一点都不比酷夏温柔,楚笙一般报数报到十,也就是挥到一百下的时候,她就已经大汗淋漓了。
沈昌时并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也轮不到他来怜香惜玉,所以每当楚笙吃力的时候,沈昌时就显得格外冷酷。
“别慢”已经成了他的口头禅了。
一个下午三个时辰,他要暴喝十几次。
楚笙想,有她军训教官那种感觉了。
不过军训教官只会教正步齐步走,不会教楚笙怎么杀人。微!信!公!众!号:糖!铺!不!打!烊
沈昌时最近已经在给她铺垫杀人的方法了。
楚笙万万没想到自己也有成为医学生的一天——要学人体哪个地方最脆弱,最致命,也能最快致死。
楚笙忍着不适什么都没说,默默地学。
然而今天似乎格外不同。
在楚笙报数报到二十三的时候,她感觉到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