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苓红着眼睛,依赖地在他怀里蹭了蹭。
真乖啊……
陆修凉静静看着她,视线流连在她的每一寸皮肤,缱绻、缠绵。
怎么看都看不腻,真想立刻把她带回家中,日日夜夜地看着。
他想起那日去她家中,将婚期定在了八月初八,那时便已觉得满足。
可如今,他真的后悔了。
然而后悔也无计可施,他又不能将傅家的人都杀掉,让她无家可归,让她不得不依靠自己。
他既答应了会好好保护她的家人,便会做到。
“你好坏……我以后不要再跟你独处了,就知道占我的便宜。”
少女的声音沙哑,双眸雾蒙蒙的,像一弯清泉。
陆修凉就像一只饿狼,而她便是那肥美的羔羊,每次见她都要啃一啃。
“莫要骗我,我知你也欢喜得很。”
她的反应骗不了人,他能知道她是不是喜欢。
就如此刻,他在她耳边说话,她的耳朵都变得绯红一片,这反应着实是可爱又有趣,他都迫不及待地去探索更多的未知领域,想看她更多更激烈的反应。
一想到梦中那些挥之不去的shi濡的画面,他便心猿意马,心中的渴望蠢蠢欲动。
月苓不说话了,此时与他理论便是自取其辱。
这男人的脸皮当真是愈发厚了,她再一次自我怀疑,上一世她的夫君与眼前的人不是同一人。
她想不通,这一副躯壳中是如何能装下两个截然不同的灵魂的。
若是一早便知晓他的内里是这副模样,当初她绝不会去千方百计地撩拨他!
见她久不说话,男人也不急,他徐徐开口,在她耳畔轻声呢喃:“小骗子。”
月苓的耳朵实在是酥麻地很,偏偏这人一再地引诱她,再也受不了,一鼓作气圈住男人的脖子,挂在他身上一通乱亲,让他再也没有说话的机会。
陆修凉眼角的笑意愈发的深,轻扶着她的腰,任她为所欲为。
……
宁王府。
“殿下。”
姚震弯腰行礼,额角渗出了汗珠。
“舅舅来了。”
萧彧平静地站在窗前,看着窗外枝叶繁茂的绿树。
他的手上拿着一份卷宗,另一只手置在身后,整个人深沉又内敛。
转过身,“为何我离京几月,再回来会变得一无所有?”
姚震脸色难看,唇颤了颤,说不出话。
萧彧离开前,他们与大顺二皇子的合作很顺利,青龙堂的人遍布天下,袁立轩掌控着碧海阁,江湖上的消息他们一直都十分灵通。
还有军中,也安插着眼线,但那一个个暗线在数个月之内都被拔除干净。
姚震皱着眉,突然有个大胆的猜想,“殿下……这一切会不会都是镇国大将军所为。”
“何出此言。”
姚震观他神色如常,也不知自己说的话是否有问题,可此刻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
“陆修凉在前线与大顺对峙了那么多年,偏偏从去年开始,一改往年的作风,开始强势反攻,短短数月便将国土尽数收复,而后二皇子被俘,被斩杀,我们的计划夭折。恰在这个时候袁立轩也出了事,然后他就回来了。”
萧彧神色淡淡的,他侧对着姚震,不知心中在想着什么。
“只有他有能力做到这些,并且滴水不漏,让人找不到破绽,殿下,我担心袁立轩也已经被他杀死了。”
“若当真是他……”萧彧抿了抿唇,垂下了眸子。
“殿下,不管之前的事是不是他,但之后他也是我们的敌人,若想对付他,怕是只能让陛下对他失去信任,先夺了他的兵权。”
可是很难。
萧彧知道这很难,他万万没想到,仁景帝会放心把兵权放在别人身上,这对于一个帝王来说是十分危险的事,他不能理解。
在他看来,这种事情简直是匪夷所思。
不论如何,眼下都到了最艰难的时候,若是不奋力一搏,那这么多年的努力便都付诸东流了。
萧彧语气无波,淡淡道:“听说构陷傅家的计划事败了?”
他的手慢慢摩挲着纸张,姚震瞥见他的动作,心中一紧。
吞吞吐吐地应了声。
“嗯,知道了,舅舅请回吧。”
出了宁王府,姚震擦了擦头上的汗,长叹了口气。
萧彧虽看上去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可他知道,萧彧性格喜怒无常,刚刚那样便是他发怒的前兆,不知这宁王府今夜又要添上几条人命了。
“父亲。”姚之骞一直等在府门外,见姚震踉踉跄跄走出来,连忙迎了上去,“可是宁王说了什么?”
姚震叹了口气,感觉一下子苍老了许多,“骞儿,我姚府怕是要完了。宁王殿下他……他怕是要败了。”
姚之骞红着眼睛,“父亲,这不像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