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毛,一下子就懂了她想问什么,忍不住哈哈大笑,直白道:“小彻偶尔会来我们这里坐一坐,因为他的外婆和母亲是我们这里的老主顾。”
说完她朝朵珂眨了眨眼,像是知道她究竟想问什么,补充了一句:“小彻还是第一次自己带人过来呢。”
朵珂有些赧然,顾不得回味心头扩撒开的情绪是什么,忙转移话题:“岑女士也在这里做过裙子?”
耿老板陷入回忆,半伤感半愉悦地追怀:“是啊,那会儿小黛还是个小姑娘呢,我比她大不了几岁,当时还是我爸爸妈妈在经营店铺,我们两个就头靠头看他们怎么平面剪裁,小黛长得完全像她妈妈,清丽绝lun一位大美人,书香世家出身,小彻继承了他外婆的基因,真真是玉面郎君,小时候就好漂亮的。我记得他第一次来这儿,还不到三岁,是被小黛放在婴儿推车里推来的,甭提多可爱了,他六岁时也来过,十岁时也来过,每次来我们都喜欢得不行,特意给他拍照,他还穿过我父亲设计的复古式小西装呢,我有照片,你看不看?”
朵珂瞪大眼睛,立马激动了:“要!”
耿老板轻笑:“那我上楼去拿,咱们悄悄的,别让彻总知道,不然他要不好意思了。”
朵珂猛点头,目送着耿老板活泼泼地出去了,几分钟后她佯装拿了衣料过来,其实衣料里包着一本老相册,耿老板拉着朵珂在软沙发上坐下来,朵珂接过相册,如同捧圣旨一样,小心翼翼地翻开。
第一张就是不到三岁的岑彻。
朵珂:“……”她双手捂住嘴巴,深吸了口气,拼命抑制喉咙发出的古怪声音,嗓子都有些变调:“太……萌……了……”
本以为宝宝已经是她见过最可爱的崽崽了,她在家没事经常翻宝宝婴孩时期的照片,没想到岑彻不遑多让,不过和笑成小太阳的浩星不一样,岑彻即使小小软软一只,看着镜头的眼神也透出与众不同的高冷范儿,和包子脸形成强烈的反差效果,让人只想掐一把小脸蛋,看他是怎么哭哭的,朵珂越看越觉得自己内心隐藏的抖s魂暗自燃烧,她目不转睛盯着照片里隔了二十多年时光的小小孩儿,恨不得穿过次元壁,双手将他从照片里轻轻捧出来亲一亲。
耿老板一脸乐开花的姨母笑:“后面还有呢!”她伸出手翻到下一页:“啊,这张是八岁。”
朵珂呼吸都停了,照片里是一个穿着Jing良裁剪的复古白色丝绸衬衫,黑色背带裤的小少爷,正一脸不高兴地看着镜头,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右脚踝在左膝盖上,双手五指对五指交放在胸前,姿势格外大佬,明明对于孩子来说会显得滑稽,放在他身上却一点不违和,反而衬出他天生的贵气,额发柔顺,巴掌大的小脸白皙清俊至极,鸦色秾睫下是一双轮廓超逸的乌黑眼眸,几乎有两三分女孩子的感觉了,下颔微抬,神态和成年版岑彻如出一辙,却丝毫没有成年版的压迫性气场,最可爱的是他居然还穿着黑色的复古式长袜,皮革袜带扣在纤细的小腿上,黑色布洛克皮鞋锃亮,鞋底也是干干净净的。
朵珂已经被可爱到彻底失语了,露出一种怅惘深沉的表情:“……”
耿老板忽然站起来走到收音机前,调出一首歌,爵士旋律和轻快的男声流淌开来,她笑道:“我刚想起来了,每次小彻不高兴,他妈妈都会唱这首歌哄他,这也是他外公外婆最喜欢的歌,老人家的定情曲呢。”
朵珂恍然,这是那首著名的fly me to the moon,耿老板走过来:“哎呀差点忘了正事了,小朵你喜欢哪件裙子来着?”
朵珂想到时间分分秒秒八位数上下的大佬还在等呢,遂恋恋不舍地放下相册,走到展示台之间,目光很快落在一件介乎天蓝色、松石绿和薄荷色之间的中式改良裙子上,这条裙子织染极其美丽独特,颜色形容不出来,领子是旗袍式的立领,凤尾珍珠扣,无袖无襟,衣领下到胸口上方是四分之一透明的纱,含蓄飘逸,束腰大摆,裙边有描银加钉珠的熠熠碎碎星光效果,往上是Jing细的羽毛暗纹,迎着光一闪而过时才能看出,再往上渐变成纯色,大摆里内衬是三层纱,可以想象旋转起来有多仙了。
耿老板注意到朵珂惊艳的眼神,笑道:“巧了,这是我最费心神的一件设计了,正愁找不到合适的模特展示,天意让你今天来试穿,我先给你量一量尺寸。”
于是耿老板拿来软尺,仔细地给朵珂量了身体各部位,她记性极好,即使各类尺寸繁多,也完全无须用笔记下来,一边量一边惊叹:“天哪,你这完全是玩偶身材呀,太好了,跟样品尺寸一模一样。”
当量到胸时,耿老板却顿了顿:“咦,小朵,你发育得挺好。”朵珂脸倏地一红,镇定道:“还好。”
耿老板踌躇道:“不过估计会有点不合适哟,我做的时候胸那边收得有点紧。”她收起软尺:“等等,我有件新的很薄的胸衣,专门为解决尺寸问题设计的,我拿来你试一试,穿上胸衣再穿裙子肯定就合适了。”
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