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始终无人应答。
“喂?”不知过了多久,电话里传来了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喂!”林潇潇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我爸妈都没事吧?”
“抱歉,我们赶到车祸现场的时候,车里的三人已经全都没有生命体征了”
林潇潇站在那里,脸上瞬间失了血色,像是被吸干了身上的血。手机从她的手里滑落,砸到了她的脚趾上,皮肤红了一片,她却没有一点反应。
听到房间里的动静,傅希快步走了回来。他看到的是一个苍白如纸的林潇潇,她呆呆地站在那里,脆弱地仿佛随时会倒下。
“潇潇?”
蒙在眼前的泪水遮挡了她的视线,她模模糊糊地看到有个人影走了过来,是傅希吧。她听不见任何声音,仿佛被扔进了一个真空的环境。心脏很疼,每一次的跳动,都像是跳在一块钉板上。那股扎心的疼痛感,随着血ye的流动,侵蚀着她的全身。
“潇潇,你别吓我。”
林潇潇轻轻地眨了眨眼睛,一串眼泪簌簌掉落。她望向他,带着恨意:“我爸妈死了,现在你满意了吗?”
“你在说什么,这不是我策划的。”她的状态让他心惊,她的问话更让他心慌。
“怎么不是你?”林潇潇诡异地笑起来,“原本他们好好地呆在家里,等着中秋节的时候我们回去看他们。如果不是你把我关起来,如果不是你非要把他们接来,他们会出车祸吗?”
“我妈是很唠叨,总担心我嫁不出去,老是想给我介绍对象。可是从今以后我再也听不到她的声音了。”
“我都毕业这么多年了,我爸还是会一直偷偷给我寄钱。为了节约不同银行的转账手续费,他每次都是骑着那辆快要散架的自行车出去。那辆车他骑了十几年了,车身都锈掉了,却还是舍不得钱换一辆。他把省下的钱都给我了,生怕我过得不好”
眼泪不停地落下,林潇潇明明很伤心,唇边却挂着笑意。她逼近他,一字一顿地说:“傅希,你也杀了我吧。”
“对不起我”傅希很罕见地露出了茫然失措的神情。
“否则迟早我会杀了你。”她对他说。她的眼神很冷漠,带着嗜血的恨意。
31 在钢琴上做
凌晨一点,傅希还坐在办公室里没有走。电脑因为长时间没有人为Cao作,进入了锁屏模式。他望着窗外的夜景,怔怔出神。有史以来,他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关于林潇潇,他是不是做错了?
林家父母的葬礼,他亲力亲为,推掉了手头上的所有工作,只求能尽量减少林潇潇的痛苦和恨意。这些天来,她总共只和他说过两句话。
一句是在葬礼上,林潇潇问他:“我哥呢?”
“被公司派去外地出差了。”
当他这么回答后,林潇潇轻轻笑起来。她清瘦了些,显得一双眼眸越发幽深。
“是你动的手脚吧。”她嘲弄地笑起来,声音很低,像是自言自语的呢喃,又像是浅yin着某种咒语,“你怎么不去死呢?”
傅希不敢面对她那种充满恨意的眼神,所以几乎每天都在公司待到很晚才回去。他不再限制她的活动范围,整栋别墅她可以自由走动,只是不论她走到哪里,身后都会跟着两名训练有素的保镖。
他推开卧室大门,发现里面空无一人时,瞬间慌了神。
管家守了傅家几十年,看着傅希从呱呱坠地慢慢变成能够独当一面的男人,还是第一次看见傅希露出这样惊慌失措的神情。他叹息着提醒说:“少爷,林小姐去了偏厅。”
傅希立马快步朝偏厅走去。
“走开”
地板上一片狼藉,林潇潇推开她面前的一个保镖,跌跌撞撞地退后几步,眼看就要摔倒了。
傅希上前扶住了她,生怕她踩到地上的玻璃渣。
“你给我吃了什么?”林潇潇软绵绵地靠在他怀里,抬起头看他,脸颊透着一抹不正常的红晕。
“哪里不舒服?”傅希一手拦住她的腰,一手探了探她的额头——体温正常,没有发烧。
林潇潇冷笑起来:“装模作样的给谁看呢,有本事往饭菜里放春药,没勇气承认?”
“我没有。”他没有做过,也不相信有谁敢给她下药。
“不就是这档子破事吗?”林潇潇伸手去解胸前的衣服纽扣,眼眸中泛着一层氤氲的雾气,看上去又欲又纯。
傅希阻止了她的动作,沉声道:“别闹。”
可是她就像是软若无骨的蛇,一个劲儿地往他身上贴。她胸前柔软至极的rurou,严严实实地压在他的胸膛上,隔着薄薄的衣料,她温热的气息无孔不入地传了过来。更要命的是,她将脑袋枕在他的肩上,突然用舌头舔了舔他的耳垂。
傅希一把将她抱到了钢琴前的软凳上,吻住了她不安分的小嘴。
一旁的两个保镖面面相觑,悄无声息地退开了。
林潇潇抬手去扯他的衬